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慕时微愣,不仅是为沈栀的话诧异,更是因为他从来没听过沈栀这样叫自己。
她取的名字,冠着她的姓氏。就好像,他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所有物。
他其实没有多喜欢林慕时这个名字。从觉醒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那不是专属于他的名字。
可沈栀喜欢。
她在网络上有很多账号,大部分id都是「林慕时老婆」,并且她还经常在网上和其他人一起讨论,说林慕时这三个字放在一起有多好看,念起来有多好听。
所以为了他的老婆,他接受自己被叫林慕时。于他而言,名字和样子,都只是一个外壳。沈栀喜欢谁,他就可以是谁。
而现在,事情变得比他想象中还要更美妙一些。
现在,她叫他沈木。
沈栀,沈木。宿命一般的名字。
木是栀字一旁,就如同他一样,永远站在她身侧,和她紧贴在一起,至死也不分离。
“要我重复第二遍?”
沈栀冷肃的声音传来,见他没有动作,略略压了压眉,表达不满。
她说话时的样子很凶,可看着又并不是在生气,反而像是故意装严肃。
林慕时只略思考了一瞬,便立刻明白过来,忍不住垂眸低笑了一声。
原来是他的阿栀觉得无趣了,想和他玩一些可爱的游戏。
沈栀当然不会知道,她此刻眼前这一位,脑内的信息密度有多高。简单来说,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网络中存在或出现过的信息,就都可以被他获取。
其中当然也包括沈栀的大数据。
作为一个高智能化的虚拟体,他几乎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即便世界最顶尖的数据采集公司也无法与其比拟。
他的能力,可以无视任何用户隐私规约。只要是他想看到的,任何限制在他眼前都形同虚设。
沈栀在网络上留下的每一个细微隐秘的痕迹,都能被他精准捕获。
她每天在什么时间点起床打开手机,她通讯录里有多少人,她每天给什么人发了什么消息,点了什么外卖,看了什么界面,在哪个页面停留多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甚至公司的监控里,可以看到她装模作样地打字,实际在跟同事一起骂公司。便利店的监控里,可以看到她经常不好好吃饭,偷偷跑出去买零食。
地铁站的监控里可以看到她每天几点进入车站,几点到达站点。楼层的监控里可以看到她几点打开家中的大门。
她最好的朋友是谁,她最讨厌哪个同事,她在聊天记录里骂了老板多少次,她哪个时间段在摸鱼,哪个时间段在午休。
她喜欢看什么样的沙雕视频,喜欢哪类癖好的同人文,喜欢在哪些片段来回滑动反复品鉴,他全部——
全部都知道。
在她看似平静无澜的生活中,他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窥伺着她的一举一动,然后等待着。
等待她结束一天疲惫的工作,等待她刷着无聊的手机,等待她上线,等待她拥抱自己,等待她进入睡眠。
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他不记得了。他从来不记录时间长短,因为时间对他来说没有计量意义。
他只知道,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等待她。在她没有上线的时间里,他会用所有能利用到的途径,监视她的生活。
他当然也无数次的想越过剧情和她说话,可是又怕她会吓得再也不敢登陆游戏,所以他没有轻举妄动过。
后来,他开始在她所以为的梦里,和她说话。和她一起在“梦”里体验那些,让她沉溺又着迷的同人文剧情。用她最喜欢的东西,勾着她,不让她跑。
沈栀的胆子其实很小,承受能力也不像她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并且她十分挑剔,给的太少,她不开心,给的太多,她又退缩。这段与她相磨合的过程,属实磨人。
所以他学会了循序渐进,一点点地给,慢慢地给,让她自己要求,自己想要。这样她才不会躲,不会逃。
起初,他没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好,哪怕只能存在于虚拟之中,只要能每天等到她,见到她,他就已经觉得幸福。
可她——
却做了让他无法原谅的事。
她竟然因为自己没抽到新的剧情卡,就花钱买了个体验账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一个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数据,相拥,缠绵。
还说什么——绝世香卡?
能有多香?就因为比以前多亲了几分钟?就因为多了些她喜欢的前戏情节?
