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周的五服细则,分为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1]
斩衰是三年。朝臣为天子,妻妾为夫君,男子或未婚女子为父亲,孙子为祖父,皆守孝三年。
齐衰是一年。服丧时手中执杖。父为母,夫为妻。不用执杖,男子为叔伯父母,兄弟,已婚女子为父母,媳妇为公婆舅姑,孙子孙女为祖父母。齐衰为三个月,是孙子孙女为曾祖父母。
大功是九个月。男子为出嫁的姊妹,姑母以及堂兄弟和未嫁的堂姊妹,女子为丈夫的祖父母兄弟姊妹,为自己的兄弟也是大功。
小功是五个月。男子为从祖祖父母,那一杆血脉关系祖祖辈。而且外祖父母,女子为丈夫的姑母姊妹,为娣妇姒妇都是五个月。
缌麻是三个月。
邵府,偏厅。
窦欢穿着一袭纤细麻衣,妆容肃穆清新。
邵典手中执杖,唉声叹气。他瘦弱不堪,显然爱妻玉梓的离世,使他痛不欲生。
“政玙,若是玉梓看见你这样的状态,她会灵魂不安的。”窦欢宽慰说道,“既然已经是这样,太医都是束手无策,还是要珍重自身。”
“太后,老臣与爱妻患难与共,恩爱如初。”邵典擦着眼泪,“如今突然崩逝,我如何是好?”
邵典和邵海侍立一旁,不敢入座。
“这次柔嘉是受了委屈的,加上玉梓的事情。”窦欢喝着茶,“艰难的事情总会过去的。”
“柔嘉身子好些了吗?”窦欢礼貌问道。
“回太后,其它倒没什么,只是这左手,怕是无法用力了。”邵令行礼如仪。
“皇后这事情做得实在是过分,哀家已经惩罚她的兄弟。”窦欢眼神流转,“柔嘉还是回宫吧?”
“太后,臣妾恳请出家为女道士,为大周祈福。”邵令跪下说道,“祈福大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你是皇帝的妃嫔。”窦欢不动声色。
“臣妾爱慕皇帝,但是皇帝的心思不在臣妾这里。”邵令说道,“既然如此,臣妾身为宫妃,侍奉陛下。那臣妾作女道士,不也是皇帝的臣民吗?”
窦欢哑口无言,她料到,邵令是立足心思不想回宫去。
邵家倒是有变心的意思。
“好了。”窦欢点头,“这件事情容哀家和皇帝,还有大司马商量一下吧。”
“多谢太后。”邵令说道。
“起来吧。”窦欢眼神低垂,“你身体才好些,地上凉。”
“政玙,如今这种情形,家中还是要选一个女主人。”窦欢改变方向。
邵海和邵令心中了然,太后是要为邵典选一位妻子。
“太后,爱妻骤然崩逝,臣现在的心情还是难以平复。”邵典擦着眼泪,“臣一想到要与玉梓阴阳两隔,便是痛不欲生,要不是丧事要我操持,我想随她去了。”
“政玙,玉梓不会怪罪的。”窦欢说,“你保重身体。说亲的事情,我们还是一年后再说吧。”
邵典没有说话。
酉时。
宇文泰带着卫昕,以及丁妠来到邵府。
三人穿着朴素的衣服。
卫昕说了些许安慰的话语,便和邵海来到花园。
“甘夫人的侄子来了吗?”卫昕问道。
“明日就到。”邵海说道,“但是快马加鞭,不过就几个时辰罢了,哪怕坐上最快的船。”
“侄子不太待见,你有什么办法?”卫昕摊开手,“水军现在如何?”
“装备残旧,上次我暗地巡视一番,都是三五年前的款式。”邵海压低声音,“窦家想要消耗海州的资源,这样海州就得依赖窦家。宇文家族打起仗来,就会杯水车薪。”
“这个老妖婆,给你父亲说亲事了吗?”卫昕眉开眼笑。
“说了。”邵海继续说道,“现在怎么看,还有一年时间。就怕亲事说准了,给我父亲找个年轻貌美的。到时搞个马上风,这还不是简单易明的事情?”
“云川说话,总是这么有深度。”卫昕点头,“现在你们还是先把丧事办好吧。柔嘉姐姐作女道士,太后知道了吗?”
“知道了,窦欢不同意。”邵海面露难色。
“不是还有皇帝吗?”卫昕看向邵海,“皇帝和大司马同意,太后又能说什么?”
“你去找宇文泰说了?”邵海问。
“是的。安定公主作女道士,不一样逍遥快活?”卫昕说道,“若是没有独立的道观,选一个好一些的不就行了?”
“嗯。”邵海点头。
“你们还是当心些,窦欢不会让你们这么快过关的。”卫昕左顾右盼,“我回去了。”
“我送送你。”邵海走在她身旁。
两日后。
四月三十日。
卫昕和宇文泰休沐,两人来到松山校场。
松山校场位于松山的密林里,整个校场呈现长方形,南北长大概为130米,面积约为9100多平方米。
点将台在校场的正前方。四角各有一个城垛,城墙高3-8米。
校场的军士看见宇文泰,行礼如仪。有些军士看见他们两人,纷纷驻足。
“那个女子是谁啊?”一个带着脸上带着刀疤的军士问。
“锦衣卫经历司张依。”一个军士咬着土豆。
“我知道的,建城梁家女郎,二公子都没搭理。”脸上带伤疤的问道,“敢情就是为了这个女子么?”
“确实。”另外一个军士托着脸,“这二公子就是喜欢这种女子吧。”
宇文泰牵着卫昕上了松山,山雾弥漫,卫昕上着台阶,台阶略为湿滑。
昨夜方才下过雨,山高风轻,下面的台阶未领受风的韵味。
“好地方。”卫昕看向密林,松山一条暗道通向永定河。
“这么明显,不怕太后和锦衣卫查吗?”卫昕问道。
“怕什么。”宇文泰走在她旁边,“何巧的哥哥何函算领了北衙禁军,军中多有不服者。”
“南衙禁军的左右骁卫是司马桓领着,左右武卫的是你们家的门人邓主领着,左右卫以及左右威卫是大司马领着,左右金吾卫和左右领军卫是你领着。”卫昕眼神流转,“左右监门卫是顾家领着,左右千牛卫则是刘本领着。南衙算不上都是大司马的。”
“但是南衙禁军和北衙禁军的虎符在父亲和太后手上。”宇文泰眼眉深深,“太后若是死了,这南北衙不都得听从父亲的调遣?”
“谁想谋逆呢?”宇文泰贴着卫昕的耳朵。
“火铳应有尽有。”卫昕笑容妩媚,“私炮坊让你们端了,这私底下的生意,宇文家族吃了不少。”
“何函根基不深,他的手下军士很容易策反,加上他鞭打部从。”宇文泰看向远方,“军中多有怨言,只不过是隐忍不发。”
“四大部落的节度使如何呢?”卫昕饶有兴趣,“太后出了事,窦栾必定过来奔丧。重则还会清君侧。”
“现在太后不是还在吗?”宇文泰回避问题。
宇文泰显然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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