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空间回荡着轻轻拖沓的步伐,香炉的香烧完了,一股冷风从四处钻了进来,一阵鸡皮疙瘩起了,谢寻欢是第一个起来的,他的胳膊、腿麻的不行,一片漆黑下,他咬着肌肉传来的酸痛,起身点燃了已经熄灭的灯火。
宋玳趴在桌案上,灯火下,属于少女的轮廓映在了白纸上。
“宋玳,快醒醒!”谢寻欢喊了一会,又用手轻轻摇晃,原本紧闭的眼睛才缓缓睁开,当朦胧褪去,一双无比清醒的眼睛在灯火下显得更加明亮。
宋玳瞧了一眼香炉,眉毛皱起,“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有人来了。”
谢寻欢点了点头,步子拖沓的声音忽然一响。
“好像有人在走动?”
宋玳将谢寻欢拉到一个书架后方,这里真是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它的后面还有狭窄的距离,天书阁的墙角有梧开国以来就有的历史壁画,匠人为了不破坏这份传承,在建造书架或者柜子,灯柱时,宁愿舍弃美观,也要保留壁画。
二人的呼吸紧紧相依,偌大的空间传来诡异的脚步声,谢寻欢下意识将宋玳护在怀中,虽然他能感觉宋玳比起害怕,更多的是疑惑。
“天书阁晚上不对外开放,宫中又有谁会半夜在此随意走动。”
“好像有人要过来。”
谢寻欢一点点挪动了身体,脚步声随着他的动作蠕动。
二人对视后,决定出去看看。
不过是悄悄的。
谢寻欢探头一看,整个脸都露出了惊讶,见他许久没有反应,宋玳心中不禁有些着急,身上扯了扯他的衣袖。
谢寻欢回以一个惊恐的眼神,宋玳不放心,将他拽了回去,自己亲自去看,饶是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她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来回走动的不是人,而是一架骷髅,他在屋中来回踱步,早已经没有眼球的眼眶好像在寻找什么,它靠近宋玳他们刚刚坐在一边的桌子上,用化成白骨的手轻轻抚摸。
宋玳缓缓道:“不是在做梦吧?”
谢寻欢附和,“可能是那个香闻多了,出现幻觉了。”
面对这诡异的场景,宋玳将谢寻欢拉到最里面,闯出去是最不明智的选择,趋利避害,人之本能。
骷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二人下意识减慢了呼吸,生怕惊扰了它,这具骷髅就像有意识似的,绕过了只有几盏尚且散发着微弱火光的灯柱,逼近俩人躲藏的地方。
谢寻欢挡在前面,心想他要进来就一把将它推倒,就是不知道这堆骨架会不会散架,脑海中突然想起宋玳白日里说在天书阁发现的白骨,与眼前这堆骨头重合,似乎也觉得奇妙。
他一点点靠近,就当他在近一步,谢寻欢伸手要推时,白骨突然冒出了绿光,凭空消失。
谢寻欢:……
“嘶……”宋玳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突如其来的触摸让他下意识出声。
宋玳见他有反应,喃喃道:“看来不是做梦呢。”
“他凭空消失了?”他揉了揉眼睛,又将周围的东西全部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难道是戏法?”
若是真的是戏法,又有什么人想在宫中作妖。
作妖之人真正的用意又是什么。
宋玳否定,“看来是有人用了某种手段或者动作,给我们表演了一场精彩的魔术。”
谢寻欢好奇道:“我们要追查?”
宋玳嘴角勾起浅浅一笑,将散乱在书案上的书收拾整齐,提起灯笼,“不必了,我们不必查,既然专门在我们俩个人面前现身,自然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不找他,见我们不动,他会着急的。”
听起来颇有几分道理。
二人趁着夜黑,偷偷跑了出去,等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躲在暗处的影子一点点拉长,望着二人消失的背影。
—
上学的铃声响起,听学的学子陆陆续续进了课堂,宁挽打着哈欠,伸腿一坐,谢寻欢见他眼睛下有一片阴影,好奇道:“宁兄昨晚熬夜了?”
