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5年6月5日,王忠一大早就接到了高尔基大将从西方面军司令部打过来的电话。
王忠:“别打我家里啊,说不定会泄密,别说军事秘密。”
高尔基大将:“那你赶快到城防司令部去,随时都可以打过来。”
然后高尔基大将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王忠放下听筒,看了眼卧室里的地图自从普洛森和西方面军分别开始进攻之后,王忠就把地图移动到房间里,这样他可以一边陪肚子已经大起来的未婚妻,一边盯着地图犯寻思。
地图上的战线看起来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地图边上用铅笔写的更新时间是昨晚11点,应该是睡觉前刚更新。
柳德米拉好奇的问:“怎么回事?”
王忠:“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前线告急,那样的话打电话来的就不是高尔基大将,而是奥尔加了。”
柳德米拉:“那为什么这么早打电话过来了?”
王忠:“我猜是他的突破口被普洛森人填上了。过了这么久才填上,说明我军表现得不错,比去年那个一打就碎的豆腐渣好多了。”
柳德米拉笑道:“你又说豆腐了,这种赛里斯食物你就那么喜欢吗?”
王忠:“黄油,我的是说,去年我军的表现和黄油块一样,或者奶酪也行。”
柳德米拉笑得很开心:“好啦好啦,看看能不能从联众国弄一点豆腐罐头来。”
王忠苦笑,因为他知道这时候联众国也没有豆腐罐头,说不定人家都不知道豆腐是什么。
他亲吻了还想说什么的柳德米拉,又摸了摸她的肚子:“我走了。”
柳德米拉装出失落的样子:“你现在只摸肚子了,我在你眼里已经没有魅力了。”
王忠赶忙补上给前装甲刷漆的动作:“我错了我错了,有兴趣有兴趣!”
柳德米拉推了他一下:“走吧,前线在等你。”
王忠点点头,刚好这时候涅莉拿着军帽和擦好的皮鞋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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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走进城防司令部的时候,参谋们都很惊讶:“您没有去御前会议?”
“我一个中将去那些会议都是列席,和你们一样做参谋的,真以为我能影响什么决定啊?”王忠说,“机要秘书上班了吗?让他去总机蹲着。”
“是,将军。”参谋立刻执行命令。
王忠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脱下帽子挂在衣帽架上,然后把风纪扣打开一颗——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了,一直扣着风纪扣绝对一身汗。
反过来讲,这炎热也不过是开个风纪扣就能对付的程度,小意思。
王忠刚在办公桌后面坐下,电话铃就响了,接起来是机要秘书:“我在总机了。”
王忠:“接西方面军司令部,高尔基大将在等我。”
片刻之后,高尔基大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罗科索夫吗?”
王忠:“是的,怎么回事?”
“敌人把我们突破到河对面的部队都干掉了,我们的部队瓦解速度还是比想象的快。好消息是这次不是溃退,除了被打散的部队,其他部队竟然有不少人能撤回来。”
王忠:“你下令撤退了?”
“是的,本来工程兵告诉我6月3日半夜能架好浮桥,但是到现在浮桥都没搞定,所以我于今天早上四点下令撤退,并且使用方面军级的炮兵掩护大部队撤退。
“到现在撤退还没结束,但是普洛森人已经在沿着东岸扫荡,试图把我们彻底从渡口赶走了。”
王忠:“投入还没过河的部队啊,应该有不少部队因为浮桥的耽搁没有过去吧?”
“被伱猜对了,目前我们正在努力守住至少一个桥头堡。”
“我已经了解战况了,但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打电话来找我。”
高尔基大将:“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结果?”
王忠:“我只是从我军和敌军的情况出发作出了推论,但战争这东西,不实际打一打不会知道结果。而且……”
王忠情绪忽然低落下去,因为他马上要说非常残酷的话。
“而且什么?”高尔基大将问。
王忠:“我们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锻炼我们的指挥员,查漏补缺。普洛森军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强的,人家那么多年的军事传统保持下来,我们有军事传统吗?”
