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误会耀祖那件事吗?”
桃花刚洗完手,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直起腰后,她又将湿润的手握成拳头,不住的轻轻捶打着后腰的部位。
厨房的水池是李大富当初砌的,他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水池砌的很低,桃花每次洗碗都不得不被迫弯下腰去,她因常年干活儿,腰椎早就被磨损的很不好了,因此每次洗碗过后,她都要缓上半天。
“对。”兰花点点头,她注意到了桃花的动作,默不作声的在灶台旁搬了两个小板凳放在厨房门口,她手一指凳子,“坐着说吧。”
桃花坐下来,看向与她并排而坐的兰花,“我发现了,你今晚特别容易走神,是因为愧疚误会了耀祖吗?你觉得自己看轻他了,他并没有被包养。”
“包养”这个词一出,兰花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脸。
半晌,她低低的道:“我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了,我之前从来不会想那么歪的...”
兰花放下了手掌,桃花看到了她脸颊上的红晕,只听兰花又问:“桃花,你说,我是不是太...太...”
她支支吾吾半天,最终没有说出口。
桃花托腮,静静的望着她,“太什么?太不要脸了?太放荡了?”
这些词直白又难听,可一下就戳中了兰花的心。
她没生气,反倒是眼睛亮了起来,“对!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是这些?!”
桃花噗嗤一乐,“之前我捡回来个扇子,你就吓得跟什么似的......”
兰花没忘记那件事。
那天桃花随手拿了一个扇子扇风,结果被她发现那扇子上印着的是男科医院的广告,她吓得不行,害怕这扇子被父亲发现,连忙警告了桃花让她不要再用。
兰花的神情变得有些灰暗,“是啊,我之前的想法可纯洁了,现在居然能从一件小事上联想的那么歪,桃花你说,我是不是被那事给影响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弱了下来,甚至因为心中羞愤难当,而把头埋到了臂弯里。
兰花以为桃花会安慰自己。
但她却说:“没错。”
“哈?”兰花抬头,脸上的表情有些错愕。
桃花十分笃定的说:“女人开了荤,和没开荤之前是不一样的。”
她说的直白,兰花悄悄红了脸。
于是她嘴硬的下意识反驳,“什么开荤,你胡说八道什么......”
“就是开荤嘛!我是说你那天在酒店——”桃花右掌握成拳,啪的一下轻轻击打在左掌心,她微微抬起下巴,那双晶亮的眼睛就露了出来。
兰花脸色爆红,“好了好了,我知道,然后呢?”
“然后就被影响了呀,一直到现在。”
“没了?”
“没了。”
见兰花的脸上失落之色更浓,桃花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定不是坏事呢?”
“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不是坏事?”兰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桃花微微沉思了一番,说:“还记得那天吗?你穿了新裙子,画着妆,漂亮极了,当时的你,心里也是期待着这件事的吧?”
厨房有些热,桃花干脆将帽子取了下来,当做扇风的工具,当那双清亮的眼睛直视着兰花的时候,她出于心虚想要嘴硬反驳的话也被咽了回去。
“...是。”
桃花笑了笑,“事先说明,我不是在为郭轩开脱,只是以当时你们的关系,他是没法强制你完成的,你一定也享受了其中的乐趣,哪怕它很短暂。”
兰花哑然无语,桃花的话太直白,太戳她的心窝子,她甚至说不出来辩驳的话。
因为桃花说的是...对的。
那天,她确实很享受。
兰花难堪的低下了头。
“可这种快乐并不是什么需要羞愧的东西。”桃花说。
她不再看兰花,目光转向了悠远而漆黑的夜空,仿佛回到了上辈子。
“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设下限制呢?你成年了,你有男朋友——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是你认真交往准备谈婚论嫁的对象,你所做的事情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为什么要一直耿耿于怀?为什么要反复折磨自己?”
她说着说着,想起了自己上辈子的事。
那时她尚且年幼,辗转几番最终被卖进了京都城最火的群芳阁当小丫鬟,那地方名字起的倒是文雅,可说到底,还是个姑娘们卖身子的地方。
里面的头牌们环肥燕瘦、各式各样的都有,笑起来惹人怜爱的、一身清高气浑不像妓子的、还有热情火辣神似胡姬的...她们唯一不忌讳的便是床事。
那群苦命的姑娘各有来头,有被俘的战俘、有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有被主母发卖来的妾室、也有被狠心的爹卖进来的小姑娘......她们在进了群芳阁之后又被吸收为不同的派系,可每当有姐妹被客人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时候,她们就会聚在一起,高谈阔论着大骂那“好不知事”的混账客人。
桃花收回思绪,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兰花——她这副身体的姐姐,一个生长在现代社会的女人,某些时候总给她一种其实她是活在自己上辈子的感觉。
兰花的嘴唇有些颤抖,“你说...我在折磨自己?”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桃花缓缓道,她站起身,主动结束了这次对话。
只是离开前,她再次回头,微微勾起唇角补充了最后一句话:“正视自己的欲望,放轻松,接纳它、享受它,嗯...记得做好措施,还有,建议换个优质的人选。”
桃花走了,她没看到兰花一瞬间爆红的脸色。
她咬牙切齿的低语,“这死丫头怎么懂这么多?!”
她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妹妹,低声问道:“喂,你从那儿知道这么多事情的?还享受...对了,还有你之前那句,什么天灵灵地灵灵,保佑耀祖是个零?你懂的不少啊李桃花!”
桃花轻轻笑了笑,“生理课上老师讲的。”
兰花有些狐疑的看着她,“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老师还会在生理课还会讲这些!”
当然不是了。
那句梗是她网上冲浪的时候学到的,而其余的,是她上辈子的见闻,她在那种地方长大,即使从来没有经历过,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更别提出嫁前母亲曾专门找了嬷嬷教导她床帏之事,教她如何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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