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被梆硬的胸膛硌疼得差点要跳起来,沈凌奚揉着发红的额,全身血液逆流,整个人被撞得晕乎乎的。
好死不死,偏抱到的是个男子!
“姑娘既身娇体弱,理应清楚,此处不是你该来之地。”
头顶传来个男人的声音,沈凌奚被唬得汗毛倒竖。
在节日这天丢了老大一张脸,差点摔了个狗啃屎不说,她倒宁可那人别接住她,让她直接摔死过去罢,省得她还得面对这尴尬的场面。
万般躲闪,最后仍不得不面对现实,沈凌奚咬紧唇,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抱歉,不知我有没有伤到公......”
沈凌奚自认倒霉,叹了口气,挤出个招牌假笑,扬起下巴看向那位“热心肠”的男子。
秀气的一张脸,白白净净,犹如一幅淡墨山水画卷。
男人挺鼻薄唇,似古雕刻画中精雕细琢的佳品,外加一袭黑白相融合的长袍,淡青色的绣徽发带随风飘逸。
那只存在于书卷中,须用以优美形容词才可形容出的人,此刻正笔直站立在她的面前。
无奈对方的脸上带有丝病色,沈凌奚也是因照看母亲久了,自学会了一套专属的“望闻问切”之法。
一股病气悬在对方体内极深,似乎只待个合适的时机爆发而出。
不过,面前的这位男子,哪怕没有用上“望闻问切”,他的情况,沈凌奚却比谁都了解。
甚至连他上辈子是怎么死的,临终睡的又是用的何种木制作成的棺,陪葬时放入的都是些什么金银珠宝,她均一清二楚。
沈凌奚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突然眼前一片模糊,闪起了走马灯。
见到此人,她好像又被推回地府的忘川河游了一遭,导致脑袋里进了河水,只剩下“咕噜咕噜”的水声。
那人见她脸色由白转青再转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语气太重,吓到了人家姑娘,于是冲她行了个礼,蹙起的眉舒展了下去,换上副关怀的眼神。
“姑娘莫要误会,我只是想让你多留个心眼,以致语气重了些。今日乃一年一度的花神节,往来赏花客众多,你需得小心护着自己,别带了身伤回家才是。”
对方手中折扇“唰”地潇洒摊开,沈凌奚却好似屏蔽掉了周遭所有的声响,连带对一切事物的感知都消失了。
那张脸,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张她只在棺材里见过的脸。
如今,又活生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沈凌奚在心底苦笑叫嚣着:周乾生,你我,可真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姑娘?姑娘?”
周乾生见对面的姑娘死死盯着自己,神情复杂,便迷茫地用扇子在沈凌奚的面前挥了挥,却依旧毫无反应,只道是自己吓坏了她。
正欲抬起拿扇的手唤来远处的护卫,周乾生打算送这位受惊的姑娘一程,手却不知被什么东西“咚”的砸了下,他一个没拿稳,扇子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低头看去,什么利器都没找到,只寻见颗红色的糖葫芦,于他脚边不远的位置滚了几圈才停下。
昂贵的扇骨经不住折腾,在青石板上四分五裂,周乾生倒不是心疼那柄扇子,只是好奇是谁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当街伤人。
恐将沈凌奚也搅和进来,害了无辜之人,周乾生以自己的身躯为盾,护在了沈凌奚面前。
步子还没站稳,没成想,一阵风过,周乾生的衣摆被刮得“飒飒”作响,分神间,身后的美人竟突然被另一位男子掳走,还被其顺势搂入了怀中。
对面捻着串少了颗糖葫芦的串子,周乾生眼微眯,自认找到了罪魁祸首,又冲四周环顾了一眼,他见并未引起骚动,才忙冲那名神秘男子低吼到。
“放开她!有事冲我来,这位姑娘是无辜的。”
周乾生努力压低声音,以防周遭人群慌乱,撞散了他和沈凌奚,若被冲散,他要想再施救,可就难了。
“该说这句话的,应是我才对。”
“你是何人?究竟想对小奚做什么?!”
薛薄眠眉头微压着眼,眼尾上挑,神色凌冽,面色犹容不得他人侵·犯半分,眸中似藏有千万把刀,单凭一个眼神,仿佛便能将对手千刀万剐。
从鼻腔冷哼一声,薛薄眠阴沉着的一张脸着实能把人给吓死,虽年纪轻轻,确也符合众人对他“阎王爷”的评价。
“小奚?”
所幸周乾生并非冲动之辈,听到陌生男子唤这位姑娘亲昵,不论真假,都暂且先信了半分。
以防误伤,周乾生连忙阻下身旁正要拔剑上前的护卫,同时松下了戒备。
“姑娘,你真的认得他?”
沈凌奚仍缄默不语,望向周乾生的眼神满是惊恐与愤恨,周乾生的心又揪紧,对对面男子的话语起了几分怀疑,拦着护卫的手缓缓放下。
两个男子间的斗争一触即发,沈凌奚被薛薄眠紧紧抱着,其有力的心跳唤回了她的几分意识,令她的明眸恢复了神采。
“我认得。”
终于找回了自己声音,沈凌奚说出的话却带有哭腔,她被吓得不停打着抖,眼眶微润,却依然忿忿瞪着周乾生。
这话有两重含义,但也只有沈凌奚自己最清楚。
“当然认得,怎会不认得。”
得了沈凌奚的回答,周乾生自嘲笑了笑。
原是个天大的误会。
但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未感到后悔,如若再来一次,在不可知对方全貌的前提下,他还是会坚持己见,出手相助。
能保一位姑娘无虞,周乾生觉着,哪怕最后会因误会而遭人辱骂,也是值得的。
“既是如此,那是我之过错,是我误会了姑娘的朋友,我向二位道歉。”
躬身行了个大礼,周乾生终看清了对面男子和这位姑娘亲密无间的举动。
女子箍着男子的腰,半张脸已埋入他的胸膛,而男子则搂着她的肩并没有放手的打算,想来,二人应是对如胶似漆的爱侣。
他略感尴尬地红了脸,想起自己刚刚对那位姑娘情不自禁的接近,周乾生把脸没入宽袖,倍感无地自容。
其实今日并不是他与这女子的初见。
那日,他被迫前往青花阁和父亲的几位酒肉朋友议事,可哪怕他借口诸多,推掉了多杯酒,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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