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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第 87 章

客栈外。

“曲公子,姐姐并未给我什么东西。”,窈儿十分为难道:“所以,我也不清楚姐姐她到底让你过来取的何物。”

余小器接着嚷道:“庄子里大火之后紧接着就发现了尸体,公子和东家被衙役带走了,哪里有时间交代给我们什么东西。”

“小器,不得对曲公子无礼。”,窈儿轻声呵斥余小器,让他往后站着去,自己则以绢帕擦着眼角,声音有些哽咽地说:“我也实在不知怎么办了,人进了大牢,那些衙役又不给探视,曲公子可有办法让我见一见姐姐?兴许曲公子想要的东西是被她放在了别处。”

曲屠不忍见美人落泪,他温声安慰道:“窈儿姑娘莫急,我在府衙还有些人脉,也许能将崔郎君和余东家救出来。”

窈儿收了眼泪,大喜之余立刻便要给人跪下。

曲屠忙虚虚扶住她:“窈儿姑娘这般可折煞我了,若真要谢,等救出余东家,再请我吃杯酒便是。”

窈儿欣然应好。

待应付走曲屠,她扭头往客栈二楼看去,那处斜开着半扇窗,刘云静立其内,对她露出一抹笑容,随后轻轻抬手,掩上了窗。

刘云从包间出来时,正碰上两位客栈小二从窈儿定的房间中出来,神色严肃,对视低语几句,皆摇摇头,疾步离去。

她从容走出客栈,目不斜视地越过窈儿,上了马车。

客栈后门,曲屠听完手下的回话,面上的狠厉淡了几分,他拧着眉头,沉声道:“看来只能先将那两夫妻救出来。”

“那元三公子那边?”

曲屠漠然道:“那个蠢货不用管,自有人收拾他。”

“是。”,黑衣人小心翼翼问道:“取到东西后,那两人如何处理?”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曲屠淡淡拂手:“拿到东西就撤,看在老爷子的份上,留他一命便是,左右崔家已不成气候,他一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遵命。”,黑衣人领命离去。

曲屠压下眼底即将成事的兴奋,风度翩翩地往府衙去。

府衙外,窈儿静候多时。

面色威严的衙役把守着鸣冤鼓两侧,不耐烦地驱赶着上去问话的余小器。

余小器脸被气红,捡起地上的石头就要扔过去,结果被曲屠轻松捏住了手腕,那颗石子掉落地面,无声滚了滚。

曲屠俯视着他:“这颗石头砸过去,别说救你主子,就是你自己,也得进大牢里蹲几天。”

余小器气急败坏:“蹲就蹲!等我爹来了,将你们江南府衙都踏平了!”

“口气不小,你爹也得有那本事才行。”,曲屠轻啧。

“我爹当然有本事!”

曲屠嗤笑,径直越过他来到府衙前,拱手温和道:“二位兄弟,行个方便,曲某受人所托,来问询华纱庄发现那具尸体的验尸结果。”

话音落下时,他袖里微动,递了几两碎银过去。

得了曲屠这个商会会长的好处,那衙役顷刻笑得谄媚,回道:“曲会长有所不知,那尸体运到了义庄时,上面来了话,让仵作先别验尸。”

“这,好似不合规矩吧?”

衙役左右看看,见没其他人,才苦着脸小声道:“合不合规矩的不都是上面的人说了算嘛,我们哪里敢违背命令啊。”

曲屠挑眉,旋即笑道:“多谢告知。”

·

大牢内暗无天日,不知时辰。

余晚桃趴在潮湿腥臭的草席上剧烈咳嗽着,浑浊肮脏的环境和紧张的情绪正在一步步摧毁着她的理智。

冬日里的牢房,连床御寒的被褥都没有给备,余晚桃硬生生挨了许久,如今脸颊滚烫,浑身却冷得瑟瑟发抖,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

就是这时,大牢通道外漏进来一缕光,两道身影背光而来。

余晚桃挣扎着爬起来,红得不正常的脸颊下,久不开口的嘴唇干裂渗血,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向来人。

“啧啧,余小娘子好生狼狈呀。”

余晚桃扬起嘴角,牵动了嘴角已经凝固的裂口,她猛吸了一口气,才有气无力道:“谁让狗官当道,不给老百姓活路呢。”

