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扣子解开到第二颗,湿漉漉的吻从脖颈到锁骨,领口一片凌乱痕迹......动作中带着压抑已久的情感与欲望,结果人又晕过去了。
“......姐姐你可真是负责任呢。”
下腹部不断传来一阵阵的燥热感,黑泽时蓝眼神幽深热烈,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像是在吞咽什么,薄透的衬衫下,肌肉随着呼吸慢慢起伏着,脖颈上隐露出青筋,性感又撩人。
但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起身去淋浴间冲了个冷水澡,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如果璃奈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就不能再放任那些人撒野了。
然而,还没等他开始行动,奥德尔的脑袋被斧头劈开了,死得彻底。
在游客和船员都被看押的情况下,能走自由活动的只有罗西的五名手下,但其中三人有乘客作证,另外两人在房间搜集财物,寻找钻石。
罗西相信他们,至于莉迪亚,她一直待在房间喝酒,就在他的视线之内。
而且他最后一次去船舱拿走钻石的时候,奥德尔还活着。
短短的一个小时,那个凶手避开了手下的巡查,然后潜入船舱悄无声息地将人杀害。
他当然不相信这是鬼魂作祟。
“所以现在嫌疑最大的是那个里昂和躺在床上的夏目璃奈。”莉迪亚感到很好笑,“这么想的话就一切都合理了,那个女人根本没有中毒,她只不过是在演戏!而里昂作为船员,他行动很方便,你见识到了他的手段,奥德尔身上的伤,足以说明一切。”
如果在找到钻石之前就把命搭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罗西摆出并不否认的样子笑了笑,心里却暗暗下了决定。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能果断行事必然会丧命,而且坐以待毙也不是他的风格。
那个两个人必须死。
莉迪亚停顿一下,她继续说:“那个女人还是黑手党,我们都将死在她手里,根本不用所谓的挣扎,她冒充上帝派来的执法者行凶杀人,这种想法简直太可笑了,她只是一个杀人的魔鬼罢了。”
罗西:“你甘心?”
“你不觉得这样活的很累吗?”莉迪亚蜷缩在沙发里,晃动着红酒杯,薄薄的嘴唇露出一丝笑意,“梦里,黑夜里,那个人的鬼魂无时无刻的与你纠缠。”
罗西认为她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了,像一朵干枯的玫瑰,“你还是杀死了那个叫露西的孩子。”
“我们都是孩子,她只是比我大两岁而已,我一直都称呼她为姐姐,”莉迪亚仰靠在沙发上,情绪沉浸在回忆里,“我们真的和亲姐妹一样,同吃同住,亲密无间,可惜我们生活在福利院。”
那种地方都是一群被抛弃的孩子,他们只有被领养走的孩子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感受到爱。
她需要被爱,如果是有钱人家,那更是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可惜的是她和露西都是备选人,而她们之中只有一个能被带走。
莉迪亚不喜欢福利院狭窄的六人间、穿着带补丁的裙子、不喜欢食堂的饭菜。
她已经受够了这里的生活。
“那天是她自己要去采蘑菇的.......”莉迪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微笑着。
当时大家在河边露营,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想吃烤蘑菇,这又能怪得了谁呢,那天树林里弥漫着雾气,呼救声听错了方向再正常不过了。
罗西显然不愿继续用这种腔调谈下去,也不好奇莉迪亚地往事,他站起身,离开房间。
莉迪亚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房间的门关上,沉默了有两分钟光景,露出一个残忍的笑。
-
为了不重蹈奥德尔的覆辙,罗西准备用人数和武器压制,很快,他带着两个人走上楼梯,然后悄悄靠近那间屋子,分别站在门口两侧,其中一个男人收到指令后,撞开房间的门,罗西举着枪迅速进入房间。
然而,没了撞门的动静,房间安静的可怕,罗西甚至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三人确认客厅没有人之后,开始向卧室的门靠拢。
这次依旧是撞门,但就在门开的那一瞬间,罗西为了以防万一直接朝着床上开了一枪。
即便是错杀,他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但身旁的男人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床上却空无一人,“老大,没有人!”
