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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为他疗伤

“姑娘,多谢收留。”男子头上层层纱布,捂着头昏昏沉沉。

高烧数日不退,屋内又没有药。

余皎皎心虚,讪讪的笑,“相逢即是有缘,他日公子富贵腾达,别忘了报答我才是。”

暴风雨停了,淅淅沥沥的雨又连下几日。

余皎皎缝补的时候,偶尔看着男人的脸出神,不小心把两件缝在一起。

万一他伤好后走了,屋子里又是空荡荡剩她一个,不免患得患失。叹息着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子,她上岸几十年从没见过。

可她偷的玉佩和银票,万一被他发现怎么办?

渔村日子穷苦,她一年到头攒不下几个铜板,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贪心昧下银票,过几日离开,重新到没人认识的地方,去开她梦想已久的酒楼。

这个世道穷人缝缝补补糊口都难,富人连滚带利越滚越富。

可是那人身无分文,无依无靠,头受重伤,也是因她而起。

总得等他养好身子再说。

她又开始想,如何藏一个大男子在屋里,不让村口八卦团的张婶周姨赵婆子知道?怎么才能不被发现?

总不能像栓狗圈羊一样锁屋里吧,不成。

唉,家里多了一张嘴,又要吃掉多少她辛苦攒的铜板。

余皎皎时常眉头紧锁,唉声叹气,手下揉面的力气大,在厨房摔摔打打弄的很响。

那高烧的男子,支离破碎的梦中,他总梦见一位白衣长裙广袖身披帛的仙子凝望着他。眸底含情流婉转,疑为洛水降仙宫,那是个很美丽的女子。

“别走……”

他躺在岛上奄奄一息的时候,烈日晃得他睁不开眼,七彩光晕中仙子温柔如水高高在上不可亵渎地俯视他。

又做这梦了。

梦中他好像一把抱住唐突了仙子,想去追寻,可总是模模糊糊只看到一个背影。

他以为自己烧糊涂,竟做起不该做的梦,可那梦里总有股血腥味,太过真实。

男子睁眼醒来,被余皎皎两把菜刀粗鲁地剁馅子的声音弄醒,叹息一声,抚着头上包裹的布条。侧身背对躺在床上。

等他好了,快些离开,不连累人家。

家中只剩鱼和面,男子也不挑食,不论她做什么,统统吃的干干净净,余皎皎收拾剩菜和海鲜,做了海鲜什锦疙瘩汤,连汤喝的见底,而且每次总是赞不绝口,夸得余皎皎飘飘然,得意洋洋以为自己已经是天下第一名厨。

男子先是主动洗碗,后来砍柴烧火,做饭,一开始做的不好吃,连鸡都不敢杀,弄得鸡飞狗跳,头上沾着鸡毛追着鸡满院跑,后来渐渐钻研厨艺悟出门道,比她做的还好。

每日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的一尘不染。

桃源县的早市,十分热闹。

天不亮,余皎皎就捕鱼去卖。早早的赶山路,把捕到的鱼拿去桃源县上,只为新鲜的活鱼能多卖几文钱,给屋里的男子抓药。

早市上就她的鱼又大又新鲜,刚卖了几条,一双大脚狠狠踩在她收拾鱼的手上。

“懂不懂规矩,每次大爷我起来早点,都能看到你偷偷摆摊,不交保护费,还弄得一摊子鱼腥味,滚滚滚,别让我再闻见你一身腥味。”

地痞赖三,抢了余皎皎手上的铜板,将她推倒,摊子上的鱼也被踢到水沟里。

“你!”余皎皎抢不过铜板,义正言辞地反抗,“这集市县令大人说了,都可以摆摊,我已经给市丞交了费用,凭什么再给你,信不信我告诉县令大人!”

赖三见众人都围上来,人群中几人愤愤不平,赖三见惹了众怒,决定杀一儆猴,恶狠狠一脚踢在余皎皎肚子上教训她,对着人群嚣张地喊:“去,看什么看!”

“知道我是谁吗?跟我过不去。”赖三乱拳挥下,又补了几脚。“自古衙门朝南开,没钱有理别进来。就凭你,个臭卖鱼的小贩,也想让衙门插手管我的事?”

