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陆行的处境让颜清越爆发了潜能。
不过一个时辰,她就成功下了山。
镇巴县很小,县衙就在不远处。
她直奔县衙而去。
“诶诶诶!什么人!”衙役将人拦住。
颜清越亮出令牌。
“京兆府办案!马上带本官去见你们县令!”
那衙役一看这令牌吓得腿都软了。
京兆府!
他立即换上一张笑脸。
“您请您请!”
颜清越跟着他走入县衙,径直到了县衙的书房外。
“县令!县令!京兆府的人来了!”
书房内响动了几下,房门才推开。
出来的是个中年男子,斯文儒雅,很标准的文官模样。
“下官王卓见过上官。”
颜清越负手而立。
“本官是京兆府参军,奉命来此查案。”
王卓抬起头,面色微变,脸上还是挤出一个笑。
“您先请进,咱们慢慢说。”
颜清越走了进去。
屋内倒是好装潢,熏香扑鼻,家具样样雕花镂刻,就连边上的屏风都是价值不菲的屏风。
镇巴县不富,可这县令还真是有钱。
颜清越坐在上座。
“本官也不想和你多废话。岫云村发生了人命案,还敢刺杀本官,请你立即派官兵去捉拿岫云村之人。”
王卓瞪圆了眼睛:“竟然如此大胆!这些山里人真是疯了!”
“是啊,劳烦王县令快些,本官的手下还在他们手里。”
王卓给她倒上茶。
“您先歇一歇,下官马上叫人去办。”
颜清越端起茶,鼻翼微动,看了他一眼,将茶灌入口中。
王卓转身向外走去。
过了片刻,她晃了晃身子。
屏风后闪出一个蒙面人。
正是今日追杀他们的蒙面人之一!
颜清越眯着眼睛,倒在桌上,将一切收入眼底。
王卓去而复返,看着已经倒下的她,面露微笑。
“刚刚还说跑掉了一个,这竟然送上门来了?”
蒙面人拉下面巾。
“县令,人是抓到了,关哪儿啊?”
“找个单独的牢房把人关了,我先问过堂叔再动手。”
蒙面人面露迟疑。
“县令,这人是京兆府的。而且刚刚那个看门的……要是就这样失踪,太好吧?”
王卓双眼眯成一条缝,泄露出一丝凶光。
“就让那个看门的看管他。”
“是!”
蒙面人按照平日的行事直接扯住颜清越的肩膀将她像是死人一样拖走。
腿部摩擦地面传来剧痛。
颜清越咬着舌头忍耐,不敢露出丝毫的异常。
蒙面人将其拖到一个小牢房中随意一扔。
“小子,就好好等死吧。”他蹲下身,拍了两下颜清越的脸,手下一片滑腻的触感,“呵,这京城的男人都细皮嫩肉得跟个女人似的。”
他感叹完收回手,转身出了牢房将门一锁就走了。
人走后,颜清越才睁开眼,将嘴里含着的茶水吐出。
刚刚她就察觉到茶水有异样,但是因为身在县衙深处,别无他法,只能先假装中计,再寻求机会逃出。
四周黑洞洞的,是单独的牢房。
她懊恼的锤了一下身下的地面。
深陷此处,如今现在想来才觉得自己疏忽。
岫云村的人明明那么害怕女人逃跑却敢放谭秀一个人带着孩子下山,明显是和县衙的人有勾结。
他们根本不怕跑走一个两个人去报官。
那……二次焚烧的尸体……陈芫……陈苹……还有死掉的人……
一个个线索在脑内串联起来,颜清越终于明白了凶手的动机。
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立即闭上眼,继续装晕。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就在她面前停下。
颜清越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
果然是那个带他进来的衙役。
如今旁边没有其他人,颜清越猛地睁开眼。
正好奇看着她的衙役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
颜清越伸出食指按了按嘴唇。
“嘘。”
衙役手忙脚乱爬起来,警惕地看着她。
“你……你醒啦?”
颜清越看着他笑。
笑得人心里发毛。
那衙役来了气:“你……你笑什么!你一个死期将至的人还敢笑?”
颜清越挑眉。
“就算是我死也有你陪着我,黄泉路上有人做伴,多好啊。”
那衙役被吓到,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你……你……胡言乱语!”
“我问你,你在县衙并不受重用吧?”颜清越靠在墙上,神态自若。
衙役眼神闪了闪。
“好了,我都看得出来。我也是在京兆府做官的,怎么收拾属下,我还不知道?找机会扣俸禄,有事儿没事儿让你跑腿,还有……专门让你值晚上的轮班?比如,今日傍晚我来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守门。”
颜清越抄着手。
“真是可怜啊。”
衙役低下头,胸膛起伏着。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从来不重用你的县令让你来看守我?”颜清越走近,隔着牢门看着他。
衙役缓缓摇头。
“你什么意思?”
颜清越笑了笑。
“你们县令可告诉你为何要关押我?”
衙役嗫嚅道:“他说让我少问,做个聪明人,只有聪明人才能混的好。”
“我告诉你。是因为我发现了他们意图谋反的事情,所以他们才要杀了本官。”
衙役骇然,惊恐地看着她。
“谋反?!”
颜清越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可知道本官是谁?”
“你真是官?”
颜清越学着颜子光平时的样子昂起头。
“本官是京兆府司法参军,本次春闱的状元,义阳公主的驸马——颜青!”
“那个……驸马?”衙役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头。
今年的状元,那个不过十几岁那个状元。
颜清越点点头:“再补充一下,本官的伯父就是颜左丞。”
衙役这辈子都是在镇巴县这个小地方长大的,一个县令就算是他见过最大的官儿了。
面前这人……居然是宰相的侄子还是驸马!
他有些不敢相信。
“我凭什么信你?”
颜清越拿出另外一枚令牌晃了晃。
上面写着司法参军四个字。
“你要不要去打听一下京兆府的司法参军是不是叫做颜青,是不是义阳公主的驸马?”
衙役吞了吞口水,额头上已经满是汗。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我们现在回到之前的问题。为什么你们县令要让你来做这件事?”
衙役已经彻底慌了。
“为什么?”
“因为只要本官死在此处,陛下必然会亲自过问。要么你做替死鬼,这不太现实。要么他们将本官的踪迹抹去,但是要抹去本官的踪迹,必须把你,你这个唯一一个见过本官的人灭口。横竖,你都是死。”
衙役浑身发抖。
“不……不……我不要死。”
“不想死,还有一条路。”颜清越勾了勾手指,“我不死,你就能活。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衙役狐疑地看着她。
颜清越也终于暴露出自己的目的。
“你,帮助本官去汉中,请来高别驾,剿灭他们,你不就能活了吗?”她露出一个隐秘的笑,“不仅能活。救了本官,还立下大功,你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衙役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颜清越继续说道:“时不待人,天亮之前,你还有机会,一旦本官死了,你也等着一起被灭口吧。一边是升官发财的大路,一边是被人灭口的绝路。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吧?”
衙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下了决心。
“你真没骗我?”
颜清越知道他已经上钩。
“我骗你做什么?你自己看看现在本官的境况,也只有你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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