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队?”林雪君诧异地坐在蔡志峰副所长面前,目光扫向陈所长、吕团长等围桌而坐的一群人。
“是的,这二十几个人都归你管。”蔡志峰点点头。
“包括我。”吕团长也点点头。
“你最近一年身体怎么样?”陈所长问。
“还不错。”林雪君点点头,她现在身体的确倍棒,跑跳干活都杠杠有劲儿,一点病都不生。
“那就行,还有什么需求没?”陈所长又问。
“……”林雪君抿唇盯着所有人看了会儿,她前世跟爸妈一起去过西藏,不高反,旅游了20天,挺震撼的,哪怕是从小生在呼伦贝尔,见惯了草原、森林、湿地等美景的人,仍觉得西藏贼美。
但她不会讲藏语,也不了解这个时代的藏区什么情况。穿越前那个时间段距离现在有60年的差距,那时候去西藏的路极险、许多藏民仍过着很原始的生活,更不要提现在了。
当下那边有没有兽医站,见没见过给牛羊打针都不好说,据传以前那边动物生病都不治的。
下基层落实工作都难,更不要提去几乎与世隔绝的藏区了。
而且,无论是牛肺疫还是别的什么兽类传染病,每次都是其他地区都消灭了,就西藏还有。由此可见一个地势险峻、往来通信困难、物资运输困难的地区,救灾、治病、工作落实等是多么的困难。
但……
就像对于内陆来说,内蒙古草原也是很远很远的地方,要运输物资、送温暖、落实基础建设也同样的困难。
可电线杆子不还是一个又一个地竖在无边无际的旷野上了吗?到后世,即便是草原最远的地方,只要有人,就一定会有电。那不也是一个又一个真实的人,响应国家的号召,在克服了诸多困难后,一点一点把事儿干成的嘛。
去西藏的路那么险,一个又一个深长的隧道,不也是工人们忍着高反,一点点把大山挖穿,才建起来的嘛。
历史清楚记录着,许多工人高反严重,等终于忍不住倒下时,已经来不及救治了。那些穿过雪山、通往藏族同胞家园的曲折小路、笔直大道,工人们用鲜血和生命也要铺平、筑实。
有什么去不得的呢。
“我要带上我的助手,阿木古楞,我们合作很
多年了,他能帮我做大部分手术、输液、配药等工作。
“我还需要带上衣秀玉同志,是我们公社的药剂师,什么草药都认识。我说出名字,她能立即抓好药,知道怎么炮制怎么煮。
“兽医和了解牛肺疫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安排好了是吗?那我再了解一下每个人的能力和履历,再检查一下要带走的物资清点吧——
蔡志峰爽快地同意了林雪君的所有需求,立即安排给衣秀玉同志下达调令,买车票等工作。
呼色赫公社第七生产队接到任务后,立即帮衣秀玉打包行李。把知青小院里的动物们交给跟沃勒它们都很熟悉、关系不错的得胜叔后,衣秀玉连夜坐车赶往哈尔滨。
……
同意出发后的半天时间,林雪君快速进入状态,提前脑内按部就班地排演了一遍到藏区要做的事。
并反复推敲、查缺补漏,想法和流程记录在本子上后,又针对这些工作去校准工作人员的分工,以及所带物资是否足够。
忙忙碌碌间,作为带队负责人的林雪君已开始了她的领导工作,将哈尔滨配合此项工作的人员全部使唤得团团转。
这里缺什么要补,你去做;
那里什么东西不对,你去换;
消杀药剂不够,你们去补……
又喊来吕团长的人跟阿木古楞掰手腕,掰不过阿木古楞的全被刷掉,换力量更强的——雪山上的牦牛可不像草原上的三河牛那么温顺,它们体格子壮、牛角尖、脾气也大,没有点牛劲儿的就别去了。
于是,连吕团长都原地变身成林雪君的马前卒,按照她的需求开始重新点将,安排人手。
装点好所有东西,包括一些牛肺疫用不上的常用药品等都带了一些——往那边去一趟不容易,万一有别的牛出现其他并发症之类,这些万用药、常备药就能起到作用了。
即便用不上,留给藏区也能当做重要储备在以后给藏民们救急。
忙活到天黑,又忙活到夜深,东西反复清点,人员反复沟通安排,林雪君这个难伺候的领导终于点头了。
可一转身,她又皱眉问吕团长:
“从这里去藏区也太远了,坐火车到四川,再换汽车再换马吗?还是坐飞机去成都,再从成都飞拉萨贡嘎机场?
“这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抵达啊?”
去拉萨的航班一个月才一次还是两次吧?
难道要等到通航的那天才从成都飞去拉萨?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安心吧我们坐直达飞机去。”吕团长受林雪君使唤了一大天不仅没有烦她反而更加信服
“直达?能装下这么多人这么多东西吗?”林雪君皱眉早年飞机事故可不少更早之前连徐志摩都死于空难。
高原上雪山海拔高、气压高、气流复杂极其难飞后世飞机一般也都避开藏区绕着走即便是到拉萨等地的飞机飞行其实也是有难度的。
“军用机放心了吧?”吕团长冷肃的脸上难得露出点柔和神态。
“啊!”林雪君点点头“放心了。”终于可以放大家去睡觉。
可宣布散会后她又忍不住叮嘱:
“都好好睡觉养精蓄锐应对明天开始的挑战。”
“知道了。”
“明白!”
“收到林队长。”
最后离开的一名小兵应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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