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问题,”谢霄摩梭着酒杯,“难道不是你先来找我的?我可没有邀请你上岛。”
“……”
这倒是,自己这么问,是有点贼喊捉贼的意思。
“但你怎么知道我们……上岛的?”她相信谢岁安给盈妈妈喂的毒药是真的,也相信他说的那些话。
如此,盈妈妈就不太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出卖他们俩。
谢霄冷笑:“你们真当我这岛,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出的?”
秦桑:“……”
“说真的,我也没想好要怎么处理你,还有我那位小侄子。除了你们,大约也没人找得到我了。但我也舍不得就把你们给杀了。”
大概是觉得室内太暗,谢霄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火折子,噗一声吹燃,倾斜着去点桌上烛台里的白蜡烛。
昏黄的灯光笼着谢霄的脸,给他浑身镀上一层朦胧的光,也照亮他眼里淡淡的失落。
做完这些,他站起身,一派温雅的模样微微歪头看着秦桑,好像拿她很没有办法的样子:“其实你不该来的,既然有人费力将你送出去,就该去过自己的生活,不该再趟进这个泥潭里。”
他叹气:“所以,现在就委屈你现在这儿住下吧,等到一切过去了,我再将你安全送离京都。”
说完这话,他往大门口走去。
眼见对方就要出大门,秦桑先他一步动了。
她身上有功夫,而她笃定谢霄不知道她会功夫,所以防备一定不会那么强。
她才不要被关在这里,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她去做。
哪知自己刚动了两步,一阵劲风迎面袭来,秦桑立刻往边上偏开,可是脚下还没站稳,另一道掌风接踵而至。
“砰”地一声,秦桑觉得自己肩胛骨都快被震裂了,身体不受控地往后腾空。
她刚感觉薄纱拂过面颊,身体就开始往下坠。
完了,这不得摔个吐血头昏脑胀么……谢霄那厮,功夫居然这么好!
刚想完,噗通一声她落入水中,整个人被温泉水瞬间包裹。
虽然有水的缓冲,可依然摔得浑身炸裂般疼痛。
谢霄,你可真不懂怜香惜玉啊!!
她后背触到水池底,立刻用脚蹬地往上蹿,蹿出水面后站定,深深吸了一口气。
水池不深,但也齐到了胸口。
温软的泉水极大缓解了她肩膀的疼痛,骨折的肩膀只留下针扎似的疼。
秦桑捂着肩膀看向大门处,如她所料,人早就不见了。
大门紧闭的宫殿一片漆黑,大门也已经关上。
整个石洞宫殿如牢笼,将她锁在了这里,只有桌上一盏光线微弱的烛光,照亮一隅。
秦桑咬牙,肩膀的伤后知后觉刺痛起来。
***
太子赵炳是皇后嫡出,前头几位哥哥都死了,他是正儿八经的太子。
且其贤德之名不输当年的肃王,是南无国举国知晓的睿智仁善,文韬武略,深得民心的储君。
但谢岁安知道,这只是表象。
小时候赵炳还不是太子的时候,也常和京都四少以及七皇子他们一起在太学里厮混。
赵炳个子最矮小,喜欢跟在谢岁安的身后跑,打架打不赢就爱告状,小心眼儿贼多,还爱哭。
他一哭,宫女太监就会去告状,他们几个大点的就挨罚。
其实都不爱带他玩儿。
谁能想呢,现在却是仪表斯文,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位居庙堂之高,睥睨众生。
就像此刻,他端着和蔼的微笑,正襟危坐在最上方听着下面人说话。
谢岁安不解,眼前这阵仗,是要做什么?
是把朝堂搬到这座淫岛上来了?
但他低着头不敢多看,屋子四面八方都是侍卫,且个个是高手,对她们这群女子虎视眈眈,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放过。
领头的女子在首领太监的示意下朝着赵炳的主座而去,其他女子也脚步轻盈,无声无息地分向两旁。
像是生怕打扰了贵人们谈事,连裙摆浮动地声音都几不可闻。
谢岁安学着她们走小碎步,觉得自己后背浸出了冷汗,生怕被熟人认出来。
还好他的粉底铺得厚,眼睛鼻子都画了一遍,配套十分全面。
依着次序,他跪坐在一个胡子花白的半老头身边伺候。
好巧不巧,这老头他认得,盐铁司的司使大人曹廓,从前他办六十岁寿宴,自己还去参加过呢。
他学着其他女子的样子,给老头子倒酒,老头立刻侧头看他一眼,笑出满脸褶。
“……”
谢岁安心想着,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让人返老还童,青春再现呢。
跑这里爆肝来了,也不怕下不了床。
“咳咳!”待到所有侍女坐定后,对面突然传来两声重重的咳嗽。
屋内骤然安静。
谢岁安提着耳朵,就听有人沉声道:“事情紧要,速速进入正题吧。”
这个声音谢岁安也认得,这是皇后的亲哥哥,国舅爷韩偲忠。
声音低沉厚重,是因为心宽体胖。
也对,他妥妥的是太子的人,不会不在场。
上头的赵炳接着说话了,语气平和,很有礼贤下士的意思:“今日召各位大人来这里,实在是逼不得已,情势所迫。宁安王的眼线如今已经渗透到了孤的府上,前些日子,安大人,梁大人,朱大人府上也分别查出了细作,实在是,防不胜防。所以,孤想着,这里或许还能安全些,毕竟我们在此处所谈所说,没有半个字能漏出去。”
听见这话,谢岁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没来得及细想,又听下面一众官员附和道——
“殿下费心了。”
“殿下思虑周全。”
“殿下英明。”
“……”
于是开始说正题。
“依臣所见,皇上未必动了易储的心思,上次我探皇上口风,皇上夸赞太子说,‘吾儿心细,日渐周全’,可见皇上是认可殿下的。”
“可皇上已经连续数月,不下二十次单独召见宁安王,他们说了什么,连我师傅也不曾听见,”一直伺候太子的首领太监轻声提醒,“还是得防范啊。”
有人担忧道:“是啊,自从上次那件事,皇上命太子闭门思过,已经许久不曾召见了。”
“上次之事,纯属意外,实非孤本意。”赵炳轻笑道,“本就是个不受宠的小嫔妃,父皇应该责罚过了就忘了才对。”
不受宠的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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