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你休想抛下我一个人逍遥快活!”泪水浸透了郭璞单薄的衣裳。
“修道清心寡欲怎能快活……”
“那我问你,你和我在一起快活嘛?”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不想让你挂着一副生无可恋空洞的脸。”
曾琪拉着郭璞转过来,轻轻捧起郭璞的脸:
“修道神仙我知道可以长生不死,这本该是天底下最开心的事,可每次见到你,我都心疼,为什么你脸上从来没有笑容。”
郭璞笑了笑:““谁说的,你看我不是会……””
嗯!
曾琪摇摇头,把郭璞放在胸膛上,一只小手极为不协调哄着郭璞:
“那不是笑,一定很累吧?”
哗。
郭璞只觉得眼前波光粼粼,一股心底的苦楚突然蔓延开来。
他自幼修道,剑道天赋更是无人能敌,十二岁悟大道,十八岁便飞升,春风得意。
可他百年人生极尽悲剧,父母兄弟皆早故,流离失所被师叔领养。可亲如母亲的师叔惨死在他面前,那一刻,他只想折剑归隐。
他本不想承认自己这百年来的孤独,想像野兽般孤寂傲立,可茫茫天地间,似有惊涛骇浪填进他不在跳动的心。
让他有了温暖,道心也有了破绽。
直到夜灯初上,微凉微凉的风才将郭璞唤醒,他抬起头红肿的眼眸看着曾琪:“等我。”
嗯!!!
曾琪笑如皎月,这一刻她相信郭璞再也不会离开,她缓缓伸出手,将自己放在一侧的酒壶交给郭璞:“这原本是替爹爹酿的……”
郭璞从心底笑起:“那我却之不恭。”
他一挥手,便化作长虹飞去,曾琪小船无风自摇曳,她噗嗤一笑,这是郭璞护送她回家呢。
“真好……”后湖畔传来一声安心。
天师府。
门下百余众弟子皆归,郭璞姗姗来迟,他一进大厅,里面逐渐鸦雀无声。
“人齐了。”台上张道陵发出感慨:“老头子我也只能沾沾那个孩子的光,不然这些亲自教出来的徒弟根本不会回来。”
众人一听就屏息凝神,似乎这次回来对了,郭璞更是心提到嗓子。
张道陵也不卖关子:“我需要十万功德,希望诸位放下公务,全心全意助我。”
“多少希望?”张若虚冷冷问道。
“一成不到。”葛洪站出来抱拳诚恳向全体师兄弟说道似乎害怕引起公愤。
“够了。”没想到人群中只有简单却有坚定不移的一句话:“弟子愿意请辞仙班,归隐师门,助师傅一臂之力。”
“好好好。”张道陵手撑着椅子站起来,饱含热泪注视所有人:“为师我也会请辞福庭洞府一职。”
这一晚,天师府前所未有的热闹,锣鼓喧天,焚香递信的符箓遮蔽了整座龙虎山。
“郭璞……”
郭璞正准备出山,身后传来张若虚的声音,他回过头望去,却见张若虚笑眯眯看着他。
“一个人需要隐藏极好才能巧妙度过这一生。”
他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就是释怀,看向张若虚的态度也逐渐从瞧不起换成了认可:“多谢。”
二人非常默契抱拳,随后郭璞便心急火燎离开。
天上,临近后湖郭璞发现大地之上硝烟四起,立马察觉不妙。
后湖湖畔早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郭璞一落地便直奔曾琪家而去。
一路上犹如狂风过境,所有持刀杀戮街坊的人都在瞬间化为一节节肉片。
“大伯。”
曾琪家已是被放火烧毁,郭璞将曾琪父母抱出,其母已无气息,只剩曾琪父亲魂归一线,他施法将其救醒:“发生什么事了?曾琪呢?”
王敦将军造反了。
什么?
郭璞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五雷轰顶。
王敦此人乃八王之一晋明帝手下大将军,此人居功自傲早有谋反之心。
他不知道从何处知道郭璞有神通,曾请郭璞去王府给他算命,碍于王敦驻地便是后湖,为了一方百姓安宁郭璞便去了。
郭璞去其府上第一次见王敦便发现其颧骨突出,有高官之相,只是整个脸庞眉毛胡须杂乱过长挡住了其青云直上之路,破解之法便是修面,拨开云雾见青天。
只是王敦坐下后便客气说道:“郭大人,请占一卜,看我将来如何?”
郭璞还没起卜,王敦又笑着说:“昨天,有一道人说我有天子之相,你看可是?”
深感其毫不遮掩的野心郭璞暗自沉下心假装占了一卜,并没有给他破解之道,反而借题发挥,讲了一番篡位乃大逆不道的道理,并说如要谋反,卜辞不吉。
王敦听罢,顿时沉下脸来。郭多次好严劝告其不要有谋逆之心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可谁料王敦很不喜欢郭璞的直言,但由于郭璞才华出众,名扬四方,而且精通阴阳占卜之术,又不得不借重他。
只是千算万算郭璞没想到这个王敦如此按捺不住狼子野心。
来不及悔恨,他连忙追问到:“曾琪呢?”
整座后湖都没有曾琪
的气息,郭璞万分想得到一个心安的消息,哪怕那个概率前十几年都未出现过。
一定要说她游玩去了……
只有这样整座后湖没有曾琪的气息才会合理,才会让郭璞安心。
“她……”
刷。
一支箭矢破空射在曾琪父亲额头,瞬息毙命。
郭璞瞪大眼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大意……
在房舍四周密密麻麻的士兵冲了出来,为首者身着盔甲,信手将杀人长弓丢给侍卫,随后微微在马上伏身居高临下对郭璞说道:
“郭璞,你让本将军好等啊!”
“时至今日,本将军看你还算有些本事,若你看的清局势愿意归顺那中军参谋……”
“曾琪呢?”郭璞抱着尸首低头,可王敦听的出来郭璞牙齿都再咯咯作响。
郭璞已然处在发疯的边缘。
整座后湖毫无曾琪的气息,那么……
他不敢想那些焦尸,而是放下姿态好生询问到:“王敦,我问你,曾琪呢?”
“什么曾琪。”王敦脑子里回想了一下,似乎是郭璞身边常常跟着的那个少女,原来是担心一个婢女。
王敦只觉得他高看郭璞了,他回头看了看大军,只觉得天下皆在手。
而此刻的郭璞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还优柔寡断的穷酸书生。
“你看看那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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