——首次咒灵□□。
记录于坂田银时入学当天。
银时像往常一样被拉起来,仆从异常熟练地为他梳理三股辫梳。
但那几根没睡熟的卷毛今天过分顽强的支棱着,最后连素来有强迫症的女仆小姐都放弃做罢。
银时趁着她离开的间隙,极其不情愿的套上了那边要求的订制校服,款式则是老爷子要求的唐装样式。
正准备离开的女仆小姐突然发出“啊!”的一声,“银时少爷!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受的伤?”明明昨天还没有的。
银时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夜兔不喜欢晒太阳,常年白皙的皮肤上骤然出现一片青紫色因此异常刺眼。
银时思索片刻:“……如果说我昨晚因为即将奔赴新学校而兴奋地对着月亮载歌载舞,然后结结实实摔了一跤,你会相信吗?”
女仆小姐拧紧眉头,摇了摇头。
“好啦,我已经可以照顾好自己了。这点伤只要吃上一块巧克力蛋糕就可以痊愈了,”银时懒得再多解释,以最快的迅速扣上扣子后,“麻烦帮我把冰箱的草莓巧克力蛋糕打包一下!我要带在路上吃!”
女仆小姐只能妥协,说着“只能吃一块哦,其他份是给老师和同学的见面礼!”而被银时推出门去。
银时抓了下脑袋,死鱼眼转动,撇向立在墙角的那把伞。
如果不是这把伞在中间隔挡了一下攻击,他这条小命估计早就呜呼了……果然不能跳过新手教程直接去挑战大魔王啊。
昨晚银时去了便利店旁的巷子,没错就是遇到第一只“怪物”、不、现在应该说是“咒灵”的地方。
毕竟现在一股主线剧情轰轰烈烈展开了的架势,就像是异世界冒险需要一个寻找血亲的理由、成为鬼杀队队员需要遭受失去兄弟姐妹和母亲的痛……不好好吃透设定、埋下伏笔以后打终极boss,作为主角可是要吃亏的——
当然,绝对不是因为突然成了高危职业的“咒术师”而太过害怕紧张,才去24h便利店买的草莓牛奶,绝对!不是!!
淅淅沥沥的小雨,巷子里只有一盏灯蒙蒙一片,银时打着伞提着草莓牛奶悠悠路过。
在雨中,咒灵的形体似乎也更模糊不清了些,动作神情都被隐藏在雨雾中。
灯光阴暗,变形的类人手脚,以及那张婴孩脑袋发出怪叫:“得为他生个男孩……男孩啊…”
经过老爷子最近两天的科普,银时大概了解了咒灵的组成。
每个人天生拥有咒力,这是一种负面价值中的力量。只是这玩意儿就像海滩上湿滑的水产,只有借助工具跟手里仿佛有特殊构造的“本地人”才能看到并抓住。
而大多数普通人无法利用咒力,对某些事物产生负面情绪诸如恐惧、憎恨、厌恶等的时便会伴生溢出咒力,日积月累凝聚,最后形成拟似人类所恐惧、憎恨事物的咒灵。
“那岂不是可以创造咒灵?让人们对「新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产生恐惧,就可以创造出「新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咒灵了!”银时拳头敲在手心,恍然大悟。
认真科普世界观的老爷子在逆子脑袋上重击:“那种恶俗的东西!只会让人产生厌恶感而已!”
时间回到昨晚,这其实是银时第三次听到这句话。
第一次是银时上小学时,附近一个每天在自家门口哀嚎的疯女人。
每次保姆接自己放学回去都能听到些有关的嚼舌:
“嗑药嗑疯的吧?警察为什么没有把她带走啊。”
“她好可怜的,被酗酒家暴的丈夫逼疯了……”
“可怜什么?为了怀上那家男人的孩子,拿刀威胁别人,后来怀孕结婚也是经常打到头皮血流,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因为精神有问题没有被判处有罪,每天直勾勾盯着路过的孩子……「要为他生个男孩」什么的。”
银时只记得很小的时候,撇见过那女人一面。干枯的面容,手里抽着烟,看起来就像马上要燃烧殆尽的蜡烛。
记得那女人死在某个阴雨天。
银时在三角锥形的光束里停了脚步,雨水打在伞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又臭又没有边界感的男孩哪里有女儿可爱啊。贴心小棉袄可是冬天寒风里最御寒的!”
