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他认识的那个萧子衿。
季远之怒极反笑,伸手扣在他的腰侧,语调轻柔又咬牙切齿:“万事都可以答应我?那如果这样呢?!”
“萧、子、衿。今日你只能二选一!”
隔着衣服萧子衿都能感受到他掌心那炽热灼人的温度。
他注视着季远之良久,终于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好。”
一瞬间天旋地转,脸侧的被褥还带着被晒过的暖融融的阳光味道,带着厚茧的手像条游蛇似的游弋,动作缓慢。
季远之在等他后悔。
“殿下,你真的知道你要面对什么吗?”他轻声耳语,热气打在耳廓外,激起萧子衿一身鸡皮疙瘩。
有一刹那萧子衿是想要后悔的。
荆州。
他咬牙闭上眼,却又瞬间疼得白了脸,狠狠攥住了被褥的一角。
“殿下,别哭。”
季远之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两人的衣物散落了一地,床铺发出沉重不堪的锐响,萧子衿侧着脸能恍惚看到案几上烛台的微弱火光。
行至今日,他已找不到回头路了。
算了,由他吧。
季远之俯下身,在他额头处贴了一下。
他如同一只即将被丢弃的大狼狗,茫然又无措,却还是强撑着凶恶狂吠。
“元国……就真的比我还重要吗?”他轻声喃喃,又很快恶狠狠道,“不重要了,反正你是我的了。”
萧子衿扣住他的手猛一用力,受不住地皱起眉:“季远之!”
“怎么了殿下?”季远之含笑道,“后悔了吗?”
“……”萧子衿扣住他的手,低声道,“你轻一些。”
第61章
晨光熹微,枯树上两只乌黑色长羽的乌鸦正靠在一起,睁着豆子眼盯着房门外的赵岭。
赵岭顶着一张凄婉的老脸老驴拉磨似的在原地打转,鞋底都快磨秃噜了。
他听了萧子衿的命令已经替他收拾好了行囊,这刚一过来准备汇报就听到里面传来自己主子的闷哼。
赵岭老大不小,是能当叔的辈分了,自然早年时候早成过了家,听得出屋里那些暧昧声响是在干嘛,反正不是在床上比武。
他这下来也不是,走也不是。
又怕耽误萧子衿的要事儿,又怕耽误萧子衿的好事儿,愁得头发都要白一大片。
尴尬……
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尴尬……
给他打死他都想不到自己主子和药谷谷主居然是这种关系,那哪是药谷谷主啊,那明明是小王妃。
怪不得半夜不睡觉要和自己一起去接王爷,自己夹在两人中间倒还显得多余了。
他在屋舍右手边的水井旁蹲下,蒙着脸努力不去注意屋里的动静,等了不知道多久听到屋里动静渐歇他这才用木杆子“咄咄”两下敲了敲水井边缘,小心示意自家王爷。
木门终于被人打开,赵岭仓促站起来,余光瞥见自家王爷眼角还带着一晕红,嘴唇红肿湿润,连忙尴尬低下头不敢看了,人也站地远远的,没靠近。
“王爷,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萧子衿扶着门框:“嗯,先汲些水来。”
“是,王爷。”
屋里一片旖旎春色,两人的衣物乱七八糟地落在地上,鞋袜被丢在了床侧,被褥滑落在床尾。
萧子衿一关门还没回头,屋里的另一个人已经勾住了他的腰身,他倒吸了一口气,低声警告,声音还嘶哑着:“季远之。”
季远之把人圈在怀里,指腹揉着他的后腰,头靠在他的颈边,一缕黑发落在了萧子衿的脸侧,带来点瘙痒。
他低声问:“就真的非去不可吗?萧家皇室就那么让你放不下?你忘了是谁杀你母族,害你兄长和母亲的了吗?”
“不是因为萧家,”萧子衿上眼睑一垂,“而是因为我是陈彤的儿子。”他自嘲一笑,“虽然是最不争气的。”
所以哪怕萧家皇室害他至此,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陈皇后未故时,曾问过他:“小阿楠,个人恩怨和家国社稷哪个更重要?”
当年的萧子衿犹豫了一下,回答:“个人恩怨。”
陈皇后用戒尺“啪”一声打在了他的手心:“所有人都有资格说这句话,但是你没有。”
“你身在皇室,就必须吧家国社稷排在个人恩怨之前。”
所以此后十数年,即便恨得咬牙切齿,萧子衿也从未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季远之手按揉他后腰的手一顿:“……我陪你一同去。”
“这一次你在哪,我就在哪。”
……
宫内。
旧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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