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此物能恢复灵根?”褚眠捧起纱布里干涸的药渣,眉头紧皱:“应兄,不是我打击你,若是有药能重塑灵根,那和凡体变成通透身也没什么区别了。”
说到这里,褚眠顿了顿,看了眼应流扬的脸色,继续道:“若是真有这样的神药,这世间还会有那么多凡体吗?那些富商巨贾早就把自己喂成通透身了。”
应流扬苦笑:“正是如此,我才来找你。”
褚眠他不确定道:“你运转灵力时真的觉得有热气升腾?”
“是。”应流扬笃定道。
“也许真有此物也不是我等乡野村夫认得出的,不过这药渣太少了,若是能多弄来一些更好。”
“明日吧……”应流扬有些迟疑,“明日我再带一些来。”
今日应流扬走得隐蔽,言壑倒是没跟过来,应流扬留在客栈同褚眠多聊了几句。
褚眠脸上的伤已大好,看他模样还是不肯放弃的样子,兴致勃勃道:“我见风息山庄还在招揽通透身,准备去试试!”
“你就不怕那些家仆记住你,不让你进?”应流扬问。
褚眠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那……我再另想办法。”
应流扬叹了口气:“实不相瞒,你口中的仙人我认识。”
褚眠欣喜起来,“真的吗?那……”
“抱歉,我也身不由己,不能被他发现我的行踪。”
这么说着,应流扬心中也有些惭愧。
若是放在从前,褚眠这些事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如今却畏手畏脚,不敢让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褚眠哀哀地叹了口气,“你说见仙人一面怎么这么难?”
应流扬失笑:“你都说是仙人了,那当然难了。”
“唉……”
二人寒暄了几句,应流扬不敢在客栈久待,怕赶不上中午言袭给自己送药,匆匆告别了褚眠回风息山庄。
结果发现浮光竹院里没见着言袭的身影,推门进去也没看见他给自己送药,应流扬心里顿时有些慌张。
昨日那样剖心剖肺和他说明真相都没有用吗?
浮光竹院没有家仆,只有每日定时送饭打扫的人,现下连个问的人都找不到,应流扬等得煎熬,决定出浮光竹院找找言袭。
……
言家人在后山陵墓失火后再也没有见到言袭露面,一时言袭与言家上下离心的消息传的纷纷扬扬。
言奉节在今日举办家宴也是为了平息此事。
想邀言袭出面,却得到了言袭的拒绝。
言奉节脸色一沉,意有所指道:“浮光竹院里住的谁,不会以为伯父不知道吧?”
这些日子言奉节早就知晓应流扬从无埃剑宗逃出来,现下住在浮光竹院的事。
不过是看在言袭的面子上,加之没有利益冲突,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现如今无埃剑宗宗门大乱,合欢体掌权,已经不是各派各家眼中的第一宗门了,若不是当日楼容川血洗无埃剑宗,各家各派都忌惮他的力量,无埃剑宗早就不知道被瓜分成什么模样了。
仰仗着言袭的体质,现在修炼世家中,无埃剑宗之下,便是他们风息山庄,如今各家各派争相讨好,一时风头无两。
曾经背弃婚约转投无埃剑宗的云家如今也来巴结讨好。
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轮到他们风息山庄来挑拣云家的人了,言奉节颇有扬眉吐气之感。
只可惜云庭禾心高气傲,直接放出话来说非言袭不嫁。
对此言奉节只觉得可笑,一个小辈而已,又是云家人,还妄图自作主张?
他倚仗着言袭的实力,却又想要言袭为他所用,为风息山庄所用,为以后言荀继任庄主之位所用。
若是云庭禾与言袭在一起,等他日云庭禾成为云家家主,言荀这个庄主恐怕形同虚设。
他对言袭席中的冷脸很是满意。
言袭就该是他们风息山庄的一把利刃,无悲无喜,无情无爱,只为山庄效力即可。
到底是太年轻,放不下应流扬这个曾经的师兄弟。
殊不知,这样的情谊,才是软肋。
“你也许久不见家里人了,前阵子的事伯父知你是太过急躁,如今这杯酒,伯父敬你。”言奉节坐在山庄中心的朗月清风楼,朝着席下言袭举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
云庭禾见了眉头隐隐皱起。
从前他们在无埃剑宗时,言袭可以说是滴酒不沾,如今……
他见言袭举起酒杯,面无表情喝下去,并不回答。
陵墓失火一事他也有所耳闻,但终归不是言家人,也不甚明晰其中缘由。
但自从出了无埃剑宗,言袭所做种种,都不像他在无埃剑宗所见过的言袭。
不该如此的……
见云庭禾自言袭进来后一双眼都黏在他身上,一旁的言荀有些不爽起来,“你盯着人家,他有多看你一眼吗?”
云庭禾收回目光,瞥了一眼言荀,把话还回去:“这风息山庄上下,他有多看谁一眼吗?”
“你……”言荀一噎。
“你若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又是庄主之子,怕是此生都无缘和他说上一句话吧?”云庭禾讥讽起来。
他连曾经没被揭穿身份,通透身之中的佼佼者,无埃剑宗少宗主应流扬都看不上,更别说这个养尊处优,实力与灵力都一般的庄主之子。
应流扬漫无目的,一路往风息山庄的湖去,发现中心的朗月清风楼那里聚着许多人,家仆一个个忙前忙后,很是热闹。
满座黑白发色,看起来像是言家的家宴。
应流扬便放下心来,也不敢接近,索性寻了处阴凉地方休息。
早知道就和褚眠在客栈吃过午饭再回也来得及,应流扬藏在停在湖边许久无人去的小船上,随手摘了些莲蓬,一边剥着莲子,一边在想要不要回浮光竹院等言袭。
现在已经不是莲子的季节,莲花早就不见踪影,莲蓬也发黑,蔫蔫的垂着,不太新鲜的样子。
应流扬一连剥了几个,发现莲子早就没有夏季时那么充盈甜润。
这一年过得真快。
想到这里,应流扬的手顿了顿。
平时在无埃剑宗少见莲蓬,不过山下有一个很大的莲花池。
应流扬有一次和师兄弟一起去摘莲蓬,结果把流云道袍都弄得一身泥泞,那个时候还不会净衣诀,几个泥猴偷摸回了宗门,结果又是应流扬一个人受罚。
后来应流扬就不敢再和师兄弟一起玩玩闹闹了,就像应天行说的,他要做一个合格的少宗主。
那边的家宴迟迟不见结束,应流扬剥的累了,有些犯困,舷窗关不紧,漏了一半阳光进来,又是正午,照得人睁不开眼,应流扬摘了荷叶挡在脸上,闻着满鼻的清香,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和师兄弟摘了莲花之后的事。
他想起来了,那天他摘了一个最大的莲花,一路是举着回去的,相当惹眼。
可惜后来他在戒堂跪了一夜,第二天起来花都败了,也找不见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呢……
他是想给言袭的,这么大的莲花,言袭肯定没见过。
也见过了吧……
风息山庄这么大的湖,若是几个月前莲花最盛的时候,应该相当壮观。
……
应流扬脸一歪,盖在头上的荷叶忽然掉了下去,他猛地惊醒,发现梦里在想的人居然就坐在身边。
黑衣,白发。
发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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