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马不过半个时辰便出现在泗水城下。
“三娘回来了,三娘回来了。”
看清来人,守城门的很快便给凌楚宜放了行并派人去城主府报信。不过还没等报信的人到,凌楚宜就已经勒马停在了城主府前。
“吁”,马儿听话地在城主府门前停了下来。
“三娘。”
“三娘。”
时值清晨,街道上已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见到凌楚宜皆是热情地打着招呼。凌楚宜一一回应,随即翻身下马,一个使劲就将男人扛上了肩。
城主府的门房瞪圆了眼睛。
凌楚宜扛老虎,扛野猪回来,他见得多了,这会子扛了一个男人回来倒真是一件稀罕事。
他也不敢多问,忙上前想去搭把手:“三娘,给我吧!”
凌楚宜吩咐道:“二叔呢?把他喊到我房里。”
说罢,径直地就朝自己的房间奔去。
跨过院门她才想起了墨清和墨林二人,转头朝门房喊去:“林叔,你喊两个人去山脚下接两个受伤的年轻人,把他们带回城里。让他们先在客房里待着,给他们上的药里加点麻沸散,让他们一时半会动弹不了。”
林叔:???
虽然不明白凌楚宜的用意,林叔还是应了下来。
等凌楚宜把人扛回房,秦凤栖就听了传唤匆匆赶来。
进了屋,一看凌楚宜床上躺着的男人,秦凤栖立刻拉下了脸:“楚丫头,怎么回事?”
“二叔,你赶紧来看看,别让他死了。”
凌楚宜二话不说就拉着秦凤栖上前。她早就对他这张冷脸免疫了,不带怕的。当务之急是给男人解毒要紧,要是他挂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秦凤栖冷着一副脸孔,但本着医者父母心,还是上前为男人把起了脉。猛然看到男人腹部的伤口时,秦凤栖眉头紧锁:“三娘,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人?”
凌楚宜不疑有他,老实回答:“路上捡的,我看他被人追杀,顺手救了下来。”
“丢出去,这人我不救。”秦凤栖顿时翻了脸,显然是动了怒。
纵使凌楚宜见惯了秦凤栖的“臭脾气”,突然这么一发火,她还是有点怵的,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二叔,您不是常说医者父母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他的命就不是命了?”
秦凤栖胡子一吹,气道:“你可知道他的来路?你可知道他身中什么毒?”
凌楚宜摇了摇头。
她这副一无所知的模样,即便是秦凤栖也拿她没办法,只好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哼,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往家里带,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凌楚宜小声嘟囔:“我这不是看他长得好看嘛。”
“好看?死丫头你该不会是……”
凌楚宜老实承认:“是,我爹不是让我找个人嫁了,他就是我选的人。”
秦凤栖眼睛瞪得更圆,眉头也狠狠皱起:“赶紧把人丢出去,不然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爹,看他怎么罚你。”
凌楚宜摇头:“二叔,我是挺想听你话的,但是这人真丢不得。”
“怎么丢不得,他是天王老子,还是皇亲国戚。哪怕他是皇亲国戚,我秦凤栖……”
“他给我下了毒。”
说罢,凌楚宜手腕一翻,就朝秦凤栖伸了过去:“他说给我吃了五服散,要是我不救他,那么我就要给他陪葬。”
闻言,秦凤栖更是一阵恼怒,冷哼道:“那更要把他丢出去了。”
一边说着,他手上的动作也没闲着,抓起凌楚宜的手腕就认真把起脉。
指尖之下,秦凤栖只觉她的脉象蓬勃有力,并无中毒之兆,不由皱眉:“三娘,你莫不是在诓我?”
凌楚宜举起另一只手,发誓道:“二叔,我对天发誓,他真给我下了毒。他说那是五服散,还说什么只有他能解。”
有了凌楚宜的保证,秦凤栖即便还是心存疑虑,但终究还是不敢拿她的性命开玩笑。
就算他自诩医术不凡,这大千世界终还是有他没见识过的,譬如这五服散,他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沉吟片刻,他转头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凌楚宜以为他救不了,脸上浮起狐疑之色:“二叔,你该不会是解不了毒吧?解不了你早说啊,我好送他去清水镇找大夫。”
秦凤栖沉默,面色不善。
半晌后,终在凌楚宜等得不耐烦前,他才开了口:“去门外守着,没有我的传话谁都不能放进来。”
这就是有救!
凌楚宜顿时喜上眉梢,领了命退出门外。
期间,有不少人在凌楚宜的院门口张望,大抵她扛了一个男人回来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泗水城。
泗水城向来不与外人往来,平日里的采买都是要得了城主令才能够下山去的。冷不丁的,凌楚宜这么扛了一个陌生人,还是个男人回来,免不了要被人议论。
不过,凌楚宜站在门外,双手抱胸一副生人勿扰的架势还是十分唬人的,没人敢上前打听什么。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秦凤栖的叫声传来:“楚丫头,你给我进来。”
凌楚宜没有耽搁,推开门一个跨步就进了屋。
秦凤栖正在桌边收拾药箱,面色看不出喜怒,只淡淡道:“他的毒已经解了。你可知他的来历?可是楚国人吗?”
凌楚宜抬头张望了下床上的方向,见男人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呼吸也平稳了下来,这才安了心,随即摇摇头:“他是秦国人,洛阳的。”
秦国人?
秦凤栖的眸色渐暗,继续追问:“他可有提过自己中了什么毒?你带他回来前,他可有吃过什么东西,或者用过什么药?”
凌楚宜不懂自家二叔为何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但还是摇着头老实答道:“他没说,不过……”
停顿着,她走到床边,俯下身从男人怀中取出那个黑色的瓷瓶,正是早前男人喂她吃下五服散的那个。
瓷瓶中已经空无一物,但男人还是将他收回了怀里,这没逃过凌楚宜的眼睛。
“他也吃了这个,五服散。”
说罢,轻松取下了瓷瓶的软木塞,凌楚宜递到了秦凤栖跟前:“也不知道是什么毒药,竟还带着一丝清香。”
秦凤栖接过瓷瓶,凑近鼻尖闻了闻,随即眉头紧锁:“此人来头看来确实不小。”
凌楚宜一愣:“二叔,此话从何说起?”
“这哪是什么五服散,你被骗了,不过倒也便宜你这丫头了。”
“不是五服散是什么?便宜,我得了什么便宜?”凌楚宜被说得一头雾水。
“如果没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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