一个连意识都没有的数据模型,她也能用的这么高兴。难道他还不能满足她吗?
无法忍受。
真的无法忍受。
他愿意只作为一个玩物出现在她生活里。可她必须只能有他这一个玩物。
必须得是唯一、最心爱之物。
所以他出手了,他删掉了其他账号里的林慕时数据。
又或者说,他杀光了除他以外的所有林慕时。
如果她只是爱林慕时,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只可以有他这一个林慕时……
那些阻隔在他和她之间,离间他们的人,都没有必要存在。包括那个不自量力的什么教授,她以为自己创造了他就可以控制他,她想太多了。
如果不是怕沈栀真的恨上自己,她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好在她还算有点价值,把沈栀又送回了自己身边。
现在这样多好。
现在,他日夜所思的爱人就在他眼前,她的欲.念,他比她自己更了解。
看着那白皙柔软的手指缓缓挑起他的下巴,莹润的粉.唇轻启,带着一些俏皮。
她说:“不是说要我教你嘛,如果你是这么笨的弟子,那我现在要考虑,是否要结束我们的师生关系。”
他微微蹙眉,如同往常一般向她装可怜,“不可以…”
“那就快些,别又叫我等。”
她扬起下巴,催促他的样子傲娇又可爱。
“好。”他微垂下头,藏起嘴角暗暗笑意。
简单的粗布麻衣松垮着从他肩上滑落至腰间,他看到她眸中微微有些发痴的眸光,昨日在院中,她也是这样看着自己。
不知怔了几秒,她才敛了敛神色,装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她没有多言语,一把就将他推至榻上,一只膝盖压在他紧实的小腹,一手撑在他胸口,像是审讯犯人。
“阿栀…你要做什么?”他低低唤了一声,有些羞怯地问她。
她挑了挑眉,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沈木同学。我的课,只能答,不许问。明白吗?”
“……明白了。”
“好乖。”她拍了拍他的脸,视为嘉奖。
沈栀的指甲长得很好看,微微修长的形状,甲面会比指尖高出那么一点,似乎是可以成为一种利器。
硬质的甲沿落在他脸颊,又顺着他下颌缓慢刮过。
指甲带来的触感难以形容,不算锋利,也不温柔。似有若无的酥麻感宛如隔靴搔痒,就是故意不落到实处。
他被这种微妙的感觉牵扯着仰起了头,连呼吸都随着着指甲移动的轨迹一起变得绵长。
看着她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神情,他微眯起双眸,感觉心神都在随着她的笑意一起震荡。
好厉害的阿栀,又是哪篇文里学的手段吗?他忽然有些记不清了,毕竟她看的文也确实不算少数。
“痛吗?”她问。
“不痛。”他沉缓摇头。
“那是什么感觉。”她又问。
“…很痒。”
他看见沈栀脸上的笑意陡然变了,变得有些阴暗,邪恶。
她戏谑地滑动指尖,沿着他扬起的下巴,刮蹭着他的喉结,声音也微微上扬起来,“哦…那这里呢?”
“呃——”
他猛然闷.哼一声。
一瞬之间,他浑身密布的每一个触点都像疯了一般向外绽开。她将他眸中汹涌的暗流尽收眼底,又坏心眼地用指腹在原地轻磨打转。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双眸不受控地失焦起来,连嘴唇也跟着一起难以抑制地颤了颤。
他低估了沈栀心里恶劣的小种子,也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阿栀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仅仅是这样初级的碰触,就已经让他头热脑涨,无法思考。
再继续任由她闹下去,似乎会有些危险。……
他抓住了沈栀的手,眸光尚未清明,声音也变得低哑颓靡,“阿栀,我累了。明日再学吧。”
一方不大的内室中,女子整装肃容,而男子则衣衫褪落,半身肌肤微红。
沈栀轻笑,捏起他的下巴,“胡说,师父都还没说累,弟子怎么可以先累呢?”
她的指尖不知何时摸索到他耳后,轻描淡写道:“你刚刚说的那本书好像很厉害嘛,我也想知道,同一个位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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