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是我平常会穿的料子，你喜欢就行。”席暮抓过陆挽朝的脑袋，亲吻了一下陆挽朝的头发。
还好，陆挽朝没有跑走。席暮的心揪起，见到陆挽朝时松了一口气。
“还有一套没试穿。”陆挽朝脱下身上这套睡衣，准备试穿第二套。
席暮和陆挽朝挤在同一个试衣间内更换另一套睡衣，互相不小心碰到了几次。
陆挽朝抱怨道：“太挤了，你去隔壁试衣间。”
“我不去。”席暮试穿好后，帮着陆挽朝一起穿。
陆挽朝身上有伤口，穿脱睡衣动作不方便。席暮把睡衣和睡裤都拉直了，方便陆挽朝套上。
陆挽朝：“你觉得这套睡衣怎么样？”
席暮：“也不错。”
陆挽朝：“那就两套都要了，席老板买单。”
到处兜兜逛逛，时间已经过了饭点。两人笃定地到俄国餐厅，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翻阅菜单，席暮问道：“你想吃什么？”
陆挽朝凑过脑袋看着菜单，“牛排和盘肠。”
席暮增加了几个俄式特色菜，把菜单合上。
“我要去厕所。”陆挽朝说。
席暮心里一顿，该来的总会来的，陆挽朝这次说不定真的要逃跑。席暮说：“你去吧，要我陪你吗？”
陆挽朝：“不用。”
陆挽朝起身去厕所，席暮立即掏出手机，发消息给保镖，让保镖蹲点守着几个陆挽朝逃跑的必经之路上。
和陆挽朝出门，席暮总会认为陆挽朝下一秒要松开他的手，离他而去。
前面两次陆挽朝没有把握机会逃跑，也许是故意让席暮放下戒备，陆挽朝借着上厕所的名义逃跑的可能性很大。
肚子剧烈地疼痛，陆挽朝在厕所上大号上得了久了些。
席暮发消息给保镖：“跑了吗？”
A点的保镖：“没看到陆先生从厕所出来。”
B点的保镖：“没有看到陆先生。”
C点的保镖：“未发现陆先生。”
D点的保镖……
各点的保镖一一回复席暮，席暮在位置上坐立不安。再过一分钟陆挽朝不出现，席暮就去厕所找陆挽朝。
一分钟过去了，席暮拍桌起身，脸色极度不好看。
陆挽朝会不会在厕所里出什么意外？
“席暮，怎么了？”回到座位的陆挽朝被席暮吓了一跳。
席暮尴尬地整理衣服，“我去上厕所。”
陆挽朝：“哦。”
席暮坐了下来，贴紧陆挽朝。
陆挽朝：“你不去厕所了？”
席暮：“突然不想去了。”
陆挽朝：“哦。”
席暮好像有点奇怪。
服务员上了前菜，陆挽朝把咸黄油涂在面包上，先递给席暮，说：“你先吃。”
没有直接接面包，席暮咬了一口面包，像是陆挽朝在喂席暮吃。
把咬剩的半个面包塞嘴里，陆挽朝涂第二块面包。
“我来涂。”席暮接过陆挽朝手里的东西，“我喂你吃。”
两个容貌绝佳的大男人在餐厅里腻腻歪歪，不少食客都偷偷打量着席暮和陆挽朝。
“别人好像在看我们。”陆挽朝脸皮薄，脸马上就红了。
“没关系。”席暮根本不在意路人的眼光，“吃你的，别管别人。”
“席总，陆少，在这里约会呢？”一个比乌鸦叫还难听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陆挽朝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是卓杨。
“席总，陆先生，你们好。”还有一个笑面狐狸般的女子，是蔡千雅。
卓杨和蔡千雅自来熟地坐到席暮和陆挽朝的对面，“不介意我们和你们同桌吧？”
见到这两人就心生厌恶，陆挽朝说：“卓总，蔡小姐，餐厅里还有很多空位，风景比我们这里更好，你们重新换个桌子吧。”
“陆少，我们不是陌生人，好久没见了，一起聊聊天。席总，不介意吧？”卓杨说。
“不介意。”席暮说。
席暮都不介意了，陆挽朝不好再多说什么。
“陆先生，我要和你道歉。”蔡千雅满脸愧疚地低着头，双眼含着泪水看着陆挽朝，称上一句“我见犹怜”不过分。
陆挽朝抱胸冷着脸，“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我听卓杨说，你差点因为我和你闹的小矛盾自杀了，我心里很愧疚，我没想到你的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弱。席总心疼你，你不好用自杀的方式寒了席总的心。”蔡千雅表面是道歉，话中的含义却是把过错都推在陆挽朝身上。
陆挽朝因为“小矛盾”闹自杀，全都是陆挽朝自己心灵脆弱。或者说，陆挽朝是借此引起席暮的注意，用自杀来换取席暮的心疼。
“是蔡小姐引发我的精神病症，和别人没关系。既然我没死成，我后续会把治疗心理创伤的账单发给蔡小姐。”陆挽朝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看着蔡小姐，“你污蔑我非礼你，像蔡小姐这样的丑八怪，不知道哪个眼睛瞎的会看上你，反正我看不上，难怪席总也没看上你。”
从卓杨和蔡千雅的亲密动作中，陆挽朝看出来他们在处对象，他连着卓杨一块骂进去。
仗着本来就有精神病鉴定书，陆挽朝直言不讳地攻击蔡千雅。
蔡千雅微微一笑，到底见过很多大场面，说：“我不和不会说话的人计较。”
席暮发话了：“蔡小姐，事情因你而起，你造成的几个亿损失我都替你补上了。想在一桌上吃饭，不要刺激陆挽朝，他情绪很不稳定。你是来道歉的，不是来刺激他的。”
蔡千雅仗着卓杨在身边，还和席暮明面上好过一段时间，她看不起陆挽朝这种鸭子，更可气的是她输给了鸭子。
卓杨主动带着她来给陆挽朝道歉，她心里不服气。席暮从头到尾都没给陆挽朝一个名分，陆挽朝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一个穷鬼而已，凭什么要她低头道歉？
对上席暮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蔡千雅多少掂量出陆挽朝在席暮心里的份量。蔡千雅说：“陆先生，对不起，有什么我可以弥补的吗？”
陆挽朝摆摆手，“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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