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问话,沈墨露出自责难过的表情,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莲心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当即气愤道:“你又发疯了?”
他与这两人认识多年,知道沈墨性格偏执,一遇到沈彧的事就容易没脑子,并且会固执的要把自己认为是对沈彧好的事情完成,撞了南墙都不回头。
他叹气,“你这次怎么伤成这样?”
沈墨的武功可比沈彧还要好。
“是皇帝派来杀三哥的。”
“好好好,我懂了。”一看就是他自己把危险都扛了。
莲心拿过寂语手里还没喂完的药挥手让他先出去,自己叉腰居高临下看着他,“自己坐起来把药喝了。”
等沈墨费劲的起来将药一饮而尽,莲心才开口,“你等着你哥回来给你捅个对穿吧,这事不是第一次了。”
他真没想到,撞南墙还有第二次升级版。
“回来?三哥没死对吧!”沈墨激动的抓住莲心,挣扎间伤口又裂开了。
“要是死了我能没有察觉还开开心心去给皇帝算良辰吉日?我直接一把火把皇宫烧了!不过他伤成什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莲心想想,才发觉这人应该还不知道京中的情况,“对了,你老子死了。”
“居然就这么死了……”
他应该活着接受天下人审判的目光,受尽天下人的谩骂才对,怎么就这么轻易死了。
“行了,你好好养伤。最近京中也不太平,你就待在青龙寺不准跑。”
莲心看完沈墨,便动身入宫。
皇后、贵妃以及大大小小的妃嫔都在,各位大臣则站在两侧。最前方站着沈桢和一脸苍白的沈文。
“佛主受累了。”
沈文轻咳一声,由蒙福亲自扶着他的手臂站立。他做派十足,又有蒙福在一旁,众人已经看出皇帝是什么意思,都有些惊讶。
他们以为继位的会是四皇子沈墨。
大家面面相觑后又扫过四周,才发现四皇子竟在陛下驾崩时都没有出现。
莲心双手合十,微微弯腰鞠了一躬,“我已算好时辰,半炷香后便可出发。”
“是。”
所谓的吉时不过是莲心随口说的时间。
他看着皇城里的人面露悲戚,似是在难过,心中冷哼,面上仍维持着高深莫测。
这一日,京中百姓闭门不得外出,皇宫的队伍浩浩荡荡穿过空旷的街道去往皇陵,皇子啼哭,妃子抹泪,白色的绸带装点在各家各户的门前,白色的纸币似是漫天飞雪。
——
突然,彩色的花瓣漫天飞舞,985清脆的声音传来,“恭喜沅姐喜获新家!”
凭空出现的鲜花散落,让沈彧皱眉疑惑,“主人,这是哪里来的花?”
陆沅皱眉,对985的做法极为不认同。虽然沈彧现在失忆了性格有些变化,但也不是傻子。
“…大概是什么鸟群衔来的花。”
“是吗。”他思索一瞬没有追问,便将注意力放回这座刚刚建好的房子上。
这房子不大,整体都是木头建成,前面是能放下桌椅的前厅,后面是陆沅的卧室,他在那两棵果树之间还围了一个小屋专门用于如厕。
沈彧已经将被子铺的整整齐齐,“主人以后留住这里!我也可以出去挣钱以后带主人去别的地方生活。”
“你住哪里?”
“这里。”他指了指特意做的两张长方形桌子,“晚上我将它们拼起来就能睡,还可以在外面保护主人。”
二人为了庆祝搬进房子里特意去河里捕了几条鱼,没有厨房就在外面的空地搭了个石板灶。
晚上沈彧做了石板烤鱼,有了调味料,闻起来格外香。
因为睡上了遮风的室内,一夜无梦。
天还未亮,沈彧便习惯性醒过来,他微微一动仿佛就要掉下去,木质结构的桌子发出一声很轻的吱呀声。
他揉着发疼的脑袋起身,手在触及身上的麻布衣服时微微愣住。
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舒适,陆沅天亮了才醒,她打开房门出来,厅中的桌子已经一尘不染,两床野棉被子整齐放在屋内的角落。
985也跟着陆沅的节奏象征性打了个哈欠,道:“他是又出去干活了吗?年轻就是体力好啊。”
她没有在意,去木桶里舀了瓢水洗漱。这时沈彧正好拿着几个果子进来,他的头发上还沾了些水汽。
“你去哪了?”
