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非真跟着张钊来到202，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和那黯淡无光的剑身，好生心疼——这原先是多么宏伟多么殊胜的长剑啊，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张钊把之前戚飞煌赔给韶光的聚灵符放在剑柄旁，云舟的那张放在剑尖附近，然后把他的土灵石、戚飞煌养的灵草等一堆东西围绕着摆在剑身两侧。

他将灵力注入聚灵符，启动符咒。片刻后，他感应到四周的灵气正在涌动、聚集，而后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被韶光剑身所吸收。

张钊喜出望外，“有用有用，大佬在吸收灵气了！”

贺非真感应不到灵气，她也就觉得这屋里空气特别清新醒脑，“那就好，慢慢来，总会恢复的！我先看看能不能看见啥。”

贺非真盯着剑身，脑子里去想当日看到的绝世美人和这把剑原先的模样。

没多久，贺非真眼前的事物失去色彩，变的发灰，犹如上了灰色滤镜一般——有戏！开心不到一秒，眼前的灰色陡然消失，一切恢复正常。

？？这次没有白色大刷子，也没有头疼发胀。眼前的灰色犹如退去的潮水，哗啦一下子就消失了，有种迫不及待的意味。

贺非真脑袋歪向左边，想不明白，又歪向右边，还是想不明白，嘴里不由发出疑惑的“嘶——”和“啧——”声。

张钊看她变成了一只可达鸭，愁眉苦脸的，秒懂，直接把那盒香递给她，“喏，拜拜吧。”

贺非真挑好位置，把香炉放上。在她点香的时候，张钊拿来一个沙发靠垫放到地上，让贺非真跪着的时候好用。

贺非真抽出一秒钟在心里夸了句张钊真有眼力见，然后便闭目、静心，开始拜拜，念经。

待香完全燃烧殆尽，贺非真还是什么也没看到。她站起来，垮下肩膀，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啥也没有。”

“唉——”张钊也叹气，他拿出手机，给青云长老发消息催促，然后划拉通讯录，开始思考还有哪些人可能会有帮助。

贺非真看着韶光，感觉自己脑子里有点什么想法要出来，但是又被捂在底下该死的出不来。她坐在椅子上，眉头紧蹙，疯狂转动手里的念珠，不自觉地右腿开始抖腿。

“好烦，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灵光一闪了，但是这个灵光目前在一片混沌的思绪里面出不来。有种。。。你知道织毛衣用的毛线团吧？就我感觉自己正隔着一片迷雾在找那个线团的线头，一旦找到，就可以迎刃而解茅塞顿开了的感觉。”

张钊有点懵，“啊？有听没有懂，但又好像隐隐的get到了一点什么。你说的这个灵光一闪，是说预见能力？就你快看到画面了但是又被遮住了？”

贺非真开始咬指甲，眉头皱成了川字型，腿抖得更快了。

“不是，预见能力一直都是看见什么东西，这次是我自己的脑子在思考，不过也有可能是直觉，就感觉自己快找到解题思路了。”

说完，贺非真发现自己居然在抖腿。她停下动作，双臂交叉环绕捋了捋自己的胳膊，“嘶~~怪不得我开始抖腿了，有点冷啊，我可能穿少了，钊钊你给我找件衣服穿穿吧，我就不上去拿了。”

“冷吗？那你一等，我给你拿个毯子。”

过了一会儿，张钊回来了，他不光拿了毛毯，还用保温杯装了一壶热水。

贺非真披上毯子喝了口热水，水热而不烫，感觉暖和多了。

她不由感慨，“钊钊你真是太贴心了，要不是怎么看你都没感觉怎么处都觉得是兄弟，真的我都想倒追你了。”

张钊双手在胸前相交比了个叉，“达咩，咱俩私下怎么说都行，你让老大这个小心眼的听见，他嘴上不说啥，搞不好心里要默默吃醋，然后有机会了就怼我。

而且我再不知道个你？你就是惦记我的真身，你就是想撸狗。没有细犬buff的滤镜，你能考虑我？我这种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就冲我这没有规划成天月光，你第一个就把我pass了。你们这些摩羯，一个比一个理智。”

“我去，这都让你发现了！完了完了，彻底被你看穿了。”

贺非真盖上杯盖，“你对自己很了解嘛。要不这样，你变身让我撸撸狗，说不定就能来灵感了呢？”

张钊翻白眼，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下，“想的美，不过。。。”张钊转头看了眼韶光剑身，痛下决心，“你要是帮我治好，或者找到治疗大佬的有效方法，那我可以考虑牺牲一下。”

“啧啧啧”，贺非真摇头，“感觉再过段时间，你的大佬就要超越你老大的地位了。”

张钊嘴硬，“那不一样，我对大佬的情谊和老大这种不太一样，一个是男神，一个是兄弟，没法比。”

“哎，不对，你之前还说小时候戚飞煌是你的偶像男神，可崇拜了。现在大佬是你男神，以后你不会也把他当兄弟吧？”

“那不一样，你是没看见大佬一瞬间击杀那个傀儡的样子。一束金光从天而降，把我们愁的要死折腾一晚上的傀儡一下子就灭了。这种是老祖宗，是更高阶的非人类，我怎么敢跟大佬当兄弟，他永远都是我的男神！”

贺非真脑子里的迷雾露出缝隙，毛线团的一角隐隐现出。

“诶？等会儿，我记得你跟我说，大佬从天而降给黑卷毛剖胸，捏碎了他的心脏。然后在处理黑卷毛身体里挖出来的八面体的时候消失的。”

“对啊，怎么了？”

“你等等，你等等，我捋顺捋顺。你刚说什么来？更高阶的非人类，他这种碾压式的实力。。。。”

贺非真感觉做题思路马上就要找到了，她掰着手指一边数数，一边喃喃自语：“那个白色大刷子一共出现了四次，第一次是戚飞煌云舟坐车里，第二次是大佬剖胸，第三次是看那个疑似幕后黑手的别扭男，第四次其实跟第一次是一样的，还是他俩坐车里。”

手指停留在比“4”的姿势上，贺非真脑子一团浆糊，但下意识觉得，关键肯定出在这大刷子身上。

她想起之前自己被大刷子气到时想到的那股能量碰撞说，“碰撞，能量碰撞。。”

贺非真两手按在头顶，开始挠头，“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让我看。。。啊，不让我看的那股力量，那个天机，这玩意是真实存在的！这东西是不是，就该不会是小说里说的世界意识吧？修真文里的天道？”

张钊被她的天道论惊到了，他顿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便听贺非真继续说道：“我懂了！我擦！我有一个很大胆很抓马的设想！”

张钊正襟危坐，“你说。”

“我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我给你捋顺一下。

首先，预见能力是我脑部异变产生的异能，它属于被动技。我在施展预见能力的时候，必须要看到或者想到这个目标才能实施能力，也就是说，被我预见的，都必须是我见过的，不能凭空想象。

然后，预见能力是被动技。根据老吴的研究，在我带着想法去看人和物的时候，其实是有发出能量的，但如果接收不到画面，那我发出的能量就非常低基本检测不到。但如果能看到画面的话，那就会有很明显的能量波动，具体能量大小要看目标的屏障强度。

所以说，当我发出能量想去预见黑卷毛等人的未来时，那个不想让我看的天道或者世界意识，发出了它的能量，二者碰撞之下我的能量失败了，画面变成了大白刷子。

这就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那股不让我看的能量，它是真实存在的。

再然后，韶光，他作为一个高阶非人类，在末法时代，在战力扛把子戚飞煌都这么废柴的时代，在最强的修仙人士都不会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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