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血救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余皎皎一脸无所谓地撕下布条,把自己手掌的伤口包裹好。
转身就走。
无渊坐在地上,无力的咳嗽。
余皎皎怒不可遏的转身大吼。
“要不是刚才,你挡住我那一刀,我现在已经杀了裕王!”
无渊慌忙站起来,捂住余皎皎的嘴。
“轻声,裕王他们还没走太远,当心隔墙有耳。”
“无渊,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还要继续拦着我,那我们只能分道扬镳!”
“余姑娘,我知道你恨,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报仇雪恨,但你需要听我的,不再莽撞行事。”
无渊不能让余皎皎伤了裕王的肉身,否则母亲的龙魄元丹会受损。
“余姑娘,你信我。”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怪我不念交情。”
余皎皎嘴上不饶人,还是扛着无渊返回太子侍从的营帐。太子吩咐随行太医,给无渊上药包扎。
晚上,营帐烤鹿肉,余皎皎又想趁机在鹿肉上下毒,可小郡主坐在裕王身侧承欢膝下,余皎皎害怕误伤小郡主,只能放弃计划,将肉丢了。
裕王命人将猞猁笼子抬上来,皇帝大喜,当年皇帝身为太子就是第一个猎到一只猞猁兽,进献给父王,然后在围场偶遇到魏贵妃,恳请先帝赐婚作为奖赏。
佳人已逝,皇帝心中难免挂怀,魏贵妃做了恶事,可皇帝心中几十年的感情不是假的,皇帝除了是一国之主,他也是个男人,为枕边人伤心又恐旁人看出来。魏贵妃的死,宫人一律不准提,成了皇帝心中一块心疾。
豢养猞猁,也能睹物思人。
掀开猞猁的蒙布,猞猁竟然死了。
余皎皎忽然想起来,刚才自己丢毒鹿肉的地方,也有这么一块布。
自己竟无意之间,将猞猁毒杀了。
无渊转头看向烤鹿架旁低头烤肉的余皎皎。
余皎皎心虚的把头低的更深。
皇帝大怒,命人彻查。
无渊预备悄悄带余皎皎离开,被总管拦下来。
“陛下有请。”
进了皇帝的大帐,皇帝合眼小憩。
“你真以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你们沈家还把朕放在眼里吗?”
“裕王只是让沈伦配合调查,你竟然下毒害他?胆大包天!他是朕的儿子,你怎么敢?”
无渊低头跪地,误会是余皎皎下毒被发现,准备替她承担一切罪责。
“是太子指示你们的吗?”
余皎皎连忙摇头,她原本打算杀死裕王,但最终没有下手。
有毒的鹿肉,想来应该是有心之人故意放进猞猁笼子,皇帝误会他二人,此刻他们百口莫辩。
“与余皎皎无关,此事是我一人所为。裕王屡次向沈家索要巨额钱财,沈家一介商贾,不堪重负,所以无渊借此报复。”无渊跪在地上,磕头磕出血痕。
“不是这样,无渊你没有做过,为什么要承认。”余皎皎知道无渊在保护她,编的谎言。
“来人,下狱,既然你承认了,这件事交给大理寺卿,朕也要为自己受冤屈的儿子一个交代。”
皇帝是摆明了偏心裕王。
一队护卫军将无渊拉下去,余皎皎拦不住,皇帝将她撵出围猎场。
余皎皎去找大理寺卿,可官衙重地,她不论拿出多少银钱,看守的官差看都不看一眼。
余皎皎不敢回去告诉沈伯父,只能跪在大理寺外。
她不能动用法术劫狱抢人,不然无渊一辈子都只能东躲西藏,风光霁月,举世无双的无渊公子,就永远是阶下囚的逃犯。
瓢泼大雨,下在朱雀门外的长街上。
看守的看不下去,出言劝阻。
“余掌柜,您快回去吧,我们哥几个也常去满香楼,爱吃您做的菜,可这事是圣上亲口发了话的,您也别为难我们几个当差的,谁也不敢猪油蒙了心收您的银子,连累我们性命啊。”
见不到无渊,余皎皎只能去裕王府求蒋玉菡。
蒋玉菡喝着茶,皱眉闭目,似乎并不愿插手此事。
“难道北月氏入侵,家国动荡,你和小郡主就能独善其身吗?”余皎皎磕头,语气却在威胁蒋玉菡。
蒋玉菡不悦睁眼,递给余皎皎一杯茶。
“这杯茶,里面掺了毒药,你喝了它,我答应你去救无渊,保证他平安无事。”
余皎皎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虽然商贾卑贱如蝼蚁,命如草芥,但牵扯上裕王,她就算以卵击石也不怕,皇帝再偏心裕王,也不能罔顾百姓的性命,能用她的性命,换无渊的命,她心甘情愿,别无他法。
毒药迟迟不发作。
蒋玉菡俯下身问,“你最想要得到什么?”
余皎皎像失了魂,一五一十的回答,“我想让无渊平平安安过这一生。”
蒋玉菡苦笑,你倒是动了几分真情。
“这是西域致幻的草药,真心草,喝了它,人会说出自己全部的秘密。”
朝堂上,裕王竟当众失心疯一般,说出自己谋反的桩桩件件,朝野震惊。
自古都是成王败寇,还从未有过未成事,就迫不及待昭告天下的,百官甚为不耻。
皇帝大怒,将玉玺扔下大殿,这次想偏心都无法替裕王遮掩。
莲蕊夫人携小郡主上殿,持密函检和往来信件,举裕王贪赃枉法,勾结北月氏敌国。
皇帝说株连九族的大罪,蒋玉菡和女儿也要一起陪裕王。
百官俯首。
太傅多方奔走,联合朝臣一起上书,将多年收集的裕王一党罪证,公之于众,太学的师生学子跪在紫禁城外,无言沉默对皇权施压。
在皇帝与百官僵持的朝堂斗争之时,有一人打破僵局。
新晋宠妃张美人传出好消息,说又坏了新的龙嗣。
老来得子,皇帝深感欣慰,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也就渐渐放弃了。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裕王罪行罄竹难书,褫夺封号,贬为庶民,最终交给大理寺卿审判。
无渊从牢中释放。
树倒猢狲散,党羽被剪除,太子党大获全胜,裕王清醒过后,得知蒋玉菡告发,在狱中自刎。
世人皆谓之畏罪自裁,蒋玉菡却收到裕王的亲笔书信,盼君无恙。
皇帝终究是不忍,曾许诺他可以放下一切,带着妻儿前往封地,裕王东窗事发,不想连累她和孩子罢了。
蒋玉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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