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桦见到母妃本就激动,他的手死命挥舞着,想控诉母妃的无情,“母妃,王宫都被包围了,不来找你我们怎么办?”
宴如像是对事情的发展了如指掌般,“跟着你阿姐离开这里不是很好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
她收起了话,“赶紧先填饱肚子吧。”
说完,又想到了什么,“那些人也送些吧,明日不知还能不能如此平静了。”宴如早已知道梨花一行人远远不止这点人,她抬头看向房顶。
赢桦连喝了好几口粥,他的话逐渐多了起来,许是这里让他很安心,“母妃是说什么?”
宴如笑了笑,摇着头说:“你以后就跟着你阿姐,其他的就不要问了。”
自己的儿子如此单纯,宴如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她的笑容慢慢消失殆尽。
梨花敏锐地捕捉到了宴如的情绪,放下筷子抬头看着她。
“快吃吧!”宴如回想起梨花的小时候,老是吃不饱,亏欠了孩子。
几人就着斋菜正吃得香,一个穿着僧袍的和尚走了进来,“宴施主,这些饭菜恐吃不完。”他面色和善,看了看宴如,又无意瞟了梨花和赢桦几眼。
原来是这座寺庙的主持,他身后两个和尚抬着斋饭,满满当当的,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主持,放在这里就好,今晚可要守好夜呀。”宴如朝主持鞠了一躬,叮嘱道。
主持似乎有些话想讲,不过他也没说,退出了房间。
孟淮对着姜献点了点头,姜献主动为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分食,不一会儿就进来几人将饭菜端了出去。
这下轮到赢桦大吃一惊,来人的穿着不正是说好留在山下的暗卫的吗?他阴冷冷地看着孟淮问道:“不是说留在山下的吗?”
孟淮也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难得如此尴尬,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梨花,希望她能替自己解围。
此时的宴如还是挺放松的,“别人说什么都信,我的儿子真是笨死了。”
赢桦被自己的母妃打趣,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梨花、桦儿还有含玉都过来吧,我有事情交代你们。”宴如的话让短暂的温情一下冰冻住了。
梨花无助地看了看细雨,走到了大佛面前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赢桦还没意识到氛围突然变得紧张,他由着花姑将他抱到了梨花旁边,随后花姑便离开了房间。
细雨也在一旁坐了下来,她比梨花的严峻表情好一些,似乎对这一切早已有准备。
孟淮几人坐在刚才吃斋饭的矮几旁,呈明哲保身之势,毕竟没让他们离开这个房间已是宴如的恩赐了,别人的家事却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插手的。
宴如缓缓开口,“我呀,有太多话憋在心里,经年累月已经不知该说给谁听了。”
她看了看梨花,轻抚着她的头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说道:“我从小在烟阁长大,从有自己的意识开始就是烟阁的杀手,灭情绝爱,所以一直盼望有一天能离开那里,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可人呐,不服输不行,我抗争了许多年后,终于接到最后一个任务,便是回到自己的家族。我以为我以后都是如此平静地生活下去,对了,我的家族是玄武王城的四大家族之一,我与含玉的母妃是嫡庶姐妹。”
宴如看了看含玉,仿佛透过她在看自己的嫡姐。“回到家族的那段时日是我过得最自由舒心的日子,嫡姐总是带着我游山玩水,见识了太多在烟阁没见识过的趣事,还认识了玄武王城和腾蛇王城的世子,刚离开烟阁的我终于有了丝人味,我对危正默一见倾心。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嫡姐安排好的,她不想嫁给世子,故意让我与两位世子接触,连危正默也误会,我和嫡姐都会嫁给他,所以他没有掩饰对我的喜爱。”
宴如突然笑了起来,“可嫡姐哪里是父亲的对手,她玩的一手金蝉脱壳在父亲的掌握之中,有天晚上,嫡姐被父亲叫去谈话,那次我没能去,我没资格。后来我渐渐明白了那晚父亲与嫡姐的激烈碰撞,最后以嫡姐败下阵来收场,当然嫡姐败了我自然没有成功的可能,只是我不知道。”
她自嘲地笑了起来,过了快二十年的浑噩日子,想起曾经竟天真的可笑。“很快便到了举行婚礼的时候,我也在嫡姐穿上嫁衣的那天穿上了嫁衣,只是不是我想的那样,我被送到了腾蛇王城,一个时辰的马车距离让我意识我离开了玄武王城。我还没来得及逃跑,朽都出现了,他告诉我这是我在烟阁的最后一个任务,我父亲也是知道的。”
宴如的眼角慢慢湿润了,梨花伸手摸了摸母妃的脸颊,“我的任务就是嫁给腾蛇王城世子赢仆,并获得腾蛇王城的血脉。我如约完成了,还完成得不错,后来本想在桦儿满月时便离开腾蛇的,可我看着两个孩子实在不忍心,便下决心想将两个孩子都带走。遂找到赢仆谈判,他哪里会同意,这些年他对我真的很好,可我不爱这个男人,我更不奢求爱,谈判失败后,我想那我就自己走吧,可赢仆发现了便将我们母子三人关在了冷宫。其实并不会限制我们的自由也挺安全,只是两个孩子吃得不好,玩心重总想偷溜出去。”宴如看着梨花和赢桦,眼里的温柔让梨花紧紧地靠在她的怀里。
宴如轻轻拍着梨花的后背,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都没在身边长大,她有无数的亏欠,“后来我才知道,我的任务是完成了,我想带走两个孩子过隐姓埋名的日子,朽都肯定不会同意的,后来梨花被带走后,赢仆后悔极了,老是找我说如果他当初放我们离开是不是就不是现在的境况了,这时候我才真正的死心了,因为朽都不达目的不罢休,可能我们前脚刚离开王城,后脚就被他关起来了,想来孩子还是在父亲身边更好。”
“我不知道嫡姐与危正默的婚后生活过得是否好,我在出嫁那晚便死心了。”宴如看了看细雨,“大抵是不好的吧。”
细雨低下头,回忆起母妃还在世时的境况,她从不温柔,对父王从来都是横眉冷对,父王的女人越来越多,母妃恨不得将他们通通都杀了,小时以为是母妃爱父王,可如今来看想是不爱的吧。就连梨花小时被危萧玉姐弟欺负,差点性命不保,不也是母妃默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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