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禾霍然睁眼,身子腾起在半空中翻转一周,避开凭空射来的剑气,跃出窗子,稳稳落在院内。
隔壁的苏见清亦从入定中醒来,快步行到蕴禾身侧。
二人抬头,望向屋檐上的身影。
那人负手而立,衣摆翻飞,墨发飞舞,修长十指快如残影,一道道法印飞出,将小小院子牢牢包围。
苏见清与蕴禾对视一眼,朗声道:“不知柳剑君深夜拜访,有何要事?”
圆月自那人身后升起,皎洁月光照亮男子面容。柳适抬眸,碎发下遍布寒星的眸子冷冷向苏见清投去一眼,手势快速变换,最终定格。
“嗡——”
院中法印齐齐发出震动,下一瞬,铺天盖地的剑雨从四面八方朝二人压来。
苏见清眉头一皱,掌心张阖将长虹握在掌中。
他刚要动,忽地被蕴禾一把拉住。
“……阿蕴姑娘?”
蕴禾最烦被人吵醒,此时戾气深重,恰逢罪魁祸首打上门来,不好好收拾他一顿,简直浪费了这般良机。
她身上妖气暴涨,衣袍无风自动,手握一根翠绿青竹,棍风横扫,法印发出脆响,“噼里啪啦”全部碎裂!
蕴禾飞身而上,一棍朝柳适当头砸下!
柳适法术被打断,体内遭到反噬,嘴角溢出血丝,单手结出结界挡在身前。
眼前的姑娘面无表情,眼底溢出烦躁戾气,看人的目光格外凶戾,与晚间那名带有几分懒散的姑娘截然不同,像是一只被唤醒的凶狠庞大的妖兽。
柳适闷哼一声,鲜血喷涌。
他单手擦去,望着蕴禾的目光渐深,喃喃道:“妖……”
余光落在下方的苏见清身上,柳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堂堂伏渊仙君,竟与一名妖修以夫妻相称。
可真是……有意思。
眸光一转,柳适眼角泄出邪意,指腹摩挲捻去血渍,缓缓落在腰上。
蕴禾握着青竹的手往下压。
就在这时,一道轻柔的呼唤无比清晰送入众人耳中。
“阿适,你去哪儿了?”
“阿适?”
蕴禾眉心微动,望向隔壁院内正在寻找夫君的柔弱女子。
瞪了柳适一眼,她收回青竹。
在她收势的那一刹,柳适的身影原地消失。
“阿适?”
女子的声音里饱含欣喜,“你方才去哪儿了?我醒来时不见你,找了你许久。”
男子嗓音温柔,“是我不对。我半夜醒来见月色甚美,一时看住了。”
“你想赏月,为何不叫我?”
“扰你睡眠,待你醒来该恼我了。”
“我才不会。走吧,我和你一道出去赏月。”
“好。”
二人的声音逐渐远去,蕴禾跃下屋檐,莫名道:“他为何要杀我们?”
苏见清摇头,眉心紧皱不放,“我也不知。”
这人真是奇奇怪怪的,一点也不像她梦中如风肆意的柳适。
岁月当真能让一个人发生巨变?
蕴禾懒得想,正要回屋,脚步将将抬起,又重重落下。
看着苏见清,她问:“你方才为何不悦?”
苏见清被问住,“我、我何时不悦?”
“回屋之前。”蕴禾笃定,“你定在不悦。”
苏见清哽住,不知该如何与她开口。
偏蕴禾并不想放过他,凑近仔细观察苏见清的表情,眯着眼逼问:“说!”
苏见清喉结滚动,手心发麻,内心反复纠结。
是说,还是不说?
蕴禾:“快说。”
猛地深吸一口气,苏见清攥住衣袖,“是因阿蕴姑娘说,与我夫妻相称,只是图个便利。”
蕴禾不解,“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不是事实吗?”
思绪一转,她问:“难不成,你是怪我不经过你同意,在外与你假扮夫妻?”
蕴禾不高兴地鼓起脸颊,“我说都说了,你不高兴就不高兴吧。”
她丢下苏见清,转身就走。
“阿、阿蕴姑娘……”
苏见清不解,怎么就变成了这般?他、他还以为说出来之后,阿蕴姑娘会将他骂一顿。
急忙追上去,苏见清去拉蕴禾手腕,“阿蕴姑娘……”
蕴禾侧身一躲,眨眼之间身影已落在屋内,带着脾气关上门,“困了,我要睡了,别打扰我。”
苏见清无奈又茫然。
这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屋内的蕴禾气极,将收在储物手链里属于苏见清的东西放出,从里拿了棵灵草,把它当成苏见清,泄愤似的咬在嘴里。
哼,和堂堂妖皇陛下以夫妻相称是什么丢人的事吗?
她都没嫌弃苏见清呢,他竟然敢嫌弃她!
可恶的人修!
蕴禾用力嚼嚼嚼,把灵草咽下去,仍不解气,又取出几颗灵石,将之捏成齑粉抛着玩。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可恶哇!
……
翌日,蕴禾推开门时,一眼瞧见院子里忙活的颀长身影。
她板着脸将之无视,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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