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落黄花满地,绿檀飞白叶横波。白玉水幢点映红莲碧荷,蹊径折曲幽接高林深深。
湖边观景台上,绿檀树荫下,背湖坐着个合身箭袖白袍、身材微丰、个头娇小长相普通的女修。
她正架着烤一只色泽油亮的大猪蹄子,旁边桌上摆着已经烤得色泽金黄的鳊花灵鱼和一盘子烤肉,正冒着袅袅热气。
就在她对面的阔石墩上,盘坐着个撑膝翘首等待的高个玄衣男子。还有一口铁钵子在咕嘟咕嘟,沸腾个不停。
没什么交谈声的二人就为这不染凡尘气的灵湖边,妆点出一角人间烟火。
林深曲径上忽有一人踏林,伴有哈哈朗笑撞散静谧而来。
景台上正是常乐与子斐,她们出了那九曲迷窟之地,想着反正出不去,从李王二人手上弄来的灵石也不算太多,便不想往那紫藤屋的客栈去。
干脆就绕来了紫藤坞对面,宁心湖的北面,想看看这边平常可有什么修士野居,若没有,常乐也不介意自起个小屋,度过中秋之前的这几个月。
而在湖中看过,常乐才知那李王二人真是鬼扯的什么神仙眷侣双栖亭,人家这湖心亭就叫双栖亭。
玉莲仙湖本名却为宁心玉莲湖,倒是后来修士们因湖中宁心玉莲之色为它赋的名。
今日见此处景致颇为美妙,又兼恰有玉枝金桂几株甜香悠悠,于是她们两厢意和,这就驻脚在此烹汤烤肉,略作休憩。
常乐正取下了那烤好的最后一只鱼,让子斐搁去旁边一张木桌上,闻笑声便转头去看来人。
来的那男修,转瞬已到二人近处,瞧着长相也就约莫十五六岁样貌。
才到得观景台边落脚,男修就见四双眼睛正直直的看着自己。
他虽有些莫名,不过眉眼间转眼就笼上层自得,随即面带十二分的爽气笑意,抱拳一礼:
“二位道友好啊~在下方才在那试武台上练剑,久闻此等美食香气盘绕不去,实在难忍口腹之欲。遂寻着香气不请自来!打扰打扰~”
又直起身,取出一精致酒壶在手:
“在下昨日正好弄到一坛此秘境内,五十年份玉汁桂香灵酒,想以此在这餐桌之上讨一个位置,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他本语声朗朗,却见常乐二人瞅着他的眼神越发怪异,说到后来,即便他再是自信,也确定对面两人不是因自己的美貌而呆滞,不由结语呐呐了些。
停了话音,他举起手指摸了摸鼻侧,讪讪问:
“二位为何如此看我,在下只是长得俊俏鲜嫩了些,倒不必如此惊奇。”
这话说到后来,他又重新自信起来,不由改摸着脸,面上又略敷有得色。
常乐与子斐对视一眼,忙起身一同揖礼,常乐笑着,率先开口:
“道友见谅,道友确实俊朗得世间难寻,只是....”
她顿了一下,笑得有些复杂:“只是我二人之前见过一个面容幻化,与道友身形面容一般无二之人!
还险些着了他二人之道,现下见了道友难免表现夸张了些,万勿见怪!”
是的,她俩个没礼貌的盯着人家半天,正是因来人与那李二幻化欺人样貌别无二致,况且那李二言行之间也颇有二分像此人。
不想来人听得常乐如此说完,面色不由一变,惊道:“你们也碰见那李二胖与王眉了!”
遂又怒色冲冲的问:“他二人现在何处,你们可知?我这回定是要取了他们性命才罢!”
转眼竟已是一副听到答案立马就要冲出的架势。
离他近些的子斐扬唇笑问:
“道友可是与那两人有甚过节?去岁秋后,那两人已丧于常乐剑下,可再与道友无碍!”
他二人从迷窟底下出来,常乐感觉有些不对,子斐对着天色掐算一番,二人才知此时已经后一年春末了。
常乐还很是惊讶,要知道不算子斐,她可是实打实练气修士,可她只在醒来后的半个月内有吃东西,前面将将半年未进滴水,却半点也不饿!
