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要把自己的全部都献祭出去,虔诚渴求神佛的一丝垂青。
女子的身体柔得像是一滩水,面庞染着薄红,眼中含泪,说不出得可怜。
可江逾白即便是在两相欢好之时也是极为克制的,他眉目清冷的,眼底暗得人看不清,仿若从未动欲念。
翌日醒来,白芷差点跌回床榻上。
昨日放肆的后果便是身下火辣辣的,江逾白在此事上与平日里大不相同。
不被怜惜总是要多受些苦的,白芷浑身酸痛,只觉得双腿之间的疼痛感都带着灼热,只能强撑着坐起来,唤了一声莺兰。
莺兰听见里头的呼唤声,只开了一扇小门,不情不愿进来后小声道,
“姑娘可是醒了?
余嬷嬷端来了避子汤。”
白芷闭了闭眼,撑起身子, “把药端过来吧。”
她没在意身上的痕迹被人瞧见,便是不能看见,这梧桐苑里的丫鬟也不知道看过多少了。
等余嬷嬷把避子汤端进来,她没有一刻迟疑,直接仰头喝下。
余嬷嬷盯着白芷将药喝完,道:
“表姑娘今日不必去夫人院里了,姑娘好好休息,奴婢去复命了。”
话里是恭恭敬敬的奴婢,可一双三角眼抬得高高的,一路趾高气扬地出了梧桐苑。
等人走了,一旁的莺兰有些欲言又止。
“这是怎么了?”
她瞧着莺兰吞吞吐吐的模样,露出一点笑意。
“奴婢……我听说,这避子汤喝多了对女子不好,姑娘若是日后再难有孕可怎么才好?”
莺兰是真的着急,她自被调到这位表姑娘身边服侍起,便知道她是个好脾性的,却不知为何要与自己的表哥不清不楚。
更怪的事,侯夫人竟是也知晓此事,甚至还纵容了二人有了首尾。
她们做丫鬟的,最重要的便是学做天聋地哑,莫要掺和主子们的事。
可这位新来的表姑娘待人和善,有时还会帮丫鬟们看病,就连隔壁院里的小桃求姑娘帮母亲诊病都未曾推辞。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眼看着白芷姑娘这三月来一碗一碗的避子汤灌下去,实在是……
“无碍,”
白芷冷清的眉目未见丝毫动摇,她手指用力,捏紧手中放着粥的珊瑚红地白瓷碗,只觉得嘴里那股避子汤的苦腥味怎么都压不下。
“我自己便是大夫,我醒得的。”
食不知味的吞咽下一口粥,又吃了一口红豆年糕,企图用甜糯的红豆压下嘴里的涩意。
“如今还不是有孕的时候。”
莺兰想问何时方能有孕,可瞧见姑娘眼眸里的沉寂,还是没能问出口。
等白芷收拾妥当,同心堂的人已将她前几日要的药材送了来。
“小姐要的一味龙骨草实在珍惜,我们掌柜寻了好久才寻到,这才耽搁了送药的日子。”
那大夫作揖躬身。
“小姐另外要的药草种子,我们药堂便当是赔礼赠与您,只是……”
这大夫有些迟疑,却还是问出了口,“姑娘的药方在下看过,这龙骨草是极好的解毒健体之药,可却与风间草相克,敢问姑娘这药方是出自哪位圣手?”
