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她有本事,还不是全靠铜镜和狐仙。”许卿如不服气道,“铜镜要是我的,我也能……”
“可你不是趁着颂宜不在家,偷偷去她房间试过了吗?那铜镜除了颂宜,对其他人都没反应。”江元柏打断她的话,“快点睡觉吧,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许卿如:“……”
她瞪了丈夫一眼,往床沿一坐,心里愈发焦躁。
在侯府时轮不到她当家便也罢了,江元柏是次子,她出身又低,膝下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
老太太看不上她,她只能认命。
如今侯府倒了,世子江元麟死了,老太太年纪也大了,白令容又是个撑不起事儿的性子。
中馈居然越过她,交给下一辈才十七岁的江颂宜。
这让她如何能服气。
“哎,你别睡了。”许卿如推了推丈夫,“起来,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江元柏刚酝酿出一点睡意,被许卿如一推搡,顿时消散了。
他无奈地坐起来:“娘子,你又想干什么?”
“你去跟老太太提一嘴,把掌家权要过来。”
江元柏一听,瞌睡都惊飞了:“要掌家权?我要掌家权做什么?”
他只是个读书人,对掌家一窍不通。
一想到要他像江颂宜那样,家中事事过问,人人都要安排周全,他就头疼不已。
“如今家中不比刚来庭州那会儿,大家能挣钱了,还有三千多两存银。”
许卿如的小算盘打得飞起,“你想啊,这些钱是颂宜挣来的,那冻疮膏无论拿货还是找门路卖出去,都是颂宜一手操办,跟咱们没半分关系。
万一半年后分家,颂宜来一句谁挣的钱归谁,咱家光靠玉窈玉桢卖奶茶挣的那点银钱,连饭都吃不上。
但你要是把掌家权拿过来就不一样了,家中存银随你支配,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买多贵的画轴和墨条都没人敢吱声。”
江元柏被她最后那句话说得心里微微一动,随即又清醒过来。
“你少出馊主意,先不说颂宜不是那种独占家产的人,就我这点本事,你不知道你相公有几斤几两吗?还掌家!这个家交到我手里,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说完,他拍开许卿如的手,倒头继续睡觉。
“你……”许卿如劝不动他,气得用力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
发了一通火,许卿如再次盘算起来,到底要怎样才能把掌家权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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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完五千瓶冻疮膏,江颂宜决定停一段时间货,免得一下子卖出去太多,会让江家被居心不良之人盯上。
她对陈扬声称塞外暴雪封路,货物送不过来,要过段时间才能恢复供货。
陈扬没起疑心,只叮嘱她拿到货便通知他。
江颂宜应好,心里想着的却是要如何安置家中三千多两银子和一大箱铜钱。
要是放在京城,差奴仆将银钱抬到钱庄,兑换成银票就可以了。
庭州也有钱庄,但作为罪奴,她和江家任何一个人带着这么多银钱进入钱庄,都会引起关注。
“罪奴”这两个字像一把沉重的枷锁,牢牢禁锢着她,让她束手束脚,无论做什么都不得不万分小心。
傍晚,奶茶摊子打烊,女眷们搬上摆摊物什回家。
到了江家门前,对面门的沈芸倚在门口,冻得脸颊红扑扑的,笑着冲她们打招呼:“收摊回来了啊。”
江颂宜出于礼貌点头:“对。”
沈芸走过来,目光在独轮车上瞟来瞟去:“生意挺不错的吧,你们这么多人一块忙。”
江颂宜委婉道:“勉强能挣口粥喝。”
“你这话说的。”沈芸笑眯眯地说,“我又不跟你抢生意,你跟我打什么马虎眼儿。”
江颂宜只是笑了笑,招呼家中男丁出来,帮忙搬东西进门。
沈芸一见江怀川和江元盛出来,不好继续打听,很快便走了。
她一走,江玉桢小声问:“二姐姐,你跟沈姑娘很熟?”
江颂宜摇头:“只说过几次话。”
“那她干嘛老打听咱们家的事?”
江颂宜一顿:“她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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