赖三恶狠狠地把几枚铜钱扔在余皎皎脸上,扬长而去。

余皎皎嘴角乌青,愤恨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枚一枚捡起地上的铜钱。

一瘸一拐的去敲衙门口的鼓。

新来的县令是个年轻新面孔,看着慈善,了解事情始末,幕僚师爷跟他耳后低语几句。

县令无可奈何,道:“我知今日姑娘受委屈,可眼下不宜打草惊蛇,我会派人在早市上每日看守,我向姑娘承诺,姑娘且放心,日后再不会出今日之事。”

余皎皎走出衙门,内心像是一汪死水,像死鱼无力挣扎,回望官衙朱红色的大门紧闭,受伤的嘴角牵出苦笑,她又在期待什么呢。

握紧手中的铜钱。

虽然没有惩治恶人,至少她今天没白挨打。

米价又涨,白面更吃不起。用光不多的铜板,换了不足半袋糙米,抓药今天的钱是不够了。

小院中,清晨不见余皎皎的身影,男子自顾自照旧打扫。

水缸空了,男子去打水,海滩上有一艘小船,一团旧抹布似得的东西藏在船尾,抖开是一条破旧的衣裙。

男子从怀里拿出一根粗布条对比,竟一模一样的布料。

原来竟是她?他一直苦苦思念的救命恩人,竟一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院子进来一只狸花猫,见男子拿着扫把,叼起晒干的鱼欲跑,无路可跑,慌不择路只能跳上房梁,成垛的柴火被弄乱。

男子在柴房杂乱的角落拿起竹筐,准备把淋湿的柴火拿到院中晾晒,再重新堆砌整齐。

狸猫将房梁上藏的油纸包碰巧弄掉,恰好掉在男子手上。

男子打开,发现正是自己贴身的玉佩和银票。

既然她曾在荒岛救了自己一命,为何偏偏不承认?还私藏他的东西,难道是包藏祸心?如果是谋财害命,又为什么收留他?

男子把油纸包放回原处,等她回来再试探问出原由。

忽然他头疼不已,记忆碎片涌上脑海,昏了过去。

余皎皎回到家,发现他躺在地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拖不动他,只好给他盖了床被子,蹲在地上守着他醒。

余皎皎盖被子的手,被昏迷醒来男子紧紧捉住。

这场景,似曾相识。

“你……你醒啦?”余皎皎惊得额头冒汗,难道被他发现了?不会捉她去报官吧?她今天才刚去,若告她偷钱肯定会挨板子。

她最怕疼。

四目相对,余皎皎目光躲闪。

男子看余皎皎嘴角有血痕,原本深不见底的探究目光变得柔软,“怎么回事,谁打的你?”

“今早卖鱼,我把混混揍了一顿,不碍事,只不过今天没钱买药了,你放心,我明天再去早一些。”余皎皎擦擦嘴角,疼的嘶嘶呲牙咧嘴。

男子看她不止嘴角,手臂也有淤青,缠着绷带的左臂渗血,因卖鱼给他买药而受伤,不忍再苛责,假装无事发生,暂时不再追究她偷窃玉佩和银票的事。

“下次再去,我陪你一起。”

“不用,你照顾好自己,就是给我省事了。”余皎皎吃力地扶着肩膀比她高的男子,去床上躺着休息。

男子的眼神有些奇怪,态度客气又疏离,余皎皎思忖,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余皎皎夜里偷偷察看房梁,东西不曾挪动过。

才暗暗放下心。

余皎皎闲来无事修补渔网,男子也来帮忙,学着她翻找破洞,一处连一处地打结。

“我觉得姑娘眼熟,仿佛以前在何处见过。”男子坐的很近,偷瞄余皎皎两颊越来越红。

余皎皎被问得心慌,一时手下渔网的结打错,鱼线越缠越乱,“不可能吧……我从没离开过村子。”

男子直直地盯着余皎皎。

余皎皎脸不红,心不跳,故作镇定地盯着他。

“我从未出过渔村,暴风雨这几日雨大,也未曾出海,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那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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