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郑家军是得罪了谁,告诉哥哥,我去给你报仇。”顾康继续说道。
郑瑾有些坐立难安,说起来,秦桓的离开八成是受到了她的连累。
顾康话题一转,又抛出了个尴尬问题,“还没有问过这两个小姑娘姓甚名谁?”
妙菱与郑瑾对视了一眼,先开了头,“我名唤妙菱,姓......”
顾康打断了她,问向郑瑾,“你呢?”
“我姓郑,郑家军的郑,名瑾。”
想来他们既然集居不行山上,皆是不愿入世之人,应不会外传,而后还需他们下山打听情况,暴露姓名是迟早的事情。
“额......”没想到,他们讲坏话的主角竟就在眼前,顾康尴尬不已,索性他生性豁达,自罚了一杯,“给郑小姐赔罪。”
郑瑾摆手表示不在意,“顾大哥,可否明日派人下山打探一些消息?”
顾康自是无有不应。
随后他们三人畅聊儿时旧事,郑瑾听着他们漫无边际的醉话,略吃了一些饭食,这些饭食竟意料之外的味道尚可,也许是郑瑾一天没吃东西饿了。
这时谭大夫的学徒来了,告诉郑瑾,郑烁醒了。
郑瑾和妙菱连忙来到郑烁的房间,秦桓本欲来,又被顾康和金泽洋二人劝留下陪酒。
刚到房间,便听得一言:“郑瑾,你为什么要救我?”郑烁斜倚在床上,面色如死灰一般,“你不该救我,你们都不该救我,我就是个废物!”
郑瑾问道,“郑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郑烁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想起来了痛苦回忆,睁开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有一个宫里的太监,自称姓李,前来侯府传圣旨,把侯府的人都诓骗了出来,阿娘阿爹觉着不对,那人以造反威胁阿娘阿爹,可那圣旨......”
“圣旨是什么?”
“那圣旨说平定侯府谋反,即令杀无赦!”
郑瑾跌落在地,侯府怎会谋反?她原以为他们家是卷入夺嫡争斗,太子或是九皇子夺了禁军之权,怕侯府成为他们上位的障碍,所以侯府才有如此惨案。
其实也不尽对,也许圣旨根本就是假的!
更糟糕的也许是,失了京城军权,失了拥护中立党派的老皇帝,在宫中大概率已经被控制了起来!
但就如抓瞎一般,根本看不出来是谁的手笔。
禁军是需要皇帝的手令和禁军统领将军出面才能调动,是谁能同时做到这两件事情的。
“阿娘......阿娘为了保护我,将我从高台推下,我却目睹着阿娘死去。”郑烁摔到地上后,又有好几人摔砸在郑烁身上,这才躲过禁军的刀剑。
“郑烁,你听着,我们要先去......”
郑烁仍沉浸在悲痛之中,“我没有用......我只会是你的拖累......”
“啪!”
巴掌印瞬间在郑烁脸上浮现出来。
她若是要放弃郑烁,早就可以放弃,也许就不用这么艰难,侯府任何一人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家人。
郑瑾自己也有些震惊,这一耳光打在了郑烁脸上,也打在了她自己的心里,她不允许,郑烁这么轻言放弃,她更不允许自己放弃,哪怕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她也要试一试。
郑烁被打蒙了一会,随后毫不顾忌地哭了出来。
郑瑾咬了咬唇,忍下了泪水,出了房门,到厨房去看郑烁的药。
厨房里,谭大夫的学徒在添火煎药。
郑瑾打眼一看,瓦罐内部似有泥垢,想着许是学徒忙碌,没有顾及到。
迷蒙间,徒手抓了滚烫的瓦罐,灼烧感瞬间传递到两只手,郑瑾下意识地就松了手。
瓦罐碎了。
学徒心疼不已地骂道,“你要干什么?!你怎么这么笨?你哪怕是千金小姐,也不至于连这些都不懂吧?烧了火的瓦罐,你也敢用手碰?”
“对不起,我赔给你。”郑瑾为自己的鲁莽行为懊恼不已,她确实连厨房都没有进去过,她单单以为只有底下是热的。
“你突然拿起来瓦罐要干嘛?”学徒仍在骂骂咧咧。
“我见瓦罐里面有泥垢......”郑瑾解释道。
“你这种蠢人,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不是药垢,那是药引,这下全都打翻了,你拿什么赔?”学徒骂得郑瑾哑口无言。
“这个瓦罐,是师傅带过来的最后一只了,被你这个蠢人打碎了,师傅得骂死我。”学徒嘟嘟囔囔地蹲在地上,捧起碎掉的瓦罐。
“小六子,你在这骂谁呢?”依娘进门说道。
“你看她,她把瓦罐打碎了。”小六子告状道。
依娘看了看窘迫的郑瑾和生气的小六子,劝道,“打碎了就打碎了呗,你再怎么着急也是打碎了。”
“依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六子欲言又止道。
依娘接过了小六子手中的瓦罐,这瓦罐幸好底部没有碎掉,盖子被摔得粉碎了,罐口碎了一块,整体还能用来煎药,“我知道的,没事,我看这瓦罐还能将就着先用,回头我下山找人想办法去补补。”
“你先去吃席吧,谭大夫给你留了你爱吃的羊屁股,去吧。”
依娘支开了小六子,仔细地打扫好。
郑瑾呆在原地,不敢动作,她做错了事情,第一次意识到再也没有人为她承担,曾经也许她真的造成过很多麻烦,别人都因着权势不敢责怪她,这还是她第一次被骂得狗血淋头。
曾为千金小姐的她,五谷不分,十指不沾阳春水,和平民生活有着天差地别,她连这瓦罐上面是烫的都不知道,这样的她自己真的能带着郑烁,为侯府平反吗?
“楞着干嘛?过来帮我。”依娘喊过郑瑾将篓筐拿了过来,把地上的碎片扫了进去。
“这不是做的挺好的嘛?没有谁生来就什么都会的,慢慢都会好的。”依娘又宽慰道,“你别怪小六子,他这样也是有原因的。”
依娘又重新生火,把药引和药倒在了瓦罐里,水很快沸腾了,咕噜咕噜地冒泡。
“今年商户们大多走了别的路,我们寨子抢不到多少东西,寨子里渐渐地越来越困难。每个人都在想办法,可是,若不是实在没办法,谁又会上山来呢。”
依娘又道,“就说谭大夫吧,他诊错了一个小儿的症状,那家人对着谭大夫又打又骂,把他的招牌砸了,又常在医馆门口闹,这才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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