沈彧将果子放在桌上,“出去转转。”随后他主动帮陆沅端走了盆里的脏水,“这地方要怎么出去呢?我想去赚点钱。”
陆沅不动声色打量着他,随后笑道:“小羽,你嫌弃这样的生活了吗?”
往外走的脚步一僵,“不是,我只是想让你过好的生活。”
这个话题作罢,沈彧默默听从她的吩咐开垦荒地,将河边的紫苏移植过来。好在有系统在,也发现了不少野菜能批量种植。
两日之后,这片居住地已经初具雏形,有了森林隐居的感觉。
陆沅自制了一个钓鱼竿准备去钓鱼,“你要去吗?”
“这是做什么?”
“钓鱼竿,看看能不能钓上鱼来。”
沈彧新奇的看了几眼,点头道:“去。”
“沅姐,一会儿有个惊喜会出现!”985欢呼着,语气里更像是带着点幸灾乐祸。
两人安静走着,陆沅有些怀疑沈彧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最近几日情绪变得格外淡,而且再也没有叫过她主人。
可是如果想起来了怎么还会听她的干那么多活?
她思索间已经到了河边,靠近悬崖边的水里泡着一团黑色的布料,看着像一个人。
“这是什么?”
985已经催促道:“他是有名字的人,可以救他!”
陆沅还未行动,旁边的沈彧三两步踏入水中,朝着那团黑色的东西而去。
他背对着陆沅看不清表情,只见他翻过那团东西似乎愣了一下,便将其拖拽上岸。
果然是一个人,看打扮还像暗卫。
只是这穿着确实有些眼熟,陆沅上前,对上一张泡得发白的脸。
居然是沈墨的暗卫,小一。
她连忙去看沈彧的脸色,心中的怀疑愈发深刻,按照他这几天表现出来的单纯看见这种场景应该惊慌或者着急才对。可他此刻淡定的蹲在小一旁边,仔细检查着他的生命体征。
“他还有气。”
陆沅沉默一瞬,问道:“你要救他吗?”
“怎么,你不愿?”
“你,是想起来了吧。”陆沅几乎确定,这人已经恢复了记忆。
“小姐在说什么?”
“你从不叫我小姐。”
沈彧的动作一僵,沉默着将小一抗到肩上,“可以救他吗?”
冰冷的河水沾湿了他半边衣裳,让他的耳朵得以降下温度。
陆沅扛着鱼竿跟在她身边,比起钓鱼,这位从天而降知道皇帝情况的小一自然更加吸引人。
“你都已经救了,还问我做什么?”
“这是你的房子。”他沉默了一阵,到家门口的时候又补了句,“我也是你救的,你有权利拒绝。”
“好,那你把他扔出去吧。”
沈彧将人放在地上回头看她,这是他恢复记忆之后第一次有这么鲜活的表情。
幽怨之中还带了点失望。
“救吧救吧。”陆沅转身将鱼竿放在角落,便回自己房中了。
黄昏时刻,小一悠悠转醒。
沈彧居高临下看着他,脸色凝重,“你怎么会坠崖,你主子呢?”
小一刚醒,眼神尚未清明,迷迷糊糊看着他许久突然咧嘴笑了,“爹,爹爹…”
本来靠在门框看戏的陆沅噗嗤一笑,笑声吸引了小一的目光,他好奇的打量着另一边笑意盈盈的女子,只觉得这么漂亮的人,那一定是…
“娘!”
他叫了一声,突然扁嘴哭起来,“娘,阿宁头好疼。娘,你给我吹吹。”
陆沅的笑逐渐消失,转移到了沈彧脸上。
反正陆沅已经见过他那种样子,现在面对陆沅时除了偶尔尴尬,其他时候轻松许多,“他娘,给他吹吹。”
“……”
陆沅瞪他一眼,咬牙切齿的走近,“来,既然做了我儿就要坚强,疼的话抽你几嘴巴子,脸疼了,头就不疼了。”
她靠近查看,后脑勺一个大包。
“他大概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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