罗西愣了一下,走过去将手伸进被子里,感受了一下里面的温度,低声说:“人应该刚走不久。”
璃奈应该庆幸,这个床是双人床,她躺在床底的另一侧成功没挨着枪子。
不然,她现在肯定已经一命呜呼了。
璃奈咬了咬牙,冷静下来,通过那些来回走动的靴子,判断出罗西是在确认窗户和衣柜。
这样下去,她暴露位置是迟早的事。
在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下,她得想个解决办法才行。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紧接着,一个被匕首刺穿喉咙的男人,砰的一声,躺在地上与她四目相对。
温热的鲜血喷射而出,溅到地上、床上,当然,也溅在了她的脸上。
璃奈:“......”
没吓出一身冷汗是不可能的,要不是她有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忍耐力,怕是已经成为尖叫鸡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现她了。
璃奈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尝试把手伸出去拿到把枪拿到手,但下一刻,接连响起枪声,和惨叫彻底让她绷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
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黑泽时蓝站在罗西身后,干净利落地砍下他拿着枪的手臂,顺势把枪踢到了床底下。
璃奈腰间一痛,脸色白得不能再白,感觉被踢成了重伤,还要忍住胃内一阵阵翻滚的感觉。
而罗西目眦欲裂,眼睛几乎涌出血来,被踩在脚下,“你个疯子啊!”
“我不喜欢被人拿枪指着,”黑泽时蓝居高临下,嘴角缓缓弯出一抹浅浅的弧度,但笑意不及眼底,丝毫没有把那个离他几步远,举着枪瑟瑟发抖的男人放在眼里。
“我的姐姐呢?”他问道。
“开枪啊,你个蠢货!”罗西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至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黑泽时蓝猛地加重脚上的力道,咔嚓一声,屋里连粗重的喘息都消散了。
罗西已经断气,胸椎粉碎性骨折......
黑泽时蓝抬起头望向那个人,笑得十分愉悦,说出的话不带一丝感情,“一会儿就跟姐姐说,正当防卫就好了,反正死无对证。”
“......”有没有可能她就是个人证。
璃奈摸不清楚周围的情况情况,只知道还有一个男人用枪指着黑泽时蓝,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她的身手一直都差点意思,这次再加上高烧的身体,怕是连逃跑的反应都比平常慢几分。
砰地一声,那个男人朝他扣动扳机。
黑泽时蓝偏了一下头,躲开子弹,然后敏锐地捕捉到了床底下的动静。
他忽然想起刚才自己说得那句话,顿时有些心虚。
如果一会儿姐姐追问起来他该怎么办?
脑子飞速运转的同时,黑泽时蓝已经冲出去夺走了那人手里的枪,并且,床低还有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腕,拽住了那人的腿,配合他的行动。
黑泽时蓝在黑暗中压住嘴角的笑意,特意用受伤的手朝着那人的脸挥拳将人打晕过去。
俯下身,隔着黑色皮质手套拽住那截手腕。
“找到你了——”
璃奈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想起他上次朝自己开枪,如鲠在喉。
他是来找她复仇的......哪怕他是自己收养的弟弟。
床底板很低,几乎有一种被幽闭的不安全感,如果再胖十斤璃奈可能就钻不进去了。
她艰难地从里面爬出来半截身子,黑泽时蓝帮着把她拖出来,顺势揽在怀里,不过璃奈身上也确实没有多少力气,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了他身上。
“姐姐有没有受伤?”他突然轻声对她说,语气中竟然还带着一丝委屈,像个柔弱的小姑娘。
下届奥斯卡小金人直接颁给他好了,璃奈下意识地看周围的情况,发现罗西的尸体已经盖上被子,只是出血量太大,已经渗出鲜红的液体。
“抱歉,是我没保护好姐姐……”黑泽时蓝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手掌顺着脊背往下箍了一下她的腰肢,与他身躯相贴,“姐姐身上的温度降下来了。”
语气里可能有些许愧疚,但他已经懒得在璃奈面前装出虚伪又无用的矜持,眼里浓稠而露骨的欲望更加明显。
“我可以做点什么吗?”他说。
屋里两具尸体,一个昏死过去的男人,璃奈眼皮一跳,委婉绝拒了,“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她垂眼看着他的手伤的伤口,血流不止。
黑泽时蓝却俯下身,手臂伸到膝弯处,轻轻一托,丝毫不费力地单手把她抱起来。
璃奈下意识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心情一阵复杂,也没有挣扎,低头感受着他的身体触感与气息。
“姐姐不是说第一个人有问题吗,”黑泽时蓝走出卧房,把她放在沙发上,还贴心地倒了杯水,“我刚才去看他了,不过没看成,听见枪声就上来了。”
璃奈:“其他人呢?”
