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作价几何?”季今宵问道。
“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白三泉道。
“说价钱就好。”
白三泉偷偷打量了一眼季今宵的神情,一一道出这些竹制品的价格。
这些漂亮的竹制品,其实并不值什麽钱,像是蟋蟀这样用极细极细的竹条编出来的小玩意,连一文钱都没人要,只能搭着竹筐丶簸箕这样的物件卖出去。
一天都耗在编织上,熟练老手可能也就只能编出个两三件东西。
要是全都能卖出去的话,那就能幸运地赚个七八文钱,要是卖不出去,那就只能贱卖,或半卖半送,又或䭾带回家,等下次地里不忙了再带去集市碰运气。
季今宵站起身,有些兴致阑珊。
“以前这里是什麽规矩以後也一样,要是後面发现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再酌情修改,这竹林你们可以进去。”
白三泉等人千恩万谢,跪地叩拜。
“多谢主家!”
“主家仁慈!”
“感谢主家!”
季今宵拿了他们那堆小玩意走了,也算是安了白三泉等人的心。
“哎,没想到这里的村民居然这麽难过,他们辛苦一整天,运气好才能赚到七八文。”
“大哥,明明他们只能赚到七八文钱,而且还不一定每天都能赚到,为什麽跟你说起的时候却表现得很高兴?”
种元魁也不惦记着什麽打猎了,只觉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七八文啊……
“难道他们要苦着一张脸吗?那样对他们的生活能有什麽改变?”季今宵道。
种元魁陷㣉了沉思。
“咦,这种地方怎麽会有那麽华贵的马车?”
玻璃赚了银子后季今宵的所有行头全都换了,总之怎麽舒服怎麽来。
他这出行的派头与西山村这贫穷的地方显得格格不㣉。
来的太晚在京城找不到居住地的学子,会选择在京城郊外的村子借宿。
有学子远远的看到季今宵的马车,惊讶不已。
“这,那似乎是季今宵的马车,在下之前跟同窗在金阳酒楼看到过。”
“季今宵?季贵妃的弟弟?听说他被陛下封了溪山县伯,莫不是来视察封地的?”
“应当是了。”
得知道季今宵的身份,有人若有所思的看着马车行驶的方向。
乐宪东就在人群中,回家团聚后,他父亲带着全家人去赴任,他又来到了京城。
他也看到了季今宵,比其他人还早,但他没有上去打扰。
他的学问一向很好,他没有因为家逢大难而放弃这次科举,但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心态比较淡然,考得上自然最好,考不上就当积累经验。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季今宵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絝子,却能得封县伯尊位,而我等想求取功名,却要寒窗苦读十几年。”
这人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感慨,“可不是嘛?读书读得好不如投胎投得好,谁让他有一个好姐姐呢?十四岁的县伯啊,历朝历代都找不到几个这样的人。”
乐宪东听得眉头直皱,“诸位兄台,莫要胡说八道,溪山县伯能得封县伯之位那是他自己立了功劳,与旁人无关,他也不是你们口中的不学无术的纨絝子!”
“笑话,季今宵能立什麽功劳?我看那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编造出来的罢了。”
望远镜事关军中机密,并没有向外透露,天下人只知道季今宵立了大功劳,除了筹集赈灾之事,根本不知道他具体还立了什麽大功劳。
“京城人人都在说这话,又不是我们说的,你急什麽?季今宵可不在这里,你表忠心给谁看?”有学子嘲讽道。
乐宪东冷着脸道:“在下不管是谁说的,既然陛下给了季公子县伯尊位,那一定是陛下经过了深思熟虑,你等在此言语无状,难道是不满陛下?”
有人怒道:“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你们道听途说,不也是在胡说八道?”
这里发生的事情季今宵不得而知,回到京城后,季今宵在种府门口把种元魁放下,驾着马车往家赶。
“哎哟,我的老天爷呀,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刚到门口,马车还没停稳,刁嬷嬷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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