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西斜,交光清夜。
蔚椋乘着夜色御剑而归,落定在自己的洞府门前。
掐指一算,已是寅时末。
他回来晚了。
出门一趟,蔚椋的法衣、发辫上沾了不少暗红脏污,衣袍上也多了几道裂口,起了些许皱褶。
虽然方才耽搁了不少时间……但好在想办的事情还是成了。
蔚椋神色从容,抬手给自己用了个清洁术。
黯淡的法衣再次恢复成光华闪闪的状态,马尾也清清整整地立在脑后。
满身狼狈一扫而空,少年剑修又恢复了一尘不染,长身玉立的模样。
虽说是人靠衣装,剑靠鞘装,但剑修们都是很穷的,寒渊没有剑鞘,而蔚椋也只有这么一件法衣,平日里他是不舍得穿着它到处走的。
此刻已经归家,蔚椋将暂时用不上的法衣收入丹田,从储物钏里掏出一件普普通通的素衣裹在身上。
这下他看起来就更是朴素了,除了那过分貌美俊逸的脸,和猿臂蜂腰的身形外,和那些外门弟子也没什么区别。
蔚椋是不在意这些表象声色身的,他换完了衣服,也给自己做好了清洁,就目不斜视收剑走进洞府了。
禁制微光一闪,荡起涟漪将他吞没。
移步换位间,他已回到了居住十多年的洞府。
暗室之内寂寂无声,和蔚椋离开前别无二致,只有容子倾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很轻很缓地响起。
蔚椋目不斜视地走向床榻,垂眸看到的便是被他的灵力团团裹住的新婚道侣。
他点点手指撤除禁制,容子倾便四仰八叉地从白雾中露了出来。
漆黑的洞府不影响蔚椋视物,容子倾大喇喇地躺着,他就用视线快速地扫了扫自家道侣。
床上的青年修士斜躺着,几乎要占满整张玉床,睡相算不上好,红色的喜服早在不知不觉中散成一团,露出衣服下微微起伏的胸膛和纤长的脖颈。
蔚椋的视线直接掠过了那些裸露的肌肤,又看向搭在容子倾小肚子上的奢华锦被,还有露在被子外,甚至有点要落在床外的容子倾的双脚,以及那双养尊处优,光洁清隽的手。
真的很像猫科的灵兽似得,仔细听还有点浅浅的呼噜声。
蔚椋眨眨眼睛,低头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把容子倾打量了一遍,还用灵识把人扫了好几圈,确认哪儿都好好的,哪儿都是他熟悉的样子后,又定定看向了容子倾的脸。
道侣睡得依旧很沉,两腮染了绯红,眉毛软塌塌地舒展着,深邃的眼窝下是紧闭的眼帘,长而卷的睫毛随着呼吸颤动,微挑的眼尾格外醒目,不长不短的一道,像是眼线,看起来刚刚好。
修真之人多是俊男美女,修为越是高深,外形越是美得无懈可击。
容子倾只是一个炼气的修士,却在蔚椋见过的人里,也能排得上号的俊逸。
特别是容子倾的身上有股很独特的气质,懒洋洋的,玩世不恭的,和所有急着与天争命,与人争命的修士都不同。
只可惜当下时辰已经不早,他得叫容子倾起床修炼了。
蔚椋抬手捏诀,冰蓝灵力在他掌心凝聚,他又有些迟疑,看着容子倾发出小呼噜的鼻尖犹豫片刻,这才下定决心,凝起了一颗眼泪大的小冰珠,砸到容子倾脸颊上。
容子倾:Zzz……
蔚椋眨了眨眼,又凝起一颗小冰珠落在原位。
两颗冰蓝的小珠子被容子倾的体温融化,融合成了一个稍大的水团,挂在沉睡之人的苹果肌上。
容子倾:Zzz……
蔚椋看着快小小的水渍流淌到容子倾的唇边,后者伸出舌头,把那滴水珠舔去。
他又眨了眨眼,继续继续落下小小的冰珠。
一颗,两颗,三颗……只是这次他估计滴了一些进容子倾的嘴里。
道侣大抵是渴了。
五分钟后。
容子倾惊叫一声,又呛咳起来,手忙脚乱抹着脸上的水鲤鱼打挺,“嘭”得坐起。
他的脸上、颈上的水流哗哗落下,嘴里也全都是水,他一边“呸呸呸”,一边半睁着眼睛在床上乱摸,道:“我靠,水打翻了!我怎么把杯子放床头了,害我做梦都在溺水……灯……灯呢,开关开关在哪儿……”
屋内的灯光随着容子倾的话语突然爆亮,把整个石洞照得洞若观火,如九阳当空。
“啊——!”容子倾惨叫:“谁开的灯!关掉关掉!我的眼睛要瞎了!”
洞府立马恢复成死寂一样的黑暗。
容子倾:……
容子倾怀疑自己在溺水之后又做了连环梦,但是摸摸脸和衣服……哦,湿的,不是做梦。
床边似乎还站着个鬼一样的白影……
容子倾这才清醒了些,想起自己昨天穿越了,还被结婚了,现在正睡在笔下攻二蔚椋的床上。
刚才应该就是两两这傻儿子在叫他起床吧。
容子倾平复着呛咳后的呼吸,抿下一嘴寒气,强颜欢笑:……毫不意外会被这样叫起来呢。
毕竟他曾经在《貌美师弟》里,就写过蔚椋是怎么叫人起床的:哪怕是面对颜以则和闻千寻,这二十四孝好师弟都是扔一大团冰水炸弹上去,把人炸醒的。
自己创造的崽,自己宠着呗,还能咋办。
他还能特殊过主角受和蔚椋的师兄不成?
容子倾无奈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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