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拾虞和苍济二人眼前一片漆黑,但是还能听到些许声音。
“你这毒妇!它只是一只无辜鸟儿……”
“哈哈哈……那又如何?写好了没有?快点儿!”
声音愈来愈小,终于归于寂静。
眼前景象再度回到白天,院墙下躺着的玄凤鹦鹉仍然没有醒来。
相顾无言,李拾虞沉思之后,双手捧起鹦鹉的尸体,轻轻放到了草丛外。
画室内的官差搜寻结束,正打算回去交差,目光却捕捉到了猩红的惨状。
“老大,这儿有只死鸟。刚才好像没有的,没看见啊。”
“看样子,是有人下手杀死的。应该是在这鸟笼里豢养着的。”
“那刚才我们还说陶老头儿是自缢的呢,现在怎么办?这也不对劲啊。”
“带回去验一下,他的几个子女,分开问话。”
……
室内官差们很快就带着鹦鹉的尸体离开了,偏院里只剩下李拾虞和苍济两个人。
“他们无法在陶家找出凶手,会屈打成招吗?”李拾虞隐隐有些担忧,“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他们总会找到这只鸟的。”苍济淡淡说道。
前厅还在争吵,可是话题却好像早已转了方向。
家中书画能折算成多少银两,几个儿女谁照顾得多一些,各自应该分多少银子,丧事应该如何筹备,各家应该出多少钱……
左右都没什么好听的,李拾虞和苍济便离开了。
沈潜和星柔早早地便蹲在了桥头,等他们俩打探完消息回来。
回去的路上,李拾虞简单说明了他们在陶清池家看到的事情。
“我就说是她!”星柔气鼓鼓地嘟起嘴,叉起腰,“我一开始还差点儿被她的美丽皮囊欺骗到,以为她不是那么坏的人!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坏的魔!”
沈潜攥紧拳头,“下次见她一次,打她一次,我们配合。”
“好!可是后面怎么办呀?不是说官府不会相信有妖怪吗?那我们要怎么做呀?”星柔皱了皱眉。
“人间的案子,就让人间的官府去查吧。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都和银朱有关,等到把你和你的暮朝姐姐都送到涂山之后,我会去找她。”
李拾虞冲星柔笑了笑,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星柔没有再说话,她激昂的心情突然跌落到了谷底。
李拾虞只当她还在想陶清池和俞平章的事情,没有留意到她的心事。
“她提到人族的朝廷喜欢读书好的书生,而她做的这些事情,针对的又是家境富裕的书生……”苍济有一个看似不相关的猜测,“说不定,她和她背后人的目标,是当今的朝堂。”
“朝堂?”沈潜下意识脱口而出,“他们改计划了?以前不是只会到处作乱、闹事,抢完东西就逃的吗?”
“以前?是多久之前?”李拾虞疑惑地看向他。
“……”沈潜神色一凛,声音都变得低沉了起来,“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到处烧杀抢掠,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苍济偏头看向李拾虞,“你若要去找她,我们一道吧。正好,我也有几笔帐,要与她清算。”
“……”李拾虞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头,“行。”
过了一会儿,星柔纷杂的心思越理越乱,她抓住冒出头的一根短线头,先把自己抽了出来。
她微蹙眉头,挽住李拾虞的手臂,“拾虞姐姐,那个俞平章,不是用心头血养了一个活人出来吗?既然心头血这么厉害,我可以给暮朝姐姐的妖丹灌一些吗?这样会不会让她好得快一些?”
闻言,李拾虞的眸中涌动暗流。
“最好不要。你要用谁的心头血,你自己的吗?”她正色道,“且不说俞平章养出来的只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若是学了他的法子,你极有可能灌出一颗嗜血的妖丹。到时候,重新站在你面前的暮朝姐姐,便不是以前的那个了,她也不会愿意看到她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这么严重啊……”星柔急忙摇了摇头,“那还是不要了。我只是有点儿心急,我不要暮朝姐姐变成陌生的样子。”
李拾虞抽出身后的画卷,交到星柔手中。
“这是什么呀?”星柔不明所以。
李拾虞的神情恢复了柔和,“在丹青轩买的一幅画,很适合给她用来藏身、修养。回到客栈后,我往里渡些灵力,就可以让她的妖丹在画里修炼了。”
“我还以为,是你自己喜欢。”苍济说道。
“我确实喜欢。不过,若能物尽其用,也不错。”
李拾虞笑着往前走去,脚步变得轻快了许多。
次日清晨,李拾虞房间的八仙桌正中,多了一封信。
信上写着“月姝亲启”,里面是厚厚的一沓信纸,比申令芸交给她的厚了数倍。
李拾虞将信封好,装进了乾坤袋里。
京城繁华,若说距离遥远,不过是需要一个缩地成寸的阵法,可若说转瞬便可达,李拾虞已经几十年都未曾去过了。
再回京城,不知是何时……
衙门贴出悬赏告示,鼓励知情人提供有关俞平章案的线索。
至于有关陶清池的案情,还未有告示贴出。
云书郡依旧热闹非凡,街上人潮涌动,如往常一般喧嚣,仿佛并未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楼下路过几名书生,高谈阔论,争辩得很是激烈。
似乎挤作一团,争先恐后抢购俞平章书画的人,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罢了,待清醒后,便将糊涂的自己抛到脑后,不再回忆。
俞平章费尽心机,短时间内声名鹊起,看似终于扬眉吐气,可到头来,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
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书生们,没人在意他的死活,反而是他口中对他家指指点点的邻居们,主动来帮他处理身后事。
星柔醒来时,见到李拾虞坐在窗边,不知她已经醒了多久。
“姐姐,你怎么醒这么早啊?”星柔揉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穿上鞋,来到窗前。
李拾虞笑着看她,“醒了,睡不着,就起来了。”
“倚江哥哥今天还要去俞平章家,喊我陪他一起。你去吗?”星柔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渐渐清醒了几分。
“好啊,待会儿一起过去。”
李拾虞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眼底却隐约藏了一丝悲伤。
她昨夜梦中,不知为何梦到了自己读书时候的事情。
与深藏的记忆不同,梦中事物,总是不讲道理。
李拾虞梦见门派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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