安特要说有军事传统,确实有,但和普洛森比差距有点大。
听筒里传来一声叹息:“听到要用牺牲来锻炼指挥员们,可真让人不好受。”
王忠:“我期待你的经验总结。”
高尔基大将苦笑道:“要是别人说这句,我会当成讽刺,而你,我怀疑你是打算把我拿到课堂上当反例!”
王忠:“是啊,而且还要你亲自跟学生们讲,自己剖析。你上台的时候,我还要给你配强而有力的音乐。”
“苏卡不列,你家伙。行吧,等这边战斗告一段落我回叶堡好好给你总结总结!”
王忠:“对于渡口,如果防守起来伤亡太大的话,可以考虑弃守,无谓的牺牲没有必要。”
高尔基大将:“你的意见我听到了,我会考虑的,保证。但现在我得先守一下试试看,也许能消耗一些普洛森的有生力量,减轻滨海那边的压力。
“不过,滨海那边可能……不,能减轻一点压力总是好的。”
王忠点头:“是啊。”
他知道高尔基的意思,滨海那边已经开始撤退了,但是唯一的路的在敌人舰炮覆盖范围,没办法只能借着夜色撤退,梅诗金公爵也在努力发动进攻,试着打通博尔斯克到滨海要塞的陆上通道。
但是和高尔基大将遇到的问题一样,安特军现在兵员素质太差,特别是基层指挥员水平太差,导致进攻组织得一塌糊涂。
而指挥员水平差,一方面是因为去年半年的战争牺牲了太多有经验的指挥员,另一方面是清理速胜派和投降派把很多有经验的指挥员洗掉了。
现在军令部都在讨论重新启用一部分幡然悔悟的速胜派,但是被别林斯基挡住了。
别林斯基坚信王忠办了半年的速成班教出来的学员在实战中锻炼过后,能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军官。
而且苏沃洛夫军事学院马上又要有新一批学生毕业,这些人先到前线担任副职积累经验,一年后就能成长为师旅级别的干部。
也就是在他们成长起来之前,安特军得流很多血。
看起来滨海要塞的十几万人就是第一波牺牲。
高尔基大将突然说:“把你的第一机动军运送过去,能把滨海要塞的部队救出来吗?”
王忠:“我不知道。先不论现在能不能把我的第一机动集团军运过去,就算运过去了,后勤也没问题,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出战果来。
“你知道我第一次进攻是打纯粹的顺风局——意思就是顺风航行顺流而下。我得实际打一打,才知道我进攻行不行。”
高尔基大将:“现在我总觉得,你这么说是在顾及我的脸面。”
王忠:“你要是不想被我抢走最能进攻的人的桂冠,就好好总结经验啊,格奥吉尔。”
这里王忠刻意用了高尔基的昵称来称呼他。
大将回应道:“你也小心,别被我把帝国铁壁的名号抢走!我现在防守也有一点点心得了。”
王忠:“救火队长说自己防守有一点点心得?好吧,不扯了,七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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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5年6月29日,普洛森第11集团军司令官埃里克·冯·希普林上将登上了要塞最核心的彼得大帝一世炮台。
站在炮台顶部,他向巨炮穿甲弹留下的巨大弹坑俯瞰,咋舌道:“真是深不见底,仿佛直通地狱。”
陪同他参观的第191师师长说:“我们就在地狱,将军。”
191步兵师在惨烈的近距离战斗中打到只剩下一个架子,他说这话也可以理解。
埃里克·冯·希普林上将拍了拍191师长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向要塞城区。
就像烈日要塞一样,滨海要塞也有一个城区,里面住了十五万平民,大部分都是在要塞的船厂以及附属工厂工作。
此时此刻,城市里战斗还在进行,能听见激烈的枪声。
彼得一世要塞上俯瞰城区,只看见到处都是漆黑的烟柱,仿佛整个城市都在燃烧。
希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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