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哗哗,内室无声。
萧濂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楚熹的嘴唇抿成一线,眸中添了惧色。
萧濂皱眉,捧着楚熹的脸,不轻不淡的问:“想说什么?”
楚熹摇摇头。
“在这好生待着。”
萧濂起身,楚熹小鹿乱撞似的拽住他的龙袍,意识到自己失态,立马跪下。
萧濂抬腿顶住他的膝盖,将他抱到床上平趴下,“朕去给你拿药膏。裤子脱了。”
楚熹迟疑片刻,还是咬牙褪下裤子。
屁股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还有不少的青紫於痕,楚熹匆匆的瞥了一眼,惨不忍睹。
萧濂指腹贴了一下,微微发烫,但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他放心起身。
乾清宫内的东西按照原来东宫的摆放,萧濂走到柜子旁,拿出药膏放到龙榻旁。
上一次楚熹没反应过来,这次反应过来了抬手去挡,“不……”
萧濂差点被他逗笑。
楚熹红着脸:“陛下……唔……”
“让朕上药折煞你了?”萧濂挤出一丝微笑,“之前当朝太子给你上药接受的倒是坦然。”
楚熹羞着不说话,脸埋到被子里。
“靖南王真是下得了手。”萧濂吐槽道。
萧濂轻轻的揉开楚熹屁股上的於痕,青紫色的热痕贴上冰凉的药膏,如同冰火两重天,萧濂蹙眉一看,这样下去先好不了,他用力的揉了一下,楚熹疼的扭动腰肢。
萧濂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趴好。”
萧濂用力的揉开於痕,温热的指腹与掌心和微微发烫的屁股融在一起,隔着的药膏像是一层戳不破的薄纱,渐渐的化开楚熹的自尊心。
楚熹在家经常光着屁股被打,他的自尊心早就被磨的不剩多少,可当今天子单独给他抹药,楚熹的自尊心好像慢慢的愈合。
在萧濂有力手法的加持下,凉膏化的很快,没多久就被楚熹吸收了。
“好了。”
萧濂收起药膏,整起龙榻上的一片狼藉,楚熹一身轻松。
突然间,一只手铲在了身下。
楚熹吓得一哆嗦,“陛下……”
“上个药也能湿,小孩儿,尿床了?”萧濂故意逗他。
楚熹盖好被子,羞红的脸埋得深深的。当今天子,太讨厌了。
萧濂放好药膏,坐到龙榻旁,利落的拉开被子,楚熹小脸比屁股还红。
“憋成这样也不出来?”萧濂摸了摸楚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他教训蒙在被子里的小孩儿,“还想挨揍是吗?”
小孩儿憋着不出声。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朕的?”萧濂给他一个台阶下,“只有一次机会。”
楚熹想了想,他是来报仇的,是太傅让他来这里的,可萧濂为什么会选他啊?
楚熹眨巴双眼,“陛下为何会选我?”
“因为你母亲。”萧濂面无表情的说。
楚熹心一惊,果然是他。
看来太傅说的没错,当今天子就是杀害他母亲的凶手,他要不要找准时机报仇雪恨。
萧濂走到柜子旁的暗格里,拿出一个九年前的香囊。
雍成十四年六月初十,萧濂十岁那年,想要出宫杀一个人,来到了京郊外,遇见了楚熹的母亲,给了他一个大红色的绣花香囊,让他错失了杀人的机会。
楚熹的母亲是那么的温柔,一个红梅香囊,竟然消解了他一瞬间的仇恨。
萧濂犹豫了,楚熹也在犹豫着。
这可是当今天子,诛九族的大罪,虽然靖南王府里没有一个好人,但那些侍女侍卫们无辜,楚熹不忍心连累他们。
萧濂将香囊递给他,“想什么呢?”
楚熹接过香囊,果然是他母亲的东西,他身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只不过没有帝王的干净,他身上戴着的香囊是染了血的,这么多年,血迹似乎从未干过,他母亲的血,还有他的血。
他永远忘不了那年的六月初十,七岁的他迎来了母亲的祭日,偏偏父亲还闭口不提,甚至不让他查母亲之死的真相。
这么多年,楚熹一直偷着查,不知道被靖南王责打了多少次,就是不肯罢手。
原来,他父亲是有难言之隐,原来,凶手竟是昔日风光无限的太子,当今天子。
楚熹握紧香囊,像是握住了命根子。
萧濂看他神色不对,“怎么了?”