子斐见她疑惑,便告诉她是因为那阴阳淬灵地泉之功。
地泉聚阴阳,内中藏天地元气,泉水入体淬炼灵根之时,其中天地元气便会哺入五脏六腑,可养内腑循环。虽无美食滋味,却让淬炼之人身精体健,如此,常乐疑惑才去。
常乐笑着说:“那两人行事颇阴,好在手上无那等不易对付的宝物,又看我修为低微,很是自大,这才让我捡了个便宜,不然我二人怕是无法再安坐于此了!”
又笑约来人:“如今倒也算我们有缘,不知道友如何称呼?何妨坐下一道细说!”
来人听见子斐他们说那二人已死,只哈哈大笑起来,好半天才停下笑回:
“在下名唤李舜钦,字仲慕,是宁阳李家子弟,你们叫我仲慕便是”
方说完,见常乐在他大笑不可抑时,伸手摄了林边一块大石。
又挪步湖边悬石湖中,驭使灵气,三两下剥出一个精巧石凳来,便绝口称赞:
“道友好手段,控制灵气竟是如臂挥使,不知是何处高才?在下也请教二位称呼。”
子斐斜觑正走回来把石凳放在桌前的人一眼,率先开口:
“我名殷琼,字子斐,仲慕可唤我子斐。”
他顿了一下,菱唇微收,面上略有些许羞涩暗含:
“我俩是指腹姻婚,她名唤姜锦婵,字常乐,仲慕唤她常乐即可。”
正直起身来的常乐,快速眨了两下眼,却也没说什么,只莞尔一笑:“阿斐说的正是!仲慕兄倒是谬赞了,在下这点手段远及不上什么高才,不过在外生活所需,更算不得什么值当手段!”
说完这句,她才笑着邀约:
“我二人不过是是这石门山极北处小地方之人,偶然得以追寻仙道罢了!仲慕道友且坐,我取了那羹汤烤蹄来边吃边聊,才不负如此美景,与难得缘分才是!”
也不再追根究底,仲慕爽快笑应:“该是如此,今日得知如此快意之事,当以美酒辅之,子斐,常乐,你们也快坐!快坐!”
朗笑间颇有反客为主之势,倒难为他顶着那张娃娃脸,如此作态竟无一丝违和,倒是让人觉得合该如此。
大马金刀的捡了个位子坐下,他又将提在手上的那个白釉双龙戏珠韵纹酒壶放在桌上,还又取出配套薄瓷高脚双凤杯往三人面前像模像样的一摆。
坐他边上的子斐,伸出长指轻轻戳了戳那酒壶,不自觉抿了下嘴角,笑道:
“这玩意儿精巧,我至今还不知酒的滋味如何呢?”
相让着最后坐下的常乐,看他眼里藏着好奇,偏偏又端着斯文俊秀模样,不由心中开怀,满眼笑意溢出,温声与他道:
“待会尝尝如何,若是喜欢,回头也去弄些给你带着便是。”
语气里是她自己没有察觉的宠溺,听得子斐耳上染红,眼波流转间,他那温和的笑意里,慢慢就掺上了甜滋滋的味道。
一无所察的常乐早就转眼看向仲慕拿出来的壶杯笑夸:
“却是精巧好物,与此景此情想得,咱这便吃罢!”
边吃边聊了许久,常乐才知她与子斐先时是如何幸运。
据仲慕所言,那李王二人向来好在那紫藤坞赌室内下赌做注。
每年密境开启之际,就寻了不同慕紫藤之名而来的外地修士,换装演态诱骗,搜刮空财务,交于一个周姓中介卖去春风楼做倌妓。
本先前他们每次引个四五个修士,仗着自身有些二阶的宝物在,便是高一些等阶的修士也是不惧的!
不过这虽不是灵城,监管力度有却也弱的跟没有似的,但到底还没远离城镇太多,他们就是下手,也还是会偏向挑散修,或者身上宝器装扮等阶低、花哨但没什么实际效用的修士下手。
偏生前两年行情不好,那李王二人只得伪称兄妹,很是筹谋了番,小心缠着仲慕这一看就是家资颇丰,修为又在李二之上的下手。
而仲慕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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