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目光冷静地扫过教会医院,心却又沉了几分。
接连两处可能的据点都扑了空,霍去病不再执着于具体地点了。他也不知道那只猫,到底喜欢呆在什么地方。
他整个人如游魂般彻底融入了沧州城的脉络,步伐看似悠闲,实则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视野最开阔、最利于观察的位置。
他的目光掠过日军宪兵队司令部,那里增加了沙包工事,屋顶架设的机枪又多了两支,巡逻队交叉穿梭的频率明显加快了。
主要街口,增设了临时检查岗,伪军呵斥着路人,日军军官在一旁冷眼监视着。
电报局与邮局,门口皆有日军把守,进出人员皆受严密盘查。
霍去病心下了然。他来此一月,每日研读报纸,早已从无数“南京电”、“东京电”的字眼里,拼凑出“电报”的轮廓——此物能将军国号令、商情秘闻,于顷刻间传递千里,堪称现代版的羽檄交驰。日军如此严防死守,正是要扼住这沧州城的咽喉要道,控制一切信息的往来。
目光抬升,扫过全城,城墙与制高点,可见日军瞭望哨的身影。
胡同巷陌里,他倾听百姓压低的交谈,捕捉到“瘟疫”、“报应”、“城隍爷发怒”等只言片语,民心惶惶,却亦有一股压抑的暗流在涌动。
他走遍了猫最可能栖身的废弃院落、酒楼后厨的巷口、乃至阳光能晒到的温暖墙头。
没有。哪里都没有。
那只橘黄色,肥硕的,总是摆出一副“凡人莫扰”傲娇神情的大猫,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一丝的痕迹。
霍去病站在一条无人小巷的阴影里,缓缓闭上眼睛,将方才所见的日军布防图在脑中清晰勾勒出来,每一处岗哨,每一条巡逻路线,都如地图般精确刻印。是为将者的本能,局势越是叵测,越需要绝对的冷静。
然而,当他试图用同样的冷静去推断大黄的去向时,却发现那引以为傲的战场直觉第一次失了效。
他睁开眼,眼底的冷冽分析已被难以化开的沉郁取代。
大黄,不见了。
这绝非好事。
林卓等了半天,终于等到霍去病回来了,可看到他的脸色,她的心里开始发慌了,她又仔细地算了时间,确实是已经连续八天都没看见大黄了。
这不对啊!
“它能去哪儿呢?不会真被日军盯上了吧?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烦?按理,不应该啊,大黄会瞬移的,日军在它面前,连个菜都不算不上啊。”
而此刻,让他们担心不已的正主,正优哉游哉地蹲在天津卫一家戏院高高的房梁上。
大黄确实是遇到了“麻烦”。
这个麻烦就是,它前些天呀,老感觉有些炸毛,那俩小耳朵跟小雷达似的,时不时地弹一下,脑门上的粉嫩嫩的斑秃也老痒痒。
大黄蹿上教堂的尖顶上,睁圆了金色的大眼睛狐疑地左看右瞧,这被雨水笼罩的沧州城里,百姓都在感恩城隍爷,也就它,大黄,显灵了,都在心里念叨呢。
但是?一丝莫名的东西一直缠着它,让它心神不宁,疑神疑鬼地——总感觉有刁民想害它。
大黄在沧州城蹿了一圈,没找到啥东西,它又凭着感觉找到霍去病的卫河街小院。
它的下属是不可能害它的。大黄有这个自信。
不过,在听到二人商量着什么“课程表,KPI考核”时,大黄是没听懂,但是,不妨碍它能感觉到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错,那几天是有两个刁民,一直在琢磨着,给它制定城隍实习课程,以及,城隍KPI考核,甚至惩奖都齐全。
大黄在炸毛了两天后,找来找去,也没长到是啥东西,没有恶意,找不到的,但是,它心神不宁了好几天,这让它十分的不爽。
况且——它想看戏了!
它蹲在沧州最大的露天戏台上,细细地雨丝浇在它身上,水珠顺着光滑的毛毛直接掉在地上,大黄严肃着一张大猫脸,瞅着空荡荡的戏台,生气!
它下雨了!还下了这么多的雨,怎么不唱戏?
它气得长胡子直颤,钻进一家茶馆,爬在它惯常呆的柜台底下,听人说闲话。
两个老茶客端着早没了茶色的碗,嘟囔道:“唉,这日子,连个响动都听不见,啥时候才能再看上戏呦。”
大黄胡子一颤,就是,没个响动。
另一个把烟袋锅磕得梆梆响,冷笑一声,压低了声音说:“看呗!小鬼子一天不走,咱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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