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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2018—年

2018

杨文帆三十上午回的家,回家时已吃过了午饭,当天吃的云吞面,馅儿是猪肉玉米的,丁知乐吃了两碗,杨文帆坐在板凳上等她,她吃完他就去厨房洗了碗筷。

葛欢和周有才吃饭早,夫妻俩带着周溪去楼下广场热闹,丁知乐起床晚且不喜欢和中老年social,自己卧在家里打游戏快活,杨文帆开门时她甚至有些惊讶。

“你去了哪里?”丁知乐问出了疑问,一天一夜究竟去了何处。

杨文帆把衣服收拾进房间,收拾完毕后坐在丁知乐对面,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在我奶奶家,去看王叔王婶了。”

丁知乐气得呲牙咧嘴:“好好好,真有心。”

周有才家的传统是年三十下午贴对联,葛欢把对联放在门口显眼位置,估摸着时间,杨文帆寻了胶水喊丁知乐一起干活。往年过年是周有才和杨文帆贴,有丁知乐在,丁知乐会在旁边做监督员,说来这是丁知乐头次出马。

杨文帆负责贴,丁知乐在旁边递胶水,杨文帆对对联的位置存有疑惑时,丁知乐会敷衍地退后瞅一眼“好好好,好得很”,贴到大门口时,倾斜度过于明显,杨文帆忍不住怼丁知乐:“家和万事兴歪了那么多,你确定正?”

“家不和,歪了才正。”

杨文帆不理解她:“你想说什么?”

“我说家不和。”

“丁知乐。”杨文帆表情严肃,看丁知乐的眼神透着寒。

丁知乐被莫名的情绪充着,心闷得厉害,那么多年,杨文帆最生气时喊的也不过“丁念念”,她下意识逃避目光,半低着头较劲:“我说的有错吗?”

杨文帆沉默,表情无奈到了极点。

“你把我把葛阿姨当作什么了,你说走就走说来就来,你高考厉害,你出人头地了,我们就像破包袱一样,恨不得立马甩掉。”

“杨文帆,我瞧不起你,我永远不会这样待对我好的人,我永远不会忘恩负义。”

丁知乐的话远超杨文帆预期,听到最后,杨文帆竟然苦笑出声,他问丁知乐:“说够了吗?”

“没有。”丁知乐大喘气。

“我不理解,你心里记得你王叔王婶的好,那你生活了五年的家呢,你一点不记得这个家了,还是你认为他们对你真心,而这个家的人全是假意。”

杨文帆很坚决:“没有,从来没有。”

“那你是为什么?”丁知乐停顿,“视频从来只打五分钟,话题永远是那几句,你从没有分享过在学校如何,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事,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我们之间什么都能聊,不过半年,变了一个人,我不信人能变脸那么快,除非是纯心应付。”

杨文帆反问:“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我怎么没给你机会?”丁知乐强词夺理,“高三那么忙,接到你的视频我没拒绝过一次。”

“你没拒绝过?”杨文帆对这个答案无奈又无语。

丁知乐:“我不说话,你就无话可说了是吗,还是你认为,我们本就没什么可说?”

“丁知乐,诡辩不是耍无赖,你不能扭曲事实。”

丁知乐气得叉腰:“你不要试图把我绕到圈子里,我问你,你怎么想的,为什么撒谎说去看王悦爸妈了?”

杨文帆目光警惕:“你凭什么说我撒谎,套别人话怎么能套到这种地步。”

“你才是套别人话,”丁知乐把手机从口袋掏出,“我有证据……”

“所以,你昨天去找我了?”

丁知乐撇过身子不看他,手指在滑动和王悦的聊天记录,据王悦汇报,晚十点仍未见杨文帆踪影,大概率不回来了,早上七点王悦又发来一条消息,杨文帆昨晚彻夜未归。

同楼层的邻居都是机械厂的员工,杨文帆听见旁边毛阿姨家的脚步声,站到丁知乐对面,步子迈得突然,丁知乐猛地往后退,杨文帆再迈一步,丁知乐烦躁地往后退。

房门被杨文帆合上。

丁知乐两只眼睛充斥着疑惑,动动嘴角,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杨文帆扶着鞋架解释:“你明天想被全小区知道,咱就去外面好好吵。”

丁知乐哼一声,没有反对意见,毛阿姨是出了名的大喇叭,鸡毛般的小事能被她添油加醋成天崩地裂,不敢想继续吵下去会被形容成何种模样,丁知乐薄得像纸皮一脸的脸实在经不起折腾。

“我去找你怎么了?”丁知乐酝酿情绪,情绪不到位再凶的话也发不起力。

“没怎么。”

杨文帆直视丁知乐眼睛:“我没在家。”

“那你去哪儿了?”丁知乐逐渐爪牙舞爪。

杨文帆低头:“一个地方。”

丁知乐:“一个不能说的地方是吧,好了,我知道了,我们本来也不亲近的,就是同在一个屋檐下,面子上怎么都得过得去。你是体面人,我不是,我把一切搞砸了。”

丁知乐无赖起来谁都无法招架,杨文帆强忍心中翻涌的波浪,一字一顿地否决她“不是”,可丁知乐显然不打算听他辩驳,不多会儿就进屋,并且反锁房间的声音极大。

门口的对联还没贴好,杨文帆自己摸索着贴,右手扶对联,左脚往后退两步,时间虽然慢,但不正的地方能及时纠正过来。对联贴到最后,对门的毛阿姨端着糖炒栗子走过来,笑盈盈地往杨文帆兜里塞:“可甜了,我自己炒的。”

栗子被杨文帆掏出,毛阿姨手大,一把有九个栗子,葛欢和周围邻居相处不错,有好吃好喝的常和他们相互分享,杨文帆道了谢,毛阿姨两只眼睛在对联上下扫,突然冒出一句:“那丫头脾气怪,欢欢性格那么好,当年还受她刁难,你千万别放心里去。”

“阿姨说的谁?”杨文帆盖好胶水盖。

毛阿姨长叹一声:“唉,你不容易啊,连委屈都没人能讲,憋屈只能自己闷。”

“阿姨,您误会了,我俩在排练小品。”

毛阿姨眼睛放亮,像是听到了极稀奇的怪事:“什么小品?”

“给叔叔阿姨拜年用的小品,”杨文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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