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姝月一番奇怪的话,叫魏氏听的心底惴惴不安。
等齐司铭下朝回来,她忙将这事儿给儿子说了,又埋怨道:“你说你也真是的,天天下了朝就回来跟姝月待在一块儿,连自己媳妇病了都没发现,也不知道小时候那机灵劲儿都去哪了。”
魏氏心有埋怨,齐司铭却是一愣:“姝月又病了?”
他眉峰微蹙,前几日病了一回脸上的肉都没了,再生病,还能有个人样?
魏氏斜他,没好气道:“心病难不成就不是‘病’了吗?”她戳着齐司铭的脑子,恨不得以身代之,教训道:“你赶紧的,和姝月好好谈谈,到底是为什么事发愁。”
说出来,他们也好对症下药,好解决不是。
齐司铭眼中掠过懊恼之色,他神经粗大,此前焦急没往这上面想过,如今被魏氏一点,忙大步流星地朝屋子里走去。
打开房门,端坐在床边不知在思索什么的许姝月被惊醒,扭头朝他看来,见是齐司铭,撇嘴道:“你怎么才回来啊,今天遇到什么事吗?”
她语气中带了点埋怨,说罢,匆匆下床,一头扎进男人怀里,感觉不够贴近,臂弯一点点收紧。
如此,犹嫌不足。
见齐司铭站着不动,生怕自己下一刻就要两不相见的许姝月埋怨道:“司铭,你抱紧我呀。”
齐司铭皱着眉,俯视着她焦躁不安的模样,进屋后许姝月就朝他奔来的惊喜一消而散。
他真切地意识到,最近许姝月有多不对劲——她变得粘人了,只要他一回来,她必定会贴着他,无一例外。
倒不是说不好,娇香软玉在怀还不愿他离开的感觉实在太好,齐司铭沉溺其中,但缓过神来,便觉得哪里都不对了。
他抱着许姝月的腰,送到床上,香吻送上来,他没躲开,等许姝月退回去,齐司铭直截了当道:“娘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有吗?”许姝月一愣,有种被抓到马脚错漏的感觉,脊背发凉,神色一正,绞尽脑汁开始回想。
瞒着齐司铭的事也有,不多,但不确定是哪个,她试探道:“难道是,你发现我把你的破布衫扔掉了?”
齐司铭有件很破旧的布衫,是当年出征前魏氏给他做的,这些年来一直跟着他征战,习惯了就留下 了。
许姝月清楚他并非念旧,有回实在忍不住,偷偷给扔了,后来寻思着没给他说一声不太好,叫府里小厮去找过,但没找到,就一直瞒着了。
“嗯?”齐司铭挑了挑眉。
许姝月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件事,灵光一闪,扮可怜道:“司铭,我真不是故意把你同僚送的那盆牡丹给养死的。是它太娇弱了,是风吹不得水浇不得……”
“等一下。”齐司铭打断,狐疑看着她,“我怎么听你这意思,瞒着我的事儿还不少呢。”
许姝月呵呵笑,装傻不说话了,把他推开心虚道:“不早了,相公快睡吧,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说罢,她就躺进了被窝里。
齐司铭看她闭上眼,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轱辘转,气的咬牙,想收拾她又舍不得,狠狠摸了一把许姝月的头发,转头出去洗漱。
他走后,许姝月睁开眼,嘴角向下耷拉,随后蹭了蹭被子,蜷缩着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阖上了眼。
齐司铭回来时,发现她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上床进被窝,发觉她别扭的睡姿,立马侧身伸开胳膊拢着她的身体。不消片刻,许姝月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进入安然梦乡,不知男人于黑暗中望着她过于苍白的睡颜许久。
与此同时,魏氏想着白日许姝月说的那些话,辗转发侧睡不着。
齐安生叹了口气,无奈睁眼道:“还不睡,你想干啥啊?”
魏氏一翻身,捏紧了被子,嘟囔道:“我这不是想姝月白天说那话啥意思吗?”
“那你翻腾半天了,琢磨出来没有?”
魏氏闻言更愁了,她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许姝月那样子跟村里到了时候的老人,和儿孙交代后世一般,叫人心底发怵。
她扭头问齐安生:“老头子,你觉不觉得姝月像是,中邪了啊?”
齐安生觉得她是想太多,不以为然道:“什么中邪,大郎家的要是中邪了,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今儿晚上还坐一桌吃饭呢。你净瞎胡说。”
“嘿,我胡说?”魏氏扬声,她这倔脾气,“你没发现姝月这孩子这半个月都瘦成啥样了吗,没病没灾的,不是中邪是什么?”
齐安生说不出话来,仔细一想,也觉出不对味来,他一个做公公的,哪里会天天盯着儿媳看,但他知道一点,头前许姝月还日日去铺子里,这些时日却只有老婆子去,好似一下子上进心就没了。
“是挺奇怪。”
魏氏翻了个白眼,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她心里有了想法。隔日一早,一家子聚在一块吃完早食,魏氏叫住要往外走的两人,看着许姝月,肃穆道:“姝月,等大郎这月休沐,咱们回道观一趟吧。”
“道观?”齐司铭听见这个,也不急着往出走了,视线在爹娘和媳妇儿之间游弋,“要去见那个批命要让爹娘为我冲喜挡灾的道长?”
魏氏听他记得,正好省了解释的功夫,直言道:“当初我和你爹带着姝月上了一回山,抽了签子都实现了。当时初云道长对姝月说,等她荣华富贵得回去一趟,把道观修缮了。”
有因有果,才算圆满。
修缮道观的银子,许姝月一月前就备好了,只等着什么时候回乡一趟,交给初云道长。只是近日一直被那些来自前世的幻象所扰乱着思绪,一时忘了这回事。
现在想着,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然为何在此时此刻,魏氏想起提醒她去道观还愿一事呢。
许姝月当即决定道:“左右无事,娘,不若等司铭下旬休沐,咱们一块回去吧。”
魏氏也是这个想法,自无不可。
齐司铭憋屈道:“你们就没想过问一下我的意见?”
魏氏理都没理他,和老头子一块出去了。这几日,铺子可全着他俩人看顾了。
“你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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