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道童从斋堂送来的,正一教的饮食禁忌没有那么多,因此这些饭菜并非全是素菜。江幼宜从兖州奔波至此,一路上也没怎么好好吃饭,这些斋饭味道还挺不错,她吃得喷香。
想到谢怀川早就知道她身份,而大皇子也并非想用表哥来要挟她做事,她尴尬的同时又生出些怨念,早知道就不用这么东奔西藏的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白白折腾了自己一遭!
“傅施主,您的药。”饭后,道童端着一碗药递给傅文松,顺便收走了桌上的餐具。
“表哥,这药是?”
“哦,是带我来这里的道长帮我开的,”傅文松苦笑一声,“这药效果很好,怕也是皇上的旨意吧。”这些代价都是幼宜在帮他偿还,等下山后,他一定要对编辑部尽心尽力,才不负幼宜的付出。
中秋已至,天气转凉,山上感受尤其明显,江幼宜早早醒来,洗漱之后进了小院堂屋,表哥已经坐在窗边读书了,手上拿着的书十分眼熟。
“表哥,这是哪儿来的?”兖州的刻坊进度这么快吗,已经把那套参考书刊印出来了?
“早上有人送来的,表妹,有你这套书,下次会试我有八成把握。”傅文松说着暗戳戳撇了另一边的桌子一眼。
只见桌子上除了一摞书籍,还有一堆胭脂水粉和笔墨纸砚。
这书有两套,来人特地说有一套是给他带的,所以傅文松才拿着看,另外那些东西来人没说,那就是专程送给表妹的,这些天每天都有人往小院里送东西,吃的穿的用的,没有重样过,连他都忍不住想八卦,这些真的是陛下给幼宜的员工福利吗?当然,员工福利是幼宜表妹自己说的,虽然也有听闻皇上赏识哪个臣子,就会大堆大堆的赏赐往府里抬,但他总觉得表妹和陛下之间没那么简单。
他可没有忘记初见陛下的时候,陛下看他的眼神。
江幼宜看着摆了满满一桌子的东西,看来陛下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缺钱啊,既然如此,为了让陛下的书铺早日营业,二轮融资也该提上日程了!
她往旁边的书上看去,最上面放着一封信,封面上写着:致傅小友。
江幼宜打开信封,确实是李明章写的,大致意思是刻坊的学徒已到位,那套科举书已经刊印了几套样书,送来给她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如果没有,他就安排刻坊先刊印平装版了。
没错,江幼宜打算把这套科举书分成两个版本,平装版和精装版,多色套印还需要尝试,短时间内无法刊印成功,而且颜料昂贵,也不能大肆发行,因此她决定把三色版做成精装版,针对高端客户出售,平装版就是黑墨的,低价卖给寒门学子。
她打开书册,认真翻看,确保字迹清晰,书中没有任何错误,提笔给李太傅回信。
为了下一届科举,这套书越早上市越好,考虑到现在刻坊人手不是那么充足,江幼宜在回信中提到了刊刻顺序,把应对会试的放在首位,其次是乡试。
“来人。”
影七从檐上下来:“皇……大人,有何吩咐?”
江幼宜把信递给影七:“给李太傅的回信,另外,告诉你们主子,钱多烧得慌就给李太傅,好让太傅给刻坊多招些人。”
影七头都没敢抬,接了信就溜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她真这么说啊。”谢怀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把大腿拍得“啪啪”作响。
谢怀礼低着头,接着喝茶的姿势用衣袖遮住唇边的笑意,只是颤抖的肩膀却无处可藏。
谢怀川黑着脸瞪着堂中的影七,反思自己看人的眼光是不是太差了,怎么能在暗卫堂里挑出这么些没有眼力见的人,这种话就不能偷偷私下告诉他吗!
他扭头看向笑得正欢的谢怀义:“四皇兄。”
谢怀义看过来,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谢怀川脸上挂着如大皇子一般如沐春风的笑容:“四皇兄,藩王无召外出,是重罪,你我是兄弟,只罚银五万两如何?”
谢怀义拍案而起:“五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江南一向富庶,税收占全国税收的六成,四皇兄享封地一半的税收,区区五万两想必对四皇兄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钱。”
“你说得轻巧,下面缴上来的都是粮食布匹,哪有那么多现银!”
“那就依四皇兄所言,用等额的粮食布匹代替也行。”
“你!”
谢怀礼推给谢怀川一个盒子:“这是这些年为兄攒下的,怀川拿去用吧。”
“皇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拿去吧,我在这里吃喝不愁,花不着什么钱,攒着也是攒着,你拿去用在百姓身上也是功德一件。”
谢怀义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啪”一声拍在桌上:“真是矫情,拿去,剩下的我回去用粮食补给你。”
“多谢皇兄,多谢……四皇兄。”
谢怀义把手张开放在耳后,侧头用耳朵对着谢怀川:“什么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
江幼宜欣赏了一会儿谢怀川窘迫的模样,适时出面解围:“哇,陛下好生厉害,一出手就为咱们的书铺吸纳了这么多投资。”
她掏出账本:“陛下出资一万两,占一成股,端王出资五万两,占五成股,大皇子出资两万两,占两成股。”
谢怀义追问:“还有两成股呢?”
她笑嘻嘻抬头:“不才在下技术入股,占两成。”
谢怀礼不明所以:“江姑娘,何为技术入股?”
“唔,就是我参与编撰书铺出版的科举书、话本,还为书铺提供先进的印刷技术和营销手段,保证各位参股人赚的盆满钵满。”
“你说的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与空手套白狼何异?皇兄,你别被她骗了,还有老六,你小心她把你的书铺搞得血本无归。”
谢怀川看了江幼宜一眼,小声道:“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这里面数我投的钱最多!”
“没记错的话这钱是作为四皇兄你私自出封地的罚金,按理来说,这钱应该算我的。”
江幼宜立马在账本上划了一笔,重新写:“陛下出资六万两,占六成股,端王无出资,无占股。”
“我再出五万两,非要看看你这个女人要搞什么名堂,快给我算算占几股!霍礼,拿算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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