“…啊……啊啊…”咒灵转动视线,俯视着灯光下的身影,可惜只看到了白色的伞面。
被缠住脚腕,用力甩到墙上的3秒时间内,银时是完全没有记忆的。
“喂喂喂!咳咳!我只是提个小小的建议啊!”从一片废墟中爬起来的银时抹去嘴角的血,身下是他唯一来得及拿来挡在身前的伞和碎掉流了一地的草莓牛奶,“草莓牛奶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啊喂!真是不可原谅。”
那女人的事,不知真相不做评价。只是这凝聚的纯粹怨念无法被同情怜悯。
手中的伞随着主人的念头瞬间改变了形状,变化成了一把具有金属光泽的木刀,“待在这边的世界太痛苦了,要不我送你解脱吧。”
女仆温柔的声音把银时的回忆从昨晚拉回,“银时少爷,草莓巧克力蛋糕都已经准备好了。”
四十多岁的女保姆从自银时出生后就陪在他身边,某种程度已经是第二位母亲的存在。
“最近是怎么了?”她自言自语低声道。一边活动着肩膀,手臂看起来沉重得异常。
“好的,”银时觉察到一丝异样。
抬眼看去,她肩膀上的蹲着的正是前几天那只镜子上的独眼咒灵。
银时神情顿时凌厉几分。
从她背后伸手过去,手心落在一片实体上——那手感称不上好坏,只有黏糊糊得像是掏进了厨余垃圾袋里的恶心不适。
咒灵瞪大眼睛,眼珠转向银时,但随着手指发力,咒灵随之消失不见。
这么轻松就被袚除了?
银时突然想起老爷子说过话,就像斩鬼必须要特制的刀具、丧尸需要打爆脑袋,咒灵也是如此,不用咒力、咒术是无法消灭咒灵的。
现在那种令人厌恶的感觉还在,或许只是暂时被捏碎了。
“那昨晚……”
“昨晚怎么了?咦肩膀…突然不痛了?”女仆疑惑地将揉肩膀的手缩回。
“不,没什么,”银时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把收拾好的行李扔上前往车站的汽车。
托着下巴,没什么精神的银时叹了口气。
咒灵的事已经跟老爷子说过了,还是让他花钱找专业的人过去处理吧。
车站。
被女仆小姐逼着,无奈带上急救百宝药箱的银时目光呆滞。
来送他这位家族次子的,只有从小照顾他的女仆兼保姆,颇有要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马上要进站前,保姆还在唠叨:“记得多交朋友,多的巧克力蛋糕要分享给同学和老师!当然不要跟不良少年走太近了;
千万不要打架,抽烟喝酒!哦也别吃太多甜食会年纪轻轻得糖尿病的!
到那边记得打电话回来……”说着说着保姆突然眼眶湿润。
完全没眼力见的银时:“啊怎么突然像多愁善感的老太婆啊,我只是被老爷子卖掉、啊不、去上学而已啦,又不是女儿出嫁再也不回来了。”
一拳头把人扇到地上的保姆化身恶鬼面容,拳头上青筋爆起,冒着烟:“还有一件事要记住哦银时少爷。见到无论多大年龄的女性都要叫姐姐,明白嘛?”
银时从下陷的地面捂着肿了半边的脸站起来,顿时满嘴都是敬语:“好的,尊敬的保姆姐姐。”
背景顿时雨过天晴,开出花海的女仆小姐恢复了柔言蜜语:“巧克力蛋糕还请拿好,路上注意安全呦,银时少爷。”
脸上贴着创可贴,一口气吃掉一整块草莓巧克力蛋糕的银时靠在车窗边,嘴里还咬着塑料小勺子。
一想到这趟列车通往一个满是妖魔鬼怪的目的地心情就无比的沉重,“啊啊,就连巧克力蛋糕都没有那么好吃了。”
路途遥远,银时便靠在窗户边睡了一会儿。
半梦半醒间,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嘎嘎……啊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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