曲屠屈膝蹲下,颇为认同地点点头,说:“是啊,为政者不仁,才叫我们这些商户在夹缝中都艰难求存。”

“曲公子既然来了,这些冠冕堂皇的就不必说了吧。”,余晚桃抬起无力的手臂,攀住木柱子,幽叹道:“我们夫妻只想过自己的平淡日子,并不想卷入朝廷的阴谋是非里。”

曲屠见她话里无奈,便说道:“东西给我,我保你们无恙。”

“这买卖可不是这么做的。”,余晚桃抬眸注视着他,说:“你想要东西,得先让我看到诚意。”

“放心,这个案子很快便会查结,牵扯不到你们。”,曲屠站起身,掸掸并无灰尘的衣袖,眸色从始至终的冷淡。

余晚桃没有应他,在高热的折磨下,意识都渐渐模糊了,像是过了很久,有数道脚步声传来,其中一道急促慌乱,紧接着她便被拥入了温暖的怀中。

余晚桃意识渐沉,在淡淡书墨香入鼻瞬间,放任自己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入目便是熟悉的帐顶。

她迟钝地转了转眼睛,思绪开始重新连接上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

看来曲屠的动作挺快。

“阿桃,你醒了!”,崔玉棠正端着药碗过来,见床上之人有了动静,立刻大步迈过去,坐到床边一手放下药碗,一手伸出放在自家娘子的额头上。

须臾,才重重放下心,哑声道:“还好退了热。”

“二郎。”,余晚桃声音沙哑得厉害,喉咙也疼,她张了张嘴巴,勉强扯出一个渴字来。

崔玉棠忙不迭给她倒了一碗茶润喉咙,等余晚桃恢复了些,他忽而将身子倾过去,埋首在对方颈间,灼热的,滚烫的故意打在她颈侧,湿润划过皮肤。

崔玉棠在无声地落泪。

劫后余生,依旧后怕。

“二郎……”,余晚桃声音轻柔,伸手将身前的人抱住,脸颊贴在他的头发上蹭了蹭,安抚之意明显。

崔玉棠情绪失控,放任自己片刻便克制住了,他抬起脸,猩红的眼眶里血丝很重,清越的嗓音带着沉重的自责:“对不住你,累你受牢狱之苦。”

余晚桃摇头:“累我受牢狱之苦的是罪魁祸首。”

“二郎,你知道狗咬狗吗?”

崔玉棠眸子微闪,想到从大牢里出来时曲屠的话,他倏地握住余晚桃的手,紧张追问:“你与他做了什么交易?”

余晚桃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他不是想要崔家传闻里的宝物嘛,我就顺水推舟,只可惜时运不济,元郡松也想要这件宝物,且先一步以你我二人的性命要挟,将宝物从窈儿手上夺走了。”

“他若想要,就自己去和元郡松斗吧。”

崔玉棠皱眉:“曲屠恐怕不会信。”

“他会信。”

那天刘云和窈儿先出现在客栈,曲屠后才到,若东西真的不在余晚桃手上,只能说窈儿当日说了谎。

而她为何说谎,自是被人威胁了。

“这是铲除元家和解决曲屠的唯一机会。”

余晚桃将自己的计划说与书生听。

崔玉棠端过药碗,待吹凉了才递过去,看着她皱眉皱鼻地喝碗了,才温声道:“光是这一点,很难让文大人下定决心拔除盘踞江南府多年的权贵大族。”

“除非激起众怒。”,崔玉棠将自家娘子宽散的衣襟系好,把人塞回被窝里,才悠悠道:“这众怒的众,还得是江南府地的寒门学子。”

悠悠众口难堵,要摁死元家,只能让事件扩大至无法遏制的地步,文人的力量是庞大的,他们以笔墨文章抨击这不公的世道,反抗肆意妄为的强权,左右着大魏的舆论风向。

元家的恶,必须是要触动了寒门学子科举的利益,才有可能引发朝廷里权贵和寒门官员的争议,让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感受到权贵与寒门之间科举资源的倾斜。

到那时,就必须要杀鸡儆猴。

而元家,势必成为被杀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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