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去地牢找他?
她还想愣神思索,眼前的虚影真就像是被风干的沙堡,脆弱得风一刮,就散去天边。
手心徒留下一坨空气,她定了定神,捂着脸使劲拍拍,捋着脑袋里的乱麻。
赫连宸说他在牢里,被关了,只要救了她就永远出不来……等等,这南山大师比女主的神魂封印还厉害?
她捏了捏眉心,继续想。
问他如何出来,他说只需要见见她……
哈!
钟遥闭着眼睛翻了个白眼,她想吐血,且是吐到赫连宸脸上,也不对,她要是能让赫连宸吐血就更好了!
这家伙明摆着搞她,还装得那副深情模样,真是再怎么也不能被这大反派骗了!
钟遥叹了口气撑着膝盖站起来,想到刚才的事,又是无语,也不知道赫连宸让她去地牢找人是干什么。
是夜,皇城里静悄悄的。
一盏油灯悬空慢飘着,在宫中打转,接而一闪,出现在了看管森严的地牢中。
阴暗潮湿的牢房中,那奇怪的灯火飘忽一瞬,掉在了地上,发出声响引来几个狱卒,又见没有异常离去。
狭窄的通道两边烛火安静片刻,突然如被一道劲风刮过,不住地闪着,过了不久才勉强稳住火苗。
而这道风在牢中每个矮小的铁门转了一圈,整个牢中烛火宛如恶鬼附体,将里面的囚犯搞得心神慌慌,抓着铁栅栏不住地喊叫。
最后被通道尽头的那间牢房发出的一声轻咳震慑的瞬间安静。
连带着摇曳的烛火也不再晃动。
隐了身捂着口鼻的钟遥立刻向着那方尽头走去,这里倒是比之前那些闭塞牢房宽敞得多,大铁门,干草垫,小窗子,和电视里差不多。
中间的小桌上端坐着那下午本该“灰飞烟灭”的人。
钟遥打了个哆嗦,觉得在这里待久了阳气都要被吸没,连忙上前两步抓住那铁门框框地摇。
里头那个颇为自得的人这才转过脸,对她扬扬茶杯:“来了?”
钟遥吃惊:“你能看见我?”又记起什么,赶紧捂住嘴,左右瞅瞅。
赫连宸转着杯中的茶,收回眼神,幽幽道:“这牢里平时也就是些蛇虫鼠蚁,今夜倒是闹鬼闹得格外热闹,想来也就是含辞这只小鬼。”
他品了口茶,垂眼扫来:“不过有一点,含辞竟这么有本事。”
在他的视野中,并没有钟遥这个人。
竟然连他都看不见的术法,有意思。
钟遥:“别管,你说吧,让我来干嘛。”
赫连宸抿了抿唇:“唉……我背叛了我的诺言来救你,含辞就对我这般冷淡。”
钟遥哼一声:“所以呢,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能如何帮你出这连你都解决不了的地牢呢?”
她说的不走心,赫连宸也听出来了,抿唇笑笑,抬手一拉,钟遥身子一轻,下一刻,自己便站在了铁门里面。
!
钟遥倒吸一口冷气,安全感瞬间消失,赶紧去揪赫连宸的衣服:“你干什么!”
罪魁祸首悠哉悠哉喝茶,叹道:“谁让含辞总是骗我。”
钟遥咬了咬牙,甩开他的袖子,把桌上的茶壶往怀里一包,气呼呼道:“我又怎么骗你了?这次明明是你骗我。”
桌上的茶壶被遮挡隐匿不见,赫连宸抬手无处拿,又收回来搭在桌边,看着空荡荡的对面。
“韩林之?”他道。
“他……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你个活了几千岁的大爷总是跟人家过不去干嘛,连带着跟我也过不去!”钟遥急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一天到晚因为赫连宸这神经病遭多少老罪,实在气不过。
赫连宸一口清茶憋在嗓子眼噎了一下,对着她牵出一个微笑,指尖在桌上“哒哒”地敲。
敲得钟遥心慌。
于是又弱弱补充一句:“我活的哪有你那么随心所欲,人际关系总是要维持的……”
“行……含辞总是有理。”赫连宸顿了顿,淡淡笑起来,“我觉得奇怪只是因为含辞对他太过信任。”
此时如果赫连宸能看见钟遥的表情,那简直就是大写的懵,她异常诚恳道:“我对你还信任呢?然后呢?”
赫连宸停顿,听对面飘出一道声音:“然后坐在橘子里喝茶……”
虽然赫连宸听不太懂,但能从她的语气里读出深深地埋怨。
他捏着茶杯在桌上一圈圈地转,思来想去这几个月对韩林之没来由的厌烦……嘶,哪里是没来由的。
明明很有道理,只是她不相信。
可她相不相信,和他有什么关系,毕竟……韩林之似乎也不会伤害她。
啊,果然还是烦那个人。
赫连宸把茶杯在桌上一磕,朝钟遥勾勾手,对面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个茶壶,把手消失一块,自己飞起来给他杯中添上茶。
那处传来钟遥的声音:“等你喝好了,咱们赶快出去呗,这也太难熬了。”
阴森压抑,唯一的光亮就是那还没有头大的小窗子,还有些诡异的味道从别处飘来,更让人难受。
“不是都说了,我没法出去。”赫连宸茗一口茶,抬眼无辜道。
很快茶壶又不见了,钟遥唉声叹气。
赫连宸就笑:“真的出不去。”
钟遥这才急了,往前探了探身观察他的表情,正经道:“你在逗我?”
“没骗你,没有法力了。”赫连宸语气放得淡了些。
“那你刚才还拉我进来……”
“嗯……一个人喝茶毕竟有些寂寞。”
好!就是骗人。
钟遥趴在桌上,脑袋垫着胳膊,捂着四周传来的怪味,身形逐渐显现出来。
赫连宸喝茶的动作一顿,能看见一个紫米团子忽闪忽闪,最后脑袋放在手臂上不动了,茶壶被抱着贴在脸侧,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显形,正拿袖子努力挡着。
他看着伸长的手搁在离自己眼前不远的地方,轻笑了下,飞快在上面弹了下。
钟遥一激灵坐正,缩回手看向他,才发现隐身技能没有了,她把茶壶往外一推,肩膀塌下去。
“我都陪你一个时辰了,还不能走吗。”
隐身的效用原来能让她削弱音量,这回钟遥没有放轻自然说出来,就比刚刚的声音都大。
在这牢里一声似乎能传千里远。
她连忙闭嘴,用气声说:“那如果你知道怎么样能帮你破解这个阵,就该在我能自由活动的时候告诉我帮你,而不是拉我下水啊——”
赫连宸终于能看见她的表情动作,抬眼看着她,突然道:“含辞其实不觉得我能被困在这。”
他语气肯定。
钟遥舔了舔唇,心说这不明摆着的,可看他这神态又拿不准他的意图,真怕说错话他又发神经。
可思来想去也觉不出别的意味,只能硬着头皮点了个头。
“那含辞之前还说信任我。”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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