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事情办得很顺利,元让蓝考试成绩出色,西席先生又体恤赵元青独自抚育弟弟不容易,让元让蓝可以跟着公厨一起吃饭,只需要交些银钱就能解决他吃饭的问题,若逢赵元青出去打猎,还可以住在私塾。私塾分甲乙二班,元让蓝因半途插班,暂被分配到乙等班,后会随着大考调整。当然,也得益于赵元青一早送给私塾长的两只鸡鸭,礼多果然人不怪。
师徒二人打道回府时已经晌午,元让蓝回程时少见地显得有些开心,一路眼睛弯着。
快到家赵元青远远瞧见家门口有个妇人,在门口微弯着腰,轻轻来回踱步,似是等人。她低头看了看小徒弟,元让蓝心情正好,知道赵元青不愿意同陌生人说话的臭毛病,也没在意,快步越过赵元青,到离妇人四五步处站定作揖:“这位夫人可是找我兄弟二人有事?我与兄长刚搬至贵宝地,刚从乡老处回来。”
此话是为了避免找麻烦的。
那妇人转过头时听到乡老果然吓了一跳,元让蓝见到她正脸时依旧面带微笑,心里却皱着眉,这妇人梳的发髻是沧州这边丧夫的发髻,又叫寡妇髻。面带苦相,看着三十出头,但鬓角已略有些银发,不比元让蓝高出去多少,清瘦的身子,唇色同面色一样苍白,脖颈常年微弯略带的驼背。长相有些清秀,可看出少女时期底子不错。但怎么看都和他师徒二人无话的类型。
“我……不,妾、妾住在隔壁,你叫我小圆婶就行,昨夜听到有邻居搬来至此处,送、送上些乔迁礼。”她说话声音极小,元让蓝略微侧耳才能听清,又瞧见她拿出了一个陶罐,陶罐里应该是些谷物。
“多谢婶婶!”元让蓝乖巧微笑,眼睛并没有回避这妇人,这让她感到些许压力,她试图露出一个长辈的微笑,伸出手想拍拍他后又觉得元让蓝的眼神实在让她压力过大,只得讷讷轻声说了句:“乖孩子。”
“我儿邦彦也在富水私塾读书呢,待他下学你们可以一起玩。”这句她又用上我了。
而元让蓝已经不耐烦了,收了微笑:“多谢。”这对长辈来说是有些不礼貌的。因此话刚毕肩膀就一痛,是赵元青用小石子打了下他,并不是很疼,是一种提醒。
“哦……哦对,不耽误你们,不耽误你们回家吃饭,我回去了。”赵元青见她尴尬地对元让蓝笑笑,又慢慢地,用一种很缓慢的小步挪动的方式,同时还能保持脖颈依旧前倾,背部弯着的姿势回到了自己家。
他回身歪头看着赵元青,看到她手里还有俩石子,一甩一甩的,心中暗暗来气。
赵元青总是这样,她规定他却不教导他,她觉得他过分了就不理他。
他回身没再看她,先开了门进去后径自去了书房,进去前却还假意提醒她:“师傅,夫子让我对照进度,中午我就不吃饭了,下午也在书房温书。”
这是不想让她进去的意思,她明了:“好,给我拿两本游记出来。”
赵元青有病,她应该去吃药。他心里恨恨,故意给她挑了两本话本,扔在她卧房里,又回到书房掩上了门。
她是住在西侧的,这边下午阳光猛烈,洗了洗脸,她先去后面拿了些谷子放到后院里晒,又在仓库里翻出几张皮毛摊在前院的地上后进了自己屋子。
拿起小桌上的书一晒,嘿,小狗脾气徒弟,竟给她拿了两本话本。
闲来无事打开翻了翻,一本讲的是才子小姐的故事,另一本则是书生与戏坊名角,旨在歌颂爱情,书中恨海情天,书外阳光晒得人岁月静好,实在读不下去,只得起身拿起剩余银子,用指蘸水,算着后续花销。
今日给元让蓝交了束脩,买了送礼的鸡鸭,交了公厨费后她手里仅剩不到二两,等元让蓝上学后,她先去云州采药打猎,宝儿姐说云州幽谷多,人少,猎户极少涉深,仅在外围打些鸟兔等动物,她有功夫可以去的深一些,猎到后先去让宝儿姐挑,之后她再随云州商队去江州探好路线,江州税少,即使跑一趟也值得!
这日夜深时,赵元青在打坐,又听见了夜里隔壁粮食掉落的声音。
次日赵元青一早得了报信,说明日徒弟就可以去私塾报道,安下心后扬声和徒弟说了声又出了门,这边没什么牵挂了,她打算明日启程,今天要去买些路上的常备用品,药物,火折子之类的。
元让蓝在书房正在书房看策论,听见了敲门声,以为赵元青有什么事,他疾步变快跑开门一看,依旧是那位妇人。心中恹恹,还是强打起精神:“小圆婶,可是有事?”
她今日换了身白绫罗衣衫,外面罩了层薄黑布褂子,明明夏日里,脸颊依旧苍白。见元让蓝来开门强扯一笑:“昨、昨日忘记问了,还不知你兄弟二人如何称呼?”脊骨依旧半弯折的,是学武者或者农户都很少的体态。修者修到琅嬛境时洗筋伐髓,外锻筋骨,一般体态匀称笔挺,皆如青松,即便不到琅嬛境的武者,因内外兼修,也腰背挺直,赵元青可能不知,但他是晓得的,这是夫人日常端着是仆役的姿态,只有仆役婢女才需要脖颈微弯,以视恭敬,他以前行乞时长见到,因此认得。
“我兄弟二人姓赵,兄长名讳元青,我叫让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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