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儿子尖声道:“不,她不是自杀的,她……她就是喝酒喝多了才死的!”
男人推了推眼镜:“您确定吗?如果是被保险人自身酗酒过度导致死亡,同样不属于意外险的赔付范围。”
“不是!我说不是!”祝儿子手忙脚乱地上前,水洒了一地,男人面色不悦地后退了一步。
祝儿子眼神茫然地竭力搜索着,突然眼前一亮:“她不是自杀,也不是喝酒死的……她是被人谋杀的!”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都神色一震。
“我看见一个男人尾随她,在我们家附近徘徊。”祝儿子咽了口口水,“一定是他谋害我妹妹!”
男人半信半疑地挑眉:“既然是这样,两位应该很想抓住凶手,不知道你们报警了没有……”
“报……”
“报,报!现在就报!”
祝父连忙抢过儿子的话头,应声道:“如果查出来她是被谋杀的……是不是就有保险金了?”
眼底的贪婪一览无余。
男人漠然地望着他眼底的贪婪,笑了:“当然,如果不是受益人造成的伤亡。”
祝父送走保险公司的人,踢了祝儿子一脚。
“不该说的乱说!蠢货!”
“我哪儿知道自杀不赔啊!”祝儿子委屈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不是说有个人吗?”祝父说,“怎么着也得找到他了。”
张淮听着这一切,心下冰冷。
当父亲的和当哥哥的,竟然连她的死因都可以信口胡来,看来这家人真的没把她放在心上。
父子两人正合计着如何坐实所谓谋杀,门又“砰砰砰”地响了起来。
“谁啊?”
“保险公司的,刚刚有事情忘记说了!”
声音比刚才那个闷一些,但是父子俩并没在意,直接开了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壮汉揪住领子。
“艹!”祝父怒骂一声。
“还钱!”壮汉冲着父子俩面门喊道,“不还钱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要钱你不找……”祝父突然愣住。
“你也知道那小娘们儿没了啊!”壮汉拍拍祝父的脸,“没人替你儿子擦屁股了,以后给我盯着点。”
祝儿子颤颤巍巍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壮汉冷哼一声,将祝父扔在地上:“小的们,没事常来看看,记得照顾照顾祝老爷子啊。”
门敞开着,外面的人躲在花丛后围观,对着父子俩指指点点。
不知道他们听到擦屁股那句没有,张淮想。
吓尿了的父子已经三魂离了七窍,彻底宕机了,张淮和系统开始复盘现在的情况。
债是祝儿子欠的,之前却是祝女士一直在还,而她本人又参加了攸关生死的牌局,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
“现在怎么办?”系统问。
“我有两种方案。”张淮说,“第一种,我把这屋里所有的玻璃都睡过一遍。”
系统猛然咳嗽。
“这用词还能再糟糕一点么?”
“嘿嘿。”张淮乐道,“全部睡过一遍来,应该就能知道这个家发生的大部分事情了。”
“方案二呢?”系统绝望地看天花板。
“去青石巷子,直捣黄龙!”
青石巷子常年围绕着萧条的气氛,尽管终日烟雾缭绕,但还是显得冷清。
规矩的人不会来,来的人都不规矩,鱼龙混杂,处处危机。
然而这和一块玻璃有什么关系?
根据小黄提供的线索,她找到了祝女士生前参加的牌局所在地。
正午时分,里面的人都张罗着吃饭,烧炊的,拎锅的,抬碗的,支起四四方方的小桌子,围在一起埋头干饭。
男的多,女的少,大多四五十岁,也有几个年轻的,抬着饭蹲在石阶上晒着太阳。
皮肤黝黑的男人——就叫他小黑吧——扒拉了两口米饭,抬眼瞥向管事:“哥,听说没,那女的没了。”
管事的瞪了他一眼,夹了一块肉给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吃你的去!”
旁边的瘦子说:“还好那天咱们长了个心眼,没让她死在咱屋里头,不然真要惹一身臊。”
“那娘们儿是个硬气的,这一走,也算是解脱了。”管事眼睛骨碌一转,“壮壮嘞?”
“这不是听说人家里有白事,特意去问候老爷子了嘛。”瘦子嘻嘻笑道。
“嚯。”管事满意地吹了吹胡子,叮嘱道,“我跟你说,这事儿啊,没完。”
几人说说笑笑又吹到天南地北,张淮百无聊赖,看过桌上的菜后又转悠到屋里,从楼下转悠到楼上。
不得不说现在普遍使用玻璃窗真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
楼上的房间普遍泛黄陈旧,充斥着烟味,贴着美女海报,墙角放着白酒啤酒。实木的桌面四四方方,底下藏着几盒扑克。
夜里的痕迹早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好似这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方桌,而不是鲜血淋漓的砧板。
“张淮,你看那里。”
系统旋转画面视角,在地上看到微小的闪光。
张淮探出窗户玻璃,凑近了看,发现那是一颗金澄澄的透明珠子。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我试试能不能进去吧。”
管它是什么材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等一下。”系统拦住她,“这样太危险了。”
它检测周围,没有其他系统或神秘力量的信号,略微沉吟道:“千万不要勉强,不舒服就马上退出来,懂?”
“别担心,我是一点儿打也挨不住的,肯定会出来哎哎哎哎哎!”
像龙吸水一样“刷——”地进了珠子。
“……唉。”它无可奈何,沉沉地叹了口气,“十分钟,我就等十分钟。”
珠子里瘴气太浓,张淮很快就睡着了。
再睁开眼,她坐在牌桌边,眼前黑压压地围着一群男人。
“祝姐,真是好胆识啊——”管事的拉长声调,看向周围的几个兄弟,“进我这儿来的,可没有轻易能出去的。”
兄弟几个嗤笑,嚷成一团。
“这话说的,不是蒋爷赏面,给我个机会嘛。”她笑意盈盈道。
“嗨,不是故意骚扰您的,实在是钱收不回来。”管事的两手一拍,“得过日子。”
“谁不过日子呢。”她笑意不变,“你是最知道我的苦处的,冤有头债有主,何必抓着我不放?”
“嗯?你这就不对了!”
管事眼睛一瞪,脸拉下来,“你是他妹妹,他没钱,你有钱,可不得找你要!”
“就是……”旁边的男人围上来,几只手扒着她的包和外套,“姐,今天带了多少?我就看看,你别小气……”
她越紧抓着包不放,扒上来的手越是肆无忌惮,拉的扯的抢的推的,带着下流的调笑和逗弄,像不倒翁一样推来搡去。
“够了!没带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