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我觉得正好趁着何彦祺还未离开苏州,将齐越扶上去。”
苏绾昨夜就在想此事,今儿一早又琢磨了许久,还是觉得要借何彦祺的面子用用。
“想法倒是不错,可何彦祺如何肯?”陈峰摇了摇头。
“您可别忘了,他送去苏家的东西我可没收,那他的赔礼自然不算数。”苏绾挑了挑眉,淡淡道。
“齐越这个盐商一定要过了何彦祺的明路,还要让苏州其他的盐商知道,他认识盐运使司何大人,甚至何大人亲自上门恭贺他的铺子开张。”
“当然了,肯定也要给何彦祺一点甜头。”苏绾指尖轻叩桌面,笃笃的声音中含着满满的算计。
这事赶早不赶晚,翌日,齐越就带着一坛好酒去了驿馆,求见何彦祺。
“他来干什么?”何彦祺语气很不耐烦,想让小厮直接将人轰走,可转念一想,这齐越如今是苏绾手底下的人,还是让人将他领了进来。
齐越一进门就将酒坛子递了上来,恭敬道:“何大人,草民得了坛好酒,特来献给何大人。”
“哦?”何彦祺傲慢地看了一眼那酒坛,漫不经心地开口:“好酒?你能搞到什么好酒。”
语气中的鄙夷丝毫不加掩饰。
齐越没在意他的语气,依旧恭恭敬敬,动手将那坛子盖掀开,轻声道:“是蜀地的剑南烧春。”
浓郁的酒香一瞬间飘散而出,那味儿直往何彦祺鼻子里钻,他双眼放光,心道这确实是好酒啊!
不过他很快就压下了肚里那些馋虫,意有所指地开口说道:“这酒你是从哪得来的?”
无事献殷勤,他既不相信齐越能自己买到这酒,也不相信齐越会专程送给他。
齐越仍旧举着坛子,目光也不看向何彦祺,只是盯着地面,沉声道:“何大人,这酒是我专程问苏小姐讨来的。”
“借花献佛?你想做什么?”何彦祺冷冷问道,目光中带着探究。
“何大人,草民想继续做贩盐的生意,您也知晓草民之前就是做这一行的,如今苏州少了一位盐商,草民想补上这个位置。”
齐越说得诚恳,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哀求,仿佛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何彦祺身上。
何彦祺很是受用,但他没有答应,只是缓缓问了一句:“可你如今是苏家铺子的掌事啊,自立门户这事说出去可不好听啊。”
听他话中的意思已有松动,齐越继续道:“何大人放心,草民与苏家是雇佣关系,并非卖身于苏家。”
“而且,这事我已与苏小姐商议过了,我实在是做不了布料生意,苏小姐倒是没阻拦草民,只是与草民说,这事需要来找您,您才是真正能决定草民生路的人。”
“这不,草民便讨了一坛子好酒,特来献给大人。”齐越语气愈发谄媚,话里话外都在捧着何彦祺。
“这样啊……可是你也知晓贩盐的生意利润可不小,这一坛子酒……”何彦祺语气为难,似是无法下定决心。
“何大人,若是您愿帮草民在苏州城站稳脚跟,日后草民铺子上每年所得的利润,这个数,归您。”
齐越将坛子放在桌上,凑到何彦祺身边,暗中伸出了三根手指。
这意思就是每年给自己三成利润了,何彦祺心下微动,他一个盐运使司,自然极快就算出三成究竟是多少银子,确实不少,可齐越想借他的势,却是不够的。
“老齐啊,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你也知道,这盐的事朝廷本就管得严呐,我若是帮你造势,那旁人怎么说,旁人心里不舒服了,万一一张状子将我告去了上边,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何彦祺不住摇头,一副担忧为难的模样。
齐越心中忍不住一嗤,这老狐狸,江南的盐商谁不是从他手里讨生活,谁敢去告他,说白了不就是嫌银子少吗!
“这,这……”齐越佯装着急,祈求地看向何彦祺,想看看这事还有没商量的余地。
何彦祺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亲自动手将坛子盖放了回去:“老齐啊,这酒你拿回去吧,我帮不了你啊!”
说罢便要让小厮送客。
齐越抱着酒坛子磨磨蹭蹭地走到房间门口,一脚已经踏出房门,却收回了脚,又快步走回了何彦祺身边。
何彦祺心中暗喜,面上却装作疑惑的模样,看向去而复返的齐越。
“五成!何大人,五成可行!”齐越一副割肉放血的模样,颤巍巍地说出了这个数。
“五成可不少啊,老齐你当真舍得?”
何彦祺明明已经双眼放光,却还是要装模作样地问上一句,齐越看得直反胃,他强忍着心里的厌恶,装作下定了决心的样子说:“舍得!本就是靠着您才能做起来的生意,自然要多孝敬您!”
“哈哈!那老齐你就快点回去寻个铺子吧,本官过几日便要回扬州了,这事啊,尽早办完。”
得了何彦祺的准话,齐越将酒放下,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回了城南。
“回来了?事情如何了?”苏绾正在后堂拿着本书看,见齐越回来,问了一句。
“办成了,那姓何的真黑啊,要了五成的利润。”齐越一脸不忿,口中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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