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一躲,造成楚子虚亲到了空气上,嘴唇带着一丝凉意,他