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兽人世界拳赛还不兴盛,圈养猫兽和人打的这种斗兽赛事更是少有,上层圈子还没发掘到这个可以牟取暴利的投资项目,彼时这种非法地下拳场一个举报一个准。
不知是谁捅到了联邦安全中心那里,纪折被卖到的拳场被查封,发狂的猫兽也被就地击杀。
数名联邦警务将拳场的老板还有管事押走,观众还有拳手也因涉嫌参与非法活动被要求前往安全署配合调查。
一时之间场馆内哭喊不断,每一个被带走的人都大叫着冤枉。
场馆中心,猫兽因无法控制已被处决,它庞大的尸体横亘在场地上,五六名警务人员尝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搬动,正站在原地联系升降机进行托运。
而作为斗兽赛主角的纪折不知是因为年纪太小没什么存在感,还是人手有限顾及不上,反而被遗忘在了赛场上。
猫兽粘稠腥臭的血流了一地,染透了赛场地面上铺陈的地毯,几步外纪折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脸烧的通红,刷一下倒在了地上。
虞央焦急的去拍纪折的肩,想要把人唤醒,手却只是徒劳的穿过纪折的身体。
纪折明显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再不救治一定会有生命危险。
虞央站起身,只能无力的看着来往的人群走过,没人能听见她的声音。
终于,有人注意到角落的纪折。
一个约莫五六十岁的老人杵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近纪折。
纪折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他挣扎着伸出手,一点点攥紧了老人的裤腿。
“……救……”纪折声音微弱,手却死死抓住了能够住的那小块布料。
老人头发已经花白,却不显疲态,他身上沉淀着岁月带来的冷沉,站在纪折面前,眸光锐利的垂眸打量纪折。
“我可以救你。”老人说:“那你能为我带来什么?”
纪折嘴唇干裂,他没有多思索,活下去的强烈渴望让他哑声回答:
“一切……”
“我的一切。”
画面倏然定格。
纪折话落,场景刹那扭曲旋转起来。
不过一秒,新的画面再次展开。
凛冬大雪,雪花洋洋洒洒铺满了整个院落。
老人站在井前,正在往上打水。
虞央松了一口气。
如果这就是纪折的过去的话,那老人的出现应该代表纪折被救了。
老人打了满满一桶水,提着往屋内走。
虞央跟了上去。
老人的家境似乎并不富裕。
虞央走进屋舍大概看了一圈,很简陋的木屋,屋内只有必要的生活用具,一间外堂一间里屋一眼便望了个完全。
虞央没有看见纪折,老人也不知为何把一桶水提到了一个书架前。
虞央还在疑惑,便见老人不知摸了书架哪里,一条往下延伸的地道赫然出现在虞央眼前。
普通人家里为何会有地下室?
进入地道没多久,虞央很快弄明白了原因。
破旧的房屋下是一个十分正规的地下训练场。
训练场内放置了许多机甲,机甲像是批量生产,外观一模一样,不过全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报废。
唯有场上中央一台只有大概框架的机甲与众不同,明显材质上用了昂贵的稀缺金属,甲面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出冷锐的亮泽。
无数条数据线缆插入机甲心脏处的端口。
而线缆另一端,虞央顺着泛着冰冷蓝光的数据电流望去,却呼吸陡然一窒。
她看见了被无数管道插满大脑的,纪折。
纪折长大了些,五官又褪了几分稚气,被束缚在椅子上的身形也拔高了些。
但还是一如既往的瘦削。
此刻他满头大汗,神情痛苦。
挣扎的动作下骨头凸起,呈现出常年营养不良的,病态的瘦弱。
老人似乎完全不在意纪折极端痛苦的挣动,他面无表情的站在意识陷入迷失的纪折面前,将方才打上来的一大桶水,全部倒在了纪折身上。
深冬井水冰寒,少年衣服单薄,虞央光是旁观也能感受到水流刺骨的冷。
但老人看见纪折骤然清醒后,只是冷漠而机械的宣布——
“第三十二次意识训练,失败。”
画面又是一转。
耳边传来持续的咳嗽声。
老人似乎生了重病,他躺在床上,昏沉中都还抑制不住的咳喘着。
又长高了一些的纪折行色匆匆,他烧水,喂药,熬粥。
在老人昏睡的时间里一直沉默着照顾老人。
老人醒后的第一句话,只是咳嗽着问纪折。
“训练如何?”
寡言的少年站在原地,他沉默几秒,随后摇了摇头。
老人极端愤怒的,打翻了纪折端来的药和粥。
粥碗砸到床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和屋内压抑的氛围一样。
“中枢军部那帮蠢货打压我,瞧不起我的研究,我辞职了!把一辈子的心血和钱都砸到了你身上!!”
老人吼叫着。
“你当时不是那么能打吗!!不是连火药都会自己做吗!!”
“你说你可以给我你的一切吗!!!为什么连意识接入你还做不到!!”
老人并不解气,他随手拿起床上打翻的瓷碗,朝着纪折用力掷去。
少年纪折没有躲闪。
滚烫的瓷碗砸到他的额头,碗内残余的粥水洒落了他一身。
额头渗出血,血液蜿蜿蜒蜒淌过纪折颤动的眼。
他默声弯腰捡起地上碎落的瓷片
场景又换到了院落。
还是凛冬天。
视野白茫茫的一片。
虞央猛然转身。
茫茫大雪中,赤裸着半身的少年赤脚站在雪地里。
他不知站了多久,唇色发紫,睫毛已然覆盖了一层冰霜,他干瘦的身躯呈现出低温下枯败的灰色。
可即便如此,他面前的老人却依旧视若无睹。
察觉到纪折身形有丝毫的摇晃他便毫不留情的挥鞭,狠狠抽打在纪折的身上。
青青紫紫的伤痕在少年的手臂,背部,脊骨。
老人站在冰雪中,无情的斥责。
“意志不坚定所以你才一直无法突破意识训练!”
什么训练要如此折磨一个孩童,虞央不懂。
太多了,伤痕实在太多了。
虞央感觉又有泪水滑落她的脸。
她颤抖着手,哪怕知道自己碰不到,却也不敢去碰。
虞央轻轻捧起少年的脸,泣不成声。
“疼不疼啊……?”
一直闭着眼的少年却莫名睁开了眸。
他淡色的眼在雪中那般沉寂,像一潭死水。
但虞央心脏一缩,她总觉得少年似乎在看她。
少年嘴唇翕动,好像在说什么话。
虞央侧耳去听。
可是画面又一次破碎。
大雨滂沱。
浑身是伤的纪折蹲在院子角落。
雨水顺着屋檐砸落,雨帘一样,隔断了外面的世界。
纪折蜷缩着,静如深潭的眼睛没有波澜的看着雨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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