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他的耳朵微微一动,发现了一点动静。
他漆黑的眼底赫然浮现出一抹杀意。
是谁?
自己和那个人的交易过程有没有被看到?
他停下来,耳朵微动,过滤掉雨声,细微的声音无限地放大,这对杀手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脚步一动,转进街道的小巷子里,地上躺着一个人。
雨水和泥水混着无法流入下水道,淅淅沥沥地聚成水洼,没过对方的白衣。
这一瞬间,那位杀手有了杀意,没错,就像当初执行任务那样,回去的路上他碰到了一个乞丐,那个乞丐看到了他。
然后他把他杀了。
手起刀落间,鲜血飞溅间,他把他杀了。
那一瞬间自己在想什么已经不记得了。
没错,就像在当时那样做,不会有什么保密隐患。
哪怕他自己也曾经是一个乞丐。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思维的世界里时,地上的人咳嗽了几声。
杀手走近他。
看到他的脸沾上了脏污的泥土,面色潮红,似乎是发烧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对方十分稚气,还是个孩子呢。
他又想到了,有一次执行任务时,他奉命纵火,在火光中,他也看到了一个跌跌撞撞的孩子,于是他救下了他。
虽然那个时候他的做法被组织发现了,然后他被罚,那个孩子被同僚给杀了。
但是看到了那张略带稚气的脸,他怎么也下不了手。
这个年纪,他记得这个时候,他刚刚被恩人救助,也是这般年纪。
杀手默默地把杀意放下。
伸出那双曾经染满鲜血的双手,将地上十六七岁的少年扶起。
杀手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非常的滚烫,他皱眉,把对方扛到一个小诊所里。
他刚刚看了,这个孩子身上的布料是大户人家才舍得穿的,不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孩,再结合下雨天发烧晕倒在巷子里。
多半是和家人闹别扭了,然后躲起来,被雨给淋感冒了。
真是麻烦而且娇气,淋个雨都可以感冒。
从小生活在肮脏的角落里,乞讨生活的杀手先生,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的体质如此脆弱。
这在贫民窟活不过半天。
杀手不耐烦地按照医嘱将对方已经湿透了的衣服扒下,潦草地搽干净对方身上的水之后,再粗暴地给对方套上自己粗糙布料的黑色衣服。
换衣服期间,少年手上的天网手环阻碍了换衣服,扯了几次袖子,手环都卡在那里难以脱下。
杀手不耐烦地将手环取下。
他略微扫了一眼,这个手环确实是绑定状态,心下放了一大半,因为没有不怀好意的人会直接把自己的手环露给陌生人看。
手环绑定着个人所有钱财和信息。
这个少年多半也真的是意外昏迷。
药效逐渐起来之后,发烧烧得恍惚的少年意识也逐渐清醒。
杀手看着这少年有点清醒之后,直接道:“等好得差不多之后,用你的手环联系你的家人,让他们过来安排你。”
他随手一扔,将少年的手环扔在桌子上,手环和桌子磕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如果他知道这手环是这世界上仅有的十个手环,独属于皇,权限最高,磕碰一点都赔不起的。
恐怕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
少年没看桌子上的手环,他吸了吸鼻子:“谢谢,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加一下联系方式吗?我想给你钱,报答你。”
杀手一唒,看着小孩天真的样子,但是联系到对方离家出走的行径,说要报答自己,恐怕自己不答应就会闹腾吧。
为了减少麻烦,他随意地拿了自己的小号加了好友。
接着他冷冷道:“江初文。”这是他的名字,他最初当乞丐时的名字,但是现在没有人知道,别人知道的只是他的杀手代号而已——真名亦作假名。
他离开了,两人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这位少爷合该享尽荣华富贵。
王君宁咳嗽了几声,抽了一张桌上的纸巾,擤了擤鼻涕。
刚刚他为了接近对方,为了让自己真的发烧,愣是撤下了冰水两元素的防护层,然后用冰元素直接影响自己的身体。
冷到之后他发现自己体质太好了,还是没有发烧,迫不得已把自己的脸搓红之后,在嘴里咬碎了一块火元素晶体。
瞒是瞒过对方了。
但是现在冷热交替下他还真的发烧了。
王君宁难受地咳嗽了几声,点了一下自己的手环,给梅彦发消息。
那边的梅彦收到他发烧了的消息之后,三魂六魄差点没吓飞。
因为这几天的时间足够他打听清楚王君宁的真实身份——星灵生木洲的皇。
也就是说,和那位流云洲议会座首,银发的那位,一样的地位。
我的妈呀,他居然在西南区发烧了,万一出个好歹,自己还能安享晚年吗?
王君宁没等一会儿,梅彦便来了,老头子情绪激动,仿佛自己是那个男孩的亲爷爷一样。
他礼貌地对医生点点头,扔下一袋金币,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王君宁正在点滴的药水给拔了下来。
笑话,真让来路不明的药水进到他身体里,自己全家的脑袋都不够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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