楚熹收起情绪,将香囊还给萧濂,眯着眼说:“陛下,我母亲到死都握着一个香囊,和陛下的差不多。”想到这里,他又补充道,“或许,香囊的底色都相似吧!”
萧濂收起香囊,“或许”。
萧濂背过身去的那一瞬间,楚熹额头的汗珠频频落下,玉盘砸在衣襟上,砸湿了仇恨的底色,刹那抬眸,眸中带着血的恨意,楚熹就像是取命的恶鬼,一点一点啃食着帝王的气焰。
窗外的雨倾盆而下,楚熹微微侧头,仿佛看到了天地间哗啦啦的血珠子。
萧濂回头,楚熹调整姿势正对着他,勉强挤出笑容。
“以后别叫陛下,叫哥哥。”萧濂说。
哥哥?还要和杀母仇人称兄道弟?
楚熹僵硬的应声。
萧濂回到他身边,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上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热了。太医!”
楚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热了。
李太医到了,萧濂让他们免礼,赶紧给楚熹查看。李太医检查完毕,和萧濂汇报了情况,说楚熹太过于紧张,又在外面淋了雨,这才导致的发热。
萧濂冷漠的说:“知道了。”
李太医退下,萧濂忽然抱住他,“是哥哥不好,吓到你了,还让你淋了雨。”
楚熹:“……”现在这样更吓人啊!
楚熹鼻尖缩动,被萧濂勾了一下,接着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捂好被子。
还没好利索的屁股贴上被褥,楚熹闷哼一声。萧濂命令他:“躺好。”
楚熹垂下眼睫,卷翘的睫毛低垂着,一眨一眨的,甚是可爱。
萧濂绝对是故意的。楚熹心想。明知道有伤还不让趴着,黑心皇帝。
萧濂突然打了个喷嚏。遭报应了。
楚熹幸灾乐祸的看着萧濂,萧濂叹了口气,鞋袜一脱,钻进了被窝。
楚熹:“???”
“哥哥也淋了雨,你也不知道心疼。还笑!”萧濂假意斥责道。
楚熹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就被萧濂翻了个,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楚熹不乐了。
“趴好了,睡觉。”萧濂闭上眼,“朕累了。”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楚熹不理解,侧头看向貌似熟睡的帝王,好像明白了。
他脑海中闪过不成熟的想法:如果他现在掐死帝王,会怎么样?
楚熹伸出双手,比划着掐在帝王的脖子上,侧着掐很难要了帝王的命,他掀开被子的一角,一条腿迈到帝王的另一侧,就在这时,帝王突然睁眼,楚熹卸了力,整个人砸到帝王身上,砸的结实。
帝王的胸膛起伏着,伴随着沉稳有力的呼吸声,楚熹被颠的一上一下。
“嘶~”
这要命的姿势。
“呦,不乐意趴在床上?专门往朕怀里钻,你说说……”
楚熹别过头,不听色狼帝王说话。
色狼帝王一把掀开被子,楚熹赤条条的裸在他的身上。
楚熹脸红的往下钻,下面没有着力点,硬生生的往萧濂的肩窝里埋,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萧濂身下。萧濂薄衫浸汗,湿滑的肩窝传递着不属于他的温暖。
十三岁的楚熹第一次不着衣装的趴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还是当今天子。
当今天子看热闹不嫌事大,轻轻的弹了一下他的耳垂,楚熹的整个耳根子都红透了。
“这么容易脸红呢?”天子说。
楚熹:“……”
窗外的雨势渐小,倒灌进来的凉风习习,楚熹缩了身子,萧濂给他盖好被子。
楚熹往里面滚,被帝王的大手覆在腰间,意思很明显:就这么睡。
楚熹哑然,趴在仇人的身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雨过天晴,萧濂早就不见了身影,楚熹一个人趴在龙榻上,屁股上晨起涂上的药膏已经化开了,楚熹笑笑,蒙在被子里。
被子底下湿了一片。
“……”
没多久,萧濂下了早朝,悄无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