白芷不答,只俯身道谢,
“多谢你们掌柜的用心。”
随后又仔细检查过这几味药材后,才让莺兰将人送了出去。
这方子确不是什么解毒的方子,有几味药相生相克,能调和江逾白体内的毒素,可最重要的一味药引子,要白芷亲自来加。
她七岁时被师父救下,当时身中障毒,命不久矣。
她被救下时已有好几日没吃过东西,瘦小的不像话,身体虚弱承受不住解药的药效,是师父医者仁心,动用了手里的一株天山雪莲才救下她。
天山雪莲可解百毒且珍贵难寻,江逾白身上的毒入了心肺,若不是她当时在江逾白尚不清醒时喂下自己的血,恐怕人根本撑不到她将刺穿肩胛骨的箭羽拔出来。
她救下江逾白时对方身中剧毒,如今余毒未清,每月都需她的血做药引。
没让莺兰帮忙,白芷亲自去厨房煎药,她挽好袖口,裸露出来的手臂不赢一握,手腕上还有几道斑驳的痕迹。
这样的刀疤横在白皙莹润的手腕上便显得越发狰狞,且每一道都是用利刃割开的。
手腕上方则是昨夜留下的几道浅浅的暧昧红痕。
白芷掀开药盖放在台面上,握着尖细的银针,用力插进指尖。
银针泛着冷光,她忍不住咬唇,本来有些苍白的唇瓣被她咬得渗出殷红,
额头布满因疼痛而出的细密汗珠,待血珠沁出后她又转动了几下银针。
一连滚落好几滴,白芷才停止。
些微的血腥气被苦涩的药汁掩盖住,她吩咐人将药煎过三服水,又去了后厨要来蜂蜜混进药泥里制成药丸。
白芷看了眼天色,如今刚过申时,前日落下的积雪已化了,这样好的日光照在窗棂上,映出墙外的一株梅来,想到她平日里甚少出门,不如今日便走一走。
她入靖远侯府三个月,一次都未去过江逾白的住处,今日倒不妨亲自把药送过去。
江逾白住的是侯府最好的院落,离她在的梧桐苑有些远。
莺兰引着她走过两个长八角门,又沿着抄手游廊走了一刻钟。
晨起时的隐秘处的灼痛感此时发作得厉害,白芷不由得怪自己逞强,可再穿过一处垂花拱门便到了,她只得默默忍耐
“姑娘,雪霁楼到了。”
白芷抬眼,雪霁楼几个字立于宫门之上,笔力遒劲,矫若游龙。
观字识人,即便白芷不懂品鉴,也知上书这字之人心有沟壑。
这字很熟悉,只是没等她多看,便被门口的小厮拦下。
“姑娘留步,世子不喜人多,雪霁楼内未经通报不得进入”
莺兰自是知道世子的规则,连忙讨巧地说了几句好话,
“那劳烦两位大哥通报一声,我家姑娘是梧桐苑的表小姐。”
白芷在外等了一刻钟,才被带进去。
雪霁楼是侯府内仅次于老侯爷的院子,屋顶雕梁画栋,端方有序。
院内还有一小片湖泊,白芷在小厮的引领下迈入亭道。
湖心内亭檐翘起,四周摆了炭火,亭内摆了黑白交错的棋局,只有江逾白独坐其中。
遥遥相望,白芷方才觉得,这人本该是这般模样。
通身矜贵,高不可攀。
见她来了,俊美出尘的公子望向她,露出一点笑意来。
江逾白将手里的白棋递过去,
“你我手谈两局?”
白芷顿了一瞬,方道:
“我不通棋艺,今日是来给你送药的。”
两人间的气氛一时静默下来,白芷将衣襟中的绿釉小玉瓶取出,带着体温的玉瓶落到到江逾白温暖的手心里。
指尖相触,方才在外冻了小一刻钟的白芷此刻指节都是冷的,江逾白身上的温度让她忍不住眷恋,却还是放开了玉瓶,没再继续接触。
“我该走了。”
白芷站起身欲走,却被江逾白唤住,
“表妹住的可还习惯?”
表妹。
白芷低垂下眉眼,本就冷清的面容愈发白,她穿得不薄,可在这样的天气里却生出一股冷意来。
不想再听江逾白唤她表妹,白芷只应了几句,带着莺兰逃离了雪霁楼。
等人走了,江逾白拿起锦盒中的绿釉玉瓶,从里倒出一颗滚圆的药丸。
“再换一批大夫来,查一查这药,若是有人能配出同样药效的,重赏。”
院中无风自动,等再回眸,那药丸早已消失不见,只余一片黑色的衣角,转瞬便失了踪迹。
江逾白自回京便找御医为他诊治过,可人人都说他毒入心肺,不危及性命却难医好,与寿数有碍,他把白芷做出来的药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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