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沧州的船更大,寻常人隔百米亦能瞧见的船身,巨兽般沉默伫立海中,毫无晃动。通体黑白,只船尾刷了一个圆形红色标识,细看过去圆形内里画着七宝璎珞。船身外观整体无缝隙,看不出来是否用木材所制。
二人都从未见过如此宏伟巨物,一路互相交谈着这船,赵元青还趁着上船之际伸手摸了摸船身,触感冰凉,似漆非漆。元让蓝虽稳重,也禁不住开口低声问道:“可是生铁所制?”她捻了捻手指头,悄声回答:“摸不出来,一会儿船起航带你去甲板摸摸。”
这次是二人间,依旧窄小,两张床铺仅能容纳一人侧身,中间放着一张桌子,四脚横跨两床,是固定住的。桌子再从中间用一个隔板分为两半,门口有木架用来堆叠行囊,难得的是带了一个水池,用竹管链接至棚顶圆孔处,赵元青仔细瞧了瞧,真神奇,没有缝隙,又打开竹门阀,见衔接处也不会滴水。
元让蓝瞧见了,也过来试了试,赵元青就把位置让给了他,又去翻了翻桌子上的竹牌,大致写了写航行介绍,注意事项,用水、用饭时间以及屋内制品如损坏须赔偿的款项。
“别看了,现在没到放水时间,来看这个。”
元让蓝眼睛也看了一遍赵元青扔过来的竹牌,又放回桌子上。
眼睛盯着赵元青。
“饿了?”赵元青没个正形已经躺下了,手里拿着那本翻看无数遍的游方君的游记。
“晚上我想擦身。”
“好,到时候我出去。二刻钟够吗?”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一刻钟便可。”又无法坐浴,无须那么长时间。
二人又盘坐修炼起来,他们在灵谷村时也不会天天说话,大部分是互相都安静待在彼此的房间里。没多时赵元青练毕,打开了游记中关于云州的描述细细品读。
船到云州后她已经计划好去见她的一位笔友。她和笔友共同热爱游方君,认识经历也很神奇。灵谷村是没有私塾的,学堂前几年才建立,赵元青没赶上。因此天元老人教她识字、学武,但仅是一些基础。其余时间她靠打猎为生,一开始仅做一些陷阱捕一些野雉、兔子之类的小型动物,猎得后便去灵谷村隶属的镇子里,初一、十五镇子里集会十分热闹,但卖不上价格,属于饿不死单页吃不饱的状态。十六那年她在那个市集上干脆什么也卖出去,最后用两只兔子换了这本游记。也不知是几手书,但能见到有一任主人十分爱惜做了注。特别是关于云州的景色,还略加补充,书首题字云穆山人。正因为这些浅显易懂的注,赵元青才读的明白。
在又一次去市集中,赵元青用草纸写了信,用缩粮月余省出来的钱随着船伙计寄了出去。那书中注写道云碧谷口距云州州府雾泩城约三百里,谷口两棵参天巨树,二成年人合抱而不能围拢,谷内因草木繁盛,常年笼罩着一层浅碧色瘴气,抬头不见日,他幼时身体羸弱,常赖父母抱出谷口玩耍度日。
因此信的收件人便是云州云碧谷云穆山人收。
次月十五她在市集上收到了回信,那小哥身着济生药堂伙计服。仿佛特意等她,给了她一个包裹。内有纸墨笔砚及一些典文书籍。附带着的信洋洋洒洒十余页纸,纸张洁白,柔软细腻。写明了她不解的内容,并与她约定如还有问题,可把信件转交市集这位小哥。此后长达十余年,虽未见面,梦中神交已久。
此次他们约定好在云州码头旁福来酒家见面。
船行一日有余后终于到达云州,赵元青又带了几张皮毛,嘱咐了元让蓝几句,下了船。
云州是小州,水汽丰饶,多幽谷,少城镇。全州仅一面邻海,码头就一个。倒也十分热闹,只是夏季闷热,又兼湿度高,望出去最多十余米,便被白雾缭绕,让赵元青有些不适应。
下船不过一刻,发尾、鬓角,鞋尖便已染湿。
码头人多,她惦记时间,略微运用功法,足不沾地躲避行人。
到了福来酒家后发现酒楼外有灰衣弟子把守,两两对立,门口站着一位白衣女子,戴着面纱,不着痕迹地略微眺望。
“……楼内可是云穆山人?”赵元青放缓了步伐过去,有些拘谨地小声问最外围的灰衣弟子。
“嗳,我的天尊,可算来了。我们少谷主等你半天了。”那女子听见后落落大方迎了过来,挥手让弟子们放行,推开了门引路。
这福莱酒店有点不简单,红漆木的家具。赵元青一手颠了癫包袱里的皮毛,一手暗探进袖口又摸了一下出来时带的一两碎银,心中有些发颤。
“请进。”那白衣女子敲了敲门后,房内传来了一道娇美甜润的声音。
赵元青见那女子未动,只得自己推开门进去了。
她慢步绕过屏风,不知为何有些紧张,见到人后互相瞪大了眼。
二人同时开口道:“你是女/男子?”
这位云穆山人一身浅鹅黄的女装,面貌圆润娇俏,额前留有些许碎乌发,衬得脸颊白润生辉,乌发雪肤,胸前带着七宝璎珞长命锁,两手各带一个七宝璎珞金镯,耳坠一晃一晃地,最尾镶嵌着珠光极盛的珍珠,瞧着十分富贵。此时眼睛瞪得大且圆,贝齿咬着红唇。
她在看着赵元青。
赵元青穿的还是一身男装,梳的也是男性武者常梳的武者髻,身高约六尺,体形修长,劲腰长腿,皮肤并不白,但五官实在出色,面容俊美,目若朗星。二人竟闹了一个大大的乌龙。
又同时开口:“我本就是女子!/我是女的啊……”
“可你……”沈嘉宝目光犹疑自上而下,细细看了她的耳垂,发现没有耳洞,从脸移到喉结,又移到胸。脸红了又白。
赵元青仰头一扒,把喉结拿掉了:“这是假的,火山白泥混芦荟等植物后染色捏的。”
“等下,你可是幼时没发育好?坐下我给你诊脉。我早说你那师傅不负责任!”她起身疾步拉赵元青到椅子上坐着,又把赵元青右手袖子往上一撩,三指按住脉搏。
赵元青人有些呆住,那指头像一团棉花一样十分轻柔,即使捏住的是赵元青脉搏她也没法反抗。
“奇怪……脉象柔和有力,节律整齐,尺脉有力、沉取不绝,换只手。”赵元青听话,左手把包袱放下后也递了过去。
“那个……”赵元青欲言。
“休言,我在诊脉。哎??也没问题,这是什么原因?”沈嘉宝又细细打量她的面色。
“癸水可正常?”沈嘉宝又担忧地摸摸赵元青的脸。“脸颊有些凉,夏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