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太医来给闻潮落换药。
闻潮落体质好,伤口恢复得不错,再养几日就能恢复大半。
“老夫这趟来营中,是因为闻小公子地动时磕了脑袋。如今小公子既已行动自如,还亲自了结了那么大一只怪物,可见脑袋的伤已无大碍。”太医朝闻潮落道。
言外之意,他终于可以回京城了。
“是吗?”闻潮落对此表示怀疑,“我总觉得脑袋有点怪怪的。”
“闻小公子说脑袋怪怪的是何意?头疼?”
闻潮落认真想了想,开口道:“很多事情记不真切,有些事明明以前发生过,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时候,我还会觉得像做梦一样……”
比如,他记得自己和祁煊成婚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们是何时成的婚。再比如,他有时候面对祁煊会有一种没来由的亲近,有时候又会觉得很烦躁,总想冷嘲热讽针锋相对。
“脑袋受伤是会这样的,慢慢养一养就恢复了。”太医说这话倒不是敷衍,实际上大部分人哪怕没有磕到脑袋,也会符合闻潮落所说的“症状”。
没有人能记得所有事情不忘,也没有人能一直保持清醒。遗忘和偶尔的恍惚感,是正常的。更重要的是,他通过这几日的观察,认定闻潮落思维清晰,并无不妥。
“好吧。”闻潮落并未纠缠。
他也不好为了自己,硬把太医院院判留在营中。
太医本以为今日便可回京,谁知刚把闻潮落的伤口处置好,就有人匆匆赶来寻他,说是此前被“怪物”咬伤脖颈的老张出事了。
太医闻言,立刻赶去了老张的营帐。
国公府的大夫先一步到,显然已经诊治过了,表情有些凝重。
“是伤口感染了吗?”太医问。
“依在下之见,不是寻常的感染。”大夫引着太医和闻潮落近前查看,就见老张脖颈的伤口隐隐发着青,伤口处不仅没有结痂,反而溢出了好些黑色的血水。
太医面色极其难看。
众人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怪物”的咬伤有毒。
他不敢耽搁,立即将此事告知了祁煊,让对方朝皇帝秉明此事。
“咬伤有毒,那抓伤呢?”祁煊看起来十分紧张,“闻潮落肩膀上的伤可有异样?”
“祁副统领放心,闻小公子伤口恢复得很好,并没有异样。”
祁煊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他当日就写了封折子,秉明了此事。
次日,宫里来了两道旨意。
一道是嘉奖闻潮落处置了那只“怪物”,特予了他东宫执戟的官职。另一道则是给祁煊的,令他派人把那只有毒的“怪物”尸体处理干净,并确保灵山附近没有别的威胁。
“恭喜闻小公子,往后就要称呼闻执戟了。”
修造使朝闻潮落道喜,在场的众人也纷纷附和。不过闻潮落对此并未表现出喜悦,这差事和职务都是太子自作主张替他安排的,并非他心中所愿。
但他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否则定要被说成不识好歹。
闻潮落心中正郁闷呢,转头看到祁煊正盯着自己,便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恭喜,闻执戟。”祁煊嘴上说着恭喜,视线却有些闪躲。自从那夜做了那样的梦之后,他就不知该如何面对闻潮落,心中很是羞愧。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闻潮落道。
“我……我什么都没想。”祁煊心虚不已,暗道那只是个梦,自己从未对旁人提过,闻潮落怎么可能知道?
“你肯定在想,我是太子殿下的小舅子,凭着这层关系轻易就能得到别人求不来的差事,京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祁煊一怔,顿时明白了。
这确实是个好差事,可闻小公子不喜欢。
“旁人或许会这么说,但在我看来,你就算不是太子殿下的小舅子,这差事你亦是手到擒来。”祁煊略一思忖,又道:“你若是真不喜欢,回京后朝殿下推了这差事便可,满京城这么多武职,还有你做不来的吗?何苦这般烦恼。”
“你懂个屁。”闻潮落有些烦躁。
正说话间,吴千钧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只细犬。
“闻小公子,恭喜啊。”吴千钧并不知两人方才的对话,见了面便朝闻潮落贺喜,又道:“我还想着我们头儿能说动你去牵狼卫呢,没想到被太子殿下捷足先登了。”
“你们牵狼卫差事太辛苦,我可做不来。”闻潮落说着瞥了祁煊一眼,他怎么不记得这家伙邀请过自己去牵狼卫?
祁煊并未接茬,而是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你让人去准备些柴草,找块空旷的地方,把那东西的尸体烧了吧。”祁煊朝吴千钧吩咐道。那尸体此前一直未曾处置,是怕皇帝得知此事会有别的安排,如今看来皇帝并不如何在意,甚至连多余的细节都没问。
吴千钧领了命离开,那只细犬却没有跟着走,而是围着闻潮落嗅来嗅去。
“这只狗长得有点像你。”闻潮落说着便去摸细犬的脑袋。
“小心!”祁煊出言想阻止,却已来不及,闻潮落的手已经放到了狗头上,并且毫不见外地揉了两把。
细犬乃是牵狼卫特训,每一只都是精挑细选,非常认主,绝不允许除主人外的其他人碰触。它们平日里不会主动攻击人,一旦有人朝它们伸手,结局多半只有一个——被咬。
可方才闻潮落对着细犬又是摸又是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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