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眼里早已经是荒芜一片,再也没了求生的欲望。
遇晚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让年似景慢慢踏出了自步固封的循环里,仅仅不到两个时辰就彻彻底底被摧毁,甚至加重了年似景的死寂。
遇晚这么聪明,怎么会推断不出背后那个人的目的。
而年望时以真实容颜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看着年似景死寂的灰色泪水,不由得蹙紧了眉头,似乎没有想通是哪一步除了错?
遇晚仰着头,冷意愈来愈深,恨不得将年望时剥皮抽筋:“你让年之行被众叛亲离,你到底想要从他身上拿到什么东西?”
年似景不可能杀了她阿姊,哪怕遇晚亲眼看到,遇晚也坚信自己的决断。
年望时看着年似景将遇晚护在怀里,深怕自己动手杀遇晚似的警惕,他没有回遇晚的话,反而喃喃自语道:“你命真好,这样都还能遇到了真心爱你的人。”
这话明显是对年似景说的。
年望时看着年似景始终没有落下黑色泪水,也彻底坐不住,他现在唯一的支柱就是遇晚的死了。
他抬脚往他们走来,年似景抬手用妖力将遇晚紧紧护在了怀中,面对年望时的强大压迫气流,被震得五窍流血也一分一毫都不肯退让。
年似景淡声道:“父亲计算了这么多年,不累吗?”
年望时笑了笑:“之行,久违了,若是全盛时期的你,还能和我一战,但现在,你怕是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话音刚落,毫不犹豫震碎保护遇晚的那层妖力,刚想用妖力将年似景抱着遇晚的手松开,却不料一只纤细的手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衾相时拖着虚弱的身体,身上还有极淡的血腥味,急匆匆的赶到,就只见死的死,伤的伤,颓废的颓废。
便毫不犹豫抓住了年望时的手,他手上带着强有力的妖力贯穿了衾相时的手臂,直接废了。
年望时错愕,急忙收回了妖力,看着他废掉的手臂,心疼道:“你怎么来了?”
衾相时甩开了他的手,苦口婆心道:“你别在为了我做这些事了。”
年似景低头,看了下遇晚没受伤松了一口气,不放心问道:“有没有哪里疼?”
遇晚摇了摇头,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手里还拿起了年似景放在地上的剑。
小无相嘟着嘴吧趴在遇晚头发下,乖巧的没有乱动,年似景起身,弯腰将她衣服拾干净,温暖的妖力瞬间让遇晚的四肢百骸充斥着活力。
年望时破防,恶狠狠地看着他苍白的面孔,始终忍不下心来吼他,无力道:“我想让你活下去,也有错吗?”
年望时想拿到年似景的极恶之泪,来维持衾相时残破不堪的生命。
衾相时清咳出血,体内的生命之力开始渐渐消退,苦笑道:“所以,你让我继续活下去的代价就是靠掠杀无数人的生命,他们是无辜的,不应该随随便便就被定了死刑,你这样和当初天界的行为有什么两样。”
他因为占卜窥天机遭到反噬,这反噬无一不在摄取他的生命,让他残存苟活,苟且偷生。
遇晚将剑起于中间,连同从闻复卿那拿的五块红柳墙碎片合在一起,灵器慢慢放大,浮于她身前,不断吸收着遇晚体内的妖力。
年似景蹙眉,仅凭她一个人的妖力是完全无法启动红柳墙灵器来封印住年望时的。
年似景眼神冷冽如寒星,透出强大的杀意,幻化出木剑,凭他之力还能削弱年望时,加上年望时时候被人攻击过,妖力波动极其不稳。
木剑虽简陋,确散发着淡淡的寒气,这是年望时第一次教他习剑亲手砍木头给做的,
木剑划破长空,带着呼啸的风声,年望时轻轻松松躲过去,和年似景纠缠了起来。
年似景的剑法行云流水,无懈可击,可再怎么青出于蓝胜于蓝,剑意的一招一式都是年望时琢磨出来的。
年似景幻化分身,一一朝他攻去,空中翻转腾挪几乎不停歇,年望时看着近在咫尺要刺穿他的剑,不由得夸赞道:“你多年没拾起剑,这剑术倒是一直精进,我感到欣慰。”
“父亲,这招还是你教我的,出其不意。”
年似景话音刚落,一晃虚招,分身的长剑猝不及防地深深插入了对方身体背后。
当他抬眸看去,瞳孔微缩,眼前中剑的人,是衾相时。
年望时回头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好友,手颤抖的不敢置信,泪水猝然滑落,嗓音沙哑道:“你忘了我是不死之身啊。”
衾相时凄美一笑:“我没忘。”
身体开始颤抖,随后轰然倒下,倒在了年望时前面。
莫逆之交,可舍身取义。
他劝了年望时无数次,他虽占卜出了命定轨迹,却没有占卜出年望时的目的,数次的正确推论,都让他一遍又一遍的否认。
现在的年望时早已不是当初他印象中与他弹琴奏乐,行棋养鱼的好友巫左了。
物是人非。
他的生命竟也有一天尊贵到让整个天下为其厮杀折磨。与其残存苟活,倒不如自行了断。
年望时无措地接住衾相时。
年似景不敢置信地当场弃剑,慌乱地上前,却被年望时一把推开,他自嘲一笑。
年望时说的没错,若不是灾星,怎会所有人都惨于他手,他本来就不该继续活着。
他将木剑碾碎,自愿往阵法里面走,放年望时离开,替年望时顶罪。
一边是父亲和叔叔,一边是爱人的仇恨。
遇晚不顾及阵法,跑了进去,命令道:“出来。”
以遇晚的妖力,倾力付出,还是能勉强封印住只有一半妖力且强度衰减的他。
遇晚哽咽得嗓音沙哑,手被那灵器刮伤一点一点流着血,“你不要我了?”
年似景心疼的窒息,见她进来,毫不犹豫将她拉了出去,看着只起了一半的阵法,又看了眼红肿着眼睛的遇晚,抱着她低声安抚着她的情绪:“别哭,我不会丢下你的,我发誓。”
衾相时躺在年望时怀里,扬起唇笑了笑,将脑海中所有美好的记忆放进了他眼睛里。
快乐在他面前重现。
美好,往往都是昙花一现。
三界之中,巫左生而天赋异禀,实为罕见之才,为教其心性,居于天界教习多年但顽劣难改,恶性深植,实不然天界的神仙并没有把他当成真真正正的朋友,亲人来去看待。
居于人下的巫左,被其他小朋友嫌弃,针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长大,直到巫左在凡间遇见了琴妖衾相时,他温文尔雅,他们交谈甚欢,是彼此难得一遇的唯一知己。
天不逢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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