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博言的助理叫隋放,很年轻,穿着黑色的商务西装。
他简单做了自我介绍,随后交给安愉一分资料。
“这是对方的详细信息,安总让我交给你的。”
“谢谢。”
上车后,安愉简单翻阅了一下,随后问:“对方现在是在跟组吗?”
“是的,影视基地距离这边不远。”
“今天是特意请假过来的?”
“是。”隋放自后视镜看了安愉一眼,“对方需要安总帮忙的地方也不少,因此安小姐不用觉得有负担。”
“你们的行业跟影视剧好像完全两个方向。”
“关系都是相通的,圈子很大总有重合的地方。”
车子一路往市外跑,在一个山脚下停了。
附近居所不多,紧挨着水库。
很普通的房子,黑色的木制门框,白墙,门牌上挂着清槐二字。
隋放介绍说:“这是杜女士开的店,后面是住处。虽然开的偏僻,但是一些明星或者网红都会找来合作。”
“独家高定款?”
“对,部分场合需要,可以撑一下面子。”
汉服受众小,场合限制也比较多,因此杜向晚在工作之余,还是会设计一些独家的礼服款式。
收银台后有位年轻姑娘,见到他们进来也没有过分热情的上来招待,只远远的说了句随意看看。
隋放过去进行了简单交涉,对方才带着他们往深处走。
穿过一个相连的走廊,入眼的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小庭院,一层的中式住宅,跟前面的相比差距不大,只是面积更多一点。
一位身着金色旗袍的女士在院子里给花浇水。
“杜老师,您等的客人来了。”
杜向晚闻声望过来,一边放水壶,一边笑说:“小安的朋友?”
安愉上前一步,“杜老师您好,要麻烦您了。”
“说什么麻烦,先里面坐。”
西侧是会客厅,墙上挂着一把巨型木扇,红木的配套桌椅,桌上放着一套煮茶用具,边上盘子里还装着些许干果。
杜向晚在一旁附带的流水池洗完手,拿白色毛巾擦干,坐到主位开始捣鼓茶具。
安愉带来的策划案一时间也不好递过去。
“前些日子一直在组里,忙的脚不沾地,今天正好借着由头给自己放个假。”
“听说拍戏还要熬大夜。”
“演员难免的,我这个年纪哪吃得消,只能靠下面那帮小年轻顶着。”
安愉笑说:“我瞧着杜老师年长我没几岁,应该能叫一声杜姐。”
杜向晚被说乐了,“我女儿可能都比你大了,你有27吗?”
“您眼力真好,正好27岁。”
“我女儿已经29岁了,之前一直在国外,今年刚回来。”杜向晚倒了杯果茶推到安愉面前,“喝喝看,陈皮百香果,健脾消食的。”
跟在一侧的隋放这时出去接了个电话。
等再回来,则换了安博言和一个女人。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大衣,内搭灰色羊毛衫,头发往后梳成了大背头,整个饱满的额头都露了出来。
气质像眼下的季节清冷且凌厉。
身边跟着一位身形高挑的姑娘,棕色大波浪长发,红色套装裙,相当的明艳夺目。
安愉低头抿了口水。
这两人一起走进屋里,安博言自然而然坐到安愉身旁,带来一阵户外沾染的寒意。
另一位则坐到了杜向晚那头,就是她几分钟前嘴里提起的女儿。
安博言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看了安愉一眼,“跟杜老师交流的如何?”
“挺好的,你怎么来了?”
“正好有空就过来看看。”
安博言瞧见她手边的策划案,拿过来翻了翻,“还没看过?”
“嗯,不急。”
安博言没把东西放回去,转而搁在了自己的右手边。
剩下的时间就是官方唠嗑,杜向晚的女儿始终将安博言放在话题中心,眉眼间更是秋波不断,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对安博言抱着十足的好感。
安愉沉默听着,她不知道安博言是如何取得杜向晚同意参与这次的展出,若是靠着这副皮相得来的机会,那么其实不要也罢。
“安小姐过去的项目我看过,还蛮有意思的,就是跟这次的跨度有些大。怎么会想到做汉服和青瓷?”
安愉抬眼,杜良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表现得很真诚。
“汉服爱好者的群体在不断壮大,青瓷文化在青少年中的传递却很薄弱,所以想着两者结合,看一看传统文化的碰撞会带来的改变。”
安愉转眼又看向杜向晚,“杜老师可以考虑一下,我知道那些汉服作品对您的重要性,尽管有完善的保护措施,肯定也还是会有顾虑,我们都理解。”
安博言顺势将手边的策划案递过去。
杜向晚接过,笑说:“你们年轻人有这样发扬传统文化的想法是好事,我们老一辈的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东西我晚上仔细看看,因为还要跟组,后面回来的不会那么频繁,我等会给你们留个我助理的联系方式,需要什么就都跟她联系,我们全力配合。”
安愉道了声谢。
结束离开时,杜良特意送他们出来。
她的目光始终停在安博言身上,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安愉:“我先回车上。“
“站着。“安博言警告的瞟了她一眼,又转向杜良,”杜小姐,陈总需要的那份合同我会尽快让人拟出来,到时候发你邮箱。“
“没关系,这个其实不急。“杜良无奈的笑了笑,”你也别老是杜小姐的叫,我们怎么样都算校友是不是,除去工作也可以聊聊别的。“
安博言扯了下嘴角,“好的。”
“你们现在是回市区?”
“也不一定,主要看安愉怎么打算。”
“这样......”杜良点了点头,“太久没见了,我想着晚上一起吃个饭,你看怎么样?”
“恐怕不方便,下次吧。”安博言抬腕看了眼时间,“还有什么事吗?”
杜良没再自讨没趣,摇了摇头。
上了车,安愉系上安全带,车子很快开出去。
她看了眼倒车镜,杜良站在原地还没有走。
“隋放呢?被你安排到哪去了?”
“自然有他的事情,过几天又要降温了,记得车上放个厚外套。”
安愉没搭理他,又问:“你是拿什么换得杜老师点头的?”
“我这张脸信不信?”
“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安博言快速伸手在她后脖子捏了一把。
“好好开你的车!”安愉身子一歪,用力将他的手拍掉。
“嘶!”安博言收回手,“打这么用力,真是一点不带省力的。”
“打你为什么要省力?”
“行。”安博言不跟她争,“你开心就行。”
声音低缓,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但就是这种纵容反而让安愉觉得不爽快。
她沉默着转头看向窗外。
没多久发现路线不太对。
“你要带我去哪?”
“顺路,绕一下疗养院。”
“去那边做什么?”
安博言食指轻点着方向盘,没什么情绪的说:“去看一下姜楠的母亲。”
安愉一愣,紧接着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靠边停车,我不去。”
“......”
“听到没?我不去!”
“你可以不进去,在外面等我。”
“我不要。”安愉解开安全带,“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你想见她母亲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我不想去。”
安博言不吭声,只是瞬间加大了油门。
安愉不可思议地说:“你放不下姜楠很正常,为什么非要拖着我?”
“......”
安愉思忖几秒,突然一笑,“难不成是因为我把你睡了,所以觉得愧疚,让我也去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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