宁挽一说这个就一肚子气,“你别提了,本来来了临安就水土不服,以前我三天三夜睡都没事,一来临安兄弟我像上辈子困死的,我洗了就睡了,结果晚上睡得不安稳,我做梦了,梦到闹鬼了,然后一睁眼,我整个人躺在棺材里。”
谢寻欢心道,真是巧了,他昨天也“撞”鬼了。
柳夫子进来时,用一双极具震撼力的眼睛扫了一圈。
见有一个空位,“谁没来?”
无人敢应。
他拍了拍桌子,“成何体统,才第二日,便有人旷课?”
屏风后的女眷本就看不清课堂上的男眷,默不作声,也有几个胆大的传写小纸条,讲着昨天未讲完的趣事。
薛娴瑶玩弄着手上的白玉镯,对此毫不在意。
谢寻欢想了想,“好像是……钱渺没来。”
柳夫子横眉一瞪,将手放在讲台上,拍了拍桌子,“岂有此理。”
于是叫了一个学生跑腿让他过来,一连好几回,回来的学生一脸焦急,气喘吁吁,“柳夫子,钱渺好像不见了,我问了跟他一同睡的同学,他昨夜好像没有回寝居。”
意识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柳夫子立马上报了上面,一群人仔仔细细找了一遍,还是不见钱渺,有人开始说,钱渺昨天同宋玳起了争执,一气之下冲了出去,此时说不定在哪里赌气。
谢寻欢将原委说了出来,柳夫子俩眼一翻,险些晕了过去,气得半天说不出来话,“胡闹,同宋玳闹了脾气是他旷课的理由?”
谢寻欢显然也很惊讶,“真巧,我出来透透气也能撞见你。”
钱渺不见了的消息是中午谢寻欢带来的,她今日正好要去送书,又撞见谢寻欢了。
“确实,又遇到了。”宋玳低头沉思,疑惑道:“钱渺不见了,昨夜又没回寝居,真是可疑啊。”
一连几日,钱渺都不见踪迹。
侍卫寻了好几天,别说钱渺,就连钱渺的一个头发都没见到。
真是见鬼了,活生生一个人能在宫里失踪。
宋玳询问当日值班的侍卫,又与天书阁看守的侍卫详细交谈,得知他们似乎只看见钱渺进去,倒是没见过他出去,有几个宫女路过,整个人惶恐不已。
钱渺消失的那晚,有一个宫中侍卫被杀了。
上学的铃声响起,听学的学子陆陆续续进了课堂,宁挽打着哈欠,伸腿一坐,谢寻欢见他眼睛下有一片阴影,好奇道:“宁兄昨晚熬夜了?”
宁挽一说这个就一肚子气,“你别提了,本来来了临安就水土不服,以前我三天三夜睡都没事,一来临安兄弟我像上辈子困死的,我洗了就睡了,结果晚上睡得不安稳,我做梦了,梦到闹鬼了,然后一睁眼,我整个人躺在棺材里。”
谢寻欢心道,真是巧了,他昨天也“撞”鬼了。
柳夫子进来时,用一双极具震撼力的眼睛扫了一圈。
见有一个空位,“谁没来?”
无人敢应。
他拍了拍桌子,“成何体统,才第二日,便有人旷课?”
屏风后的女眷本就看不清课堂上的男眷,默不作声,也有几个胆大的传写小纸条,讲着昨天未讲完的趣事。
薛娴瑶玩弄着手上的白玉镯,对此毫不在意。
谢寻欢想了想,“好像是……钱渺没来。”
柳夫子横眉一瞪,将手放在讲台上,拍了拍桌子,“岂有此理。”
于是叫了一个学生跑腿让他过来,一连好几回,回来的学生一脸焦急,气喘吁吁,“柳夫子,钱渺好像不见了,我问了跟他一同睡的同学,他昨夜好像没有回寝居。”
意识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柳夫子立马上报了上面,一群人仔仔细细找了一遍,还是不见钱渺,有人开始说,钱渺昨天同宋玳起了争执,一气之下冲了出去,此时说不定在哪里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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