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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相思留

严行一手中的羽扇又换了一把,这把的扇子做工更加精美,连羽毛都更加洁白柔顺。

贺卿生:“都入秋这么久了,你还摇个扇子干嘛?”

严行一神秘兮兮地用羽扇捂住了嘴:“这你就不懂了吧,哪个华国人能拒绝‘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种爽感?”

前面喊的老乡纯是试探,唯有这一句话打破了贺卿生和严行一之间陌生的隔阂。

让她对这目前唯一的穿越者“老乡”有了熟悉感。

“你小子,在这混得不错嘛。”

严行一摆摆手:“欸,过奖过奖,你混得也不……”望着贺卿生裙角染血的白衣,严行一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咽回了这句话。

贺卿生了然,不甚在意:“没想到我们在同一辆车上出的事,穿过来的时间节点竟然不一样,经历也是大相径庭。”

贺卿生身穿前的记忆止步于出租车被撞下大桥的瞬间。

剧烈的冲击让她一瞬间失去了意识,昏死过去。

她再醒来,就已经躺在了扶留宗的病床上。

师姐说师父从悬崖下捡到她的时候,她的五脏六腑已经碎裂

若不是恰巧落在仙门附近,她估计五百年前就是一缕亡魂了。

贺卿生不是没有想过,既然自己身穿异世活了下来,那同车其他人可能也仍有生机。

只是其他三人出租车里萍水相逢,百年岁月如梭,她早就没了什么深刻印象,找人也无从找起。

现在同严行一交谈,她竟然渐渐产生了些许熟悉感。

“严国师,你穿过来这些年都生活在肃朝吗?”

“本来想让你喊我严哥就好,然后发现你现在约莫比我大几百岁了。”严行一倏地一笑,“我穿过来大概八年了,得前任国师教导,继承其衣钵,在肃朝打了五年工。”

严行一说得坦荡,不似有所隐瞒。

她便暗中记下了关键节点,岔开了话题,继续闲唠。

现代世界短短二十年的象牙塔生活,成了她和严行一在这截然不同的异世,为数不多的慰藉。

不过与贺卿生不同,严行一身穿前年长她几岁,早就经历过社会毒打,也实现过财务自由,见过更广阔的天地了。

贺卿生虽然现在年长他几百岁,但她穿越过来便是扶留宗,生活中学习、修炼、闭关、学习……周而复始,心态还有着浓重的学生思维,比起严行一,仍显得稚嫩许多。

严行一善谈,贺卿生则是遇强则强,遇能唠的人越发话多。

这一谈,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大半天。

这边,应去劫和梁王坐在竹亭中干瞪着眼。

应去劫沉默着给梁王号脉,耳朵几乎是竖起来听那边的动静。

梁王打破了沉默:“医师,本王怎么样?可是相思成疾?”

应去劫看了梁王一眼,只见他自言自语,笑容逐渐张狂:“真相思成疾的话,我就去威胁父皇给我和楚姑娘赐婚,嘿嘿嘿嘿嘿。”

没眼看。

应去劫收起方巾,打断了他的美好幻想:“殿下并无相思病。”

“啊?”梁王趴在了石桌上,蔫吧了下去。

“不过殿下的旧疾尚可医治。”

梁王一下坐直了身子,玩世不恭的态度一扫而空。

他出生便有弱症,自幼便体弱多病,父皇母后为他边寻名医,能认出他病症的都得是万一挑一的名医,但认出了,也不得治。

众医师对他的判言一致:能活到弱冠即为上天恩赐,撑死不过二十二岁。

梁王打量的目光认真地审视应去劫,神色认真,又问了一遍:“应医师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

“自然。”

应去劫要来笔墨,不再去注意隔壁一声又一声的“严国师”,将自己的思绪全部集中在曾背阅过的医书上。梳理梁王脉象,核对病症,静心默写药方。

梁王见他下笔淡然,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屏住呼吸站在应去劫身边,看着墨迹一行一行呈现在眼前。

期望如墨字疯长。

应去劫笔尖微顿,刚吸饱墨的笔尖落下一滴墨汁,晕开了一角字边。

“应医师,这赤菽柳是什么名贵药材?我从未听过。”

“笔误,殿下恕罪。”应去劫轻描淡写地划掉了这味药材,继续默写药方。

一切如常,唯有字体略显飘逸的收锋能昭显他繁乱的心绪。

赤菽,别名红豆,相思子。

赤菽柳,相思留。

是以红豆变种加以驿道古柳以特殊之法炮制而成的药材。

天虞古医书记,赤菽柳,最是解相思。

他怕是昏了头。

药方足足写了几页,应去劫也走了几页的神。

直到梁王唤他,他才将墨迹干透的纸张递给了梁王。

“这些只能暂时缓解殿下的心绞之症,等我修书一封向天虞山说明殿下情况,殿下可以去天虞山,那能治愈殿下的旧疾。”

应去劫注意到,梁王听到这话的一瞬间,犹豫大于治病的渴望。

梁王:“必须去天虞山吗?”

应去劫:“是,只有天虞有治愈的环境条件。”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上,梁王也明白自己想治病必须离京。

梁王沉默了片刻,开口声音艰涩:“治愈需要多久?”

“少则五六年,多则十年以上。”应去劫见梁王神色中的复杂之意,只当是梁王年少,不愿离京,象征地劝了句:“殿下年少,纵然治疗十年,亦比徒留四五年余生来得划算。”

梁王将手中的药方紧了松,松了又紧,他谈了口气,轻得几不可闻,“楚姑娘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应去劫尚未听清,梁王变话锋一转:“同国师谈话的人,对医师很重要吧?”

应去劫下意识回避地摇了摇头,否定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一道寒气缠上了脖颈。

“应医师,你这话好让人伤心啊,我怎么就不重要了?好歹也陪你走了一段路了。”贺卿生笑盈盈靠近他身后,冰凉的触感摩挲着他后颈。

贺卿生的话分明是在混淆概念,最重要和不重要明明还隔着一个重要,应去劫的关注点却全然不在这上面。

应医师,严国师——连称呼都如此相似。

谁知道她在喊谁。

应去劫蹭一下站起了身,对梁王行了一礼:“殿下,病症已诊治完,在下告退。”

“欸?”严行一跟在贺卿生身后进亭子,和应去劫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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