黑泽时蓝:“乘车和船员都被罗西的人看守,剩下那几个都死了。”
璃奈的眼皮倏忽抬起,“都死了?”
黑泽时蓝说:“还剩一个。”
璃奈皱了一下眉,摸出衬衫口袋里的注射针剂,仅仅思索了几秒就得出了这个结论,“我在床底发现的,你给我打过血清?”
黑泽时蓝一愣,看着她的脸有些出神。
璃奈望着他的微微迷蒙暗沉的眼眸,片刻之后,沉声说:“你说谎,我会知道的。”
黑泽时蓝唔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
他的表情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狗做了错事一样。
“神经修复血清,可促进突触再生、修复受损的神经环路,让大脑重新具备提取记忆的能力,我本来想借机会让姐姐恢复记忆。”
璃奈:“.......”
凶手在上船的时候就对她下毒,无非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顺利举行,可谁能想到打她注意的不止一个人。
璃奈哭笑不得,勉强站起身,绕过他,拿了件披肩,换上鞋子离开房间。
总之,她捡回了一条命。
黑泽时蓝垂眸看着手上渗血的伤口,眼里带着一丝失落,不知道过了多久,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卧房的尸体,跟上去。
他解释说:“姐姐,我知道错......”
璃奈:“如你所愿。”
黑泽时蓝反应了一下,又凑到了她面前,“姐姐恢复记忆了?”
璃奈没答,脚步停下来,站在栏杆处,望着甲板上的男人。
他似乎一直在等着她露面。
“夏目小姐,真没想到你会逃过一劫,”在灯光下,阿姆斯特朗抬起头,审视着她,“看来上帝很眷顾你,我并不擅长下毒。”
璃奈:“我见过你。”
阿姆斯特朗说:“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侦探迷,满怀热情的找泷泽讨论罪犯的一生,你也在,本来我们也可以好好聊聊的,但是你在他的婚礼上提前离场了。”
黑泽时蓝微眯了一下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头顶上绿云飘飘。
璃奈皱眉:“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
“恶疾缠身,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阿姆斯特朗语气冷静而平淡,“这一切只是开始,死亡和罪孽覆盖的一生,终将得到上帝的审判,我们都是一样的结局,永远孤独,永远疯狂,谁也救不了你……”
璃奈愣了一瞬。
黑泽时蓝注意到他拿起枪,以惊人的反应速度举向他。
然而,阿姆斯特朗手里的那把枪是指向自己的,他说,“我不会身处一间无限辽阔的囚笼,那里无法埋葬我。”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那一瞬间,璃奈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那颗子弹犹如穿透到她自己的头颅,结束了冗长黑暗的梦。
黑泽时蓝说:“莉迪亚死了。”
她的尸体被悬挂在楼梯栏杆外。
璃奈低下头擦了擦身上的血迹,“那几个海盗......能抓起来吗?”
黑泽时蓝:“当然可以,姐姐要求的事,我都可以做到。”
他开始露出最真实的一面,如同野兽一样亮出锋利的爪牙,危险且生人勿近。
-
半个月后,横滨某家医院。
璃奈已经进入复建期,每天躺在单人病房无所事事,除了打发一些无聊的闲人,就是看看书,翻翻报纸。
医院的医疗设施都是最顶尖,高级单人病房外加丰富且不重样的营养餐,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而且每天还都有护工进来做全身关节按摩,从手指的屈伸、脚踝的旋转到肩关节的环绕都会按摩到,总之恢复得还算不错。
“一艘船死了九个人,还遭遇海盗,这种事简直太离谱了。”
“可不是吗,要不是有个靠谱的人跟着,某位大聪明都差点折在那里。”
有栖和美放下手里的笔,好奇地问道:“所以那个荷兰人真的杀死了六个人?”
璃奈端着茶,拿起一本书,在单人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坐下来,“除了那个收钱办事的船员,其他都是收到邀请函的人。”
“阿姆斯特朗,著名的推理小说作家,出了好几本热销书,不过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封笔了,苏格兰场那边查过他的邮箱,其中发现他和瓦尔德是笔友,通过信件内容来看,他们有过三年的来往,关系不错,尤其是阿姆斯特朗,他几乎每个月都会写一些东西,甚至在瓦尔德死后的一年,他也一直在坚持分享一些日常和人生感悟。”佐藤说,“虽说从未见过,但这个两个人说是挚友也不为过。而那个约翰曾经因为做假账的缘故进去过几次,可惜因为账目做得天衣无缝,很快就被保释,有些人称他是天生的诈骗犯。”
璃奈:“假账永远不可能真正天衣无缝。”
“的确是这样,他的问题只是发现难度和时间早晚的区别,”佐藤叹了口气,“从邮件内容来看,被骗钱的内容被一笔带过,但是阿姆斯特朗有着侦探的嗅觉。”
璃奈:“其实也不是这样,只要他坚信瓦尔德的人品,也是能找到约翰的。”
佐藤点了点头,“然后再说说埃米莉,舞蹈艺术家,据说是黑手党老大包养的情人,但是人家结婚了,在一起没多久,就断了联系,她人财两空,事业也遭到滑铁卢,直到两年后,有娱乐记者爆料,她和伯爵共同出入酒店,而伯爵出事的那天,跟狐朋狗友喝了少酒,其中就有她,但因为一直没有搜到其他证据,警方认为他是意外身亡,不过呢,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埃米莉寻寻觅觅又找上了伯爵的妻子,应该是盯上了伯爵的遗产,但这也只是猜测,伯爵的妻子没有提供任何信息。”
璃奈:“人都死了,算是给对方的一点体面。”
佐藤继续说道:“接下来,再说说奥德尔......你得到的卡片说奥德尔是个强|奸犯,但警方那边没有关于他的案底,后来经过寻访,听他朋友说,他的妻子曾经被奥德尔囚禁过,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他们结婚了,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最后跳楼自杀。”
“至于莉迪亚,她是孤儿,唯一和命案产生关联的就是在孤儿院发生的一起意外,一个比她大两岁的露西,在树林迷路,陷入沼泽,没能及时救助。”
璃奈:“这些案子都是因为证据不足,法律无法解决的案件。”
佐藤说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面无表情地继续说:“是啊,你是黑手党的事也没有证据。”
有栖和美手里的笔停顿了一下。
璃奈问道:“你觉得我是吗?”
“纹了个身就是黑手党吗?我觉得他们那群人应该受不了你的大小姐脾气。”佐藤磕着瓜子,顺便把雪穗离开前切好的水果都吃了,“那你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可能是上船的时候,有个人手提箱撞到了我,当时人太挤了,我没太注意。”璃奈低下头,翻着手里的《歌剧魅影》。
“也就是说,阿姆斯特朗事先收买了船员,然后服药假死让他打掩护,等事情瞒天过海,又将船员杀死,扔进海里,”佐藤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些人都心怀鬼胎,再加上心虚,根本想不到那个死人会复活。”
璃奈淡淡地嗯了一声。
佐藤啧了一声,想来想去,还是不明白,“所以那小子为什么赶得这么巧?”
“那座岛上有片原始雨林,他本来想去玩的,”璃奈顿了顿,“有备无患。”
“那你可真是太走运了,”佐藤环顾四周,发现那个粘人精居然不在,“他人去哪了?”
说到这,璃奈默默叹了一口气:“严肃教育了一下,可能伤了他的少女心。”
她也好几天没看到人了。
佐藤闻言,呲着个大牙笑道:“你说什么了?”
璃奈挑了一下眉,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想听?”
“那倒也不是,我就是觉得你这个表弟看你的眼神不太对,黏黏糊糊的,感觉像是小情侣了,”佐藤说,“而且,他跟你说话的时候嘴里像含了十个夹子。”
璃奈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继续看书:“是吗。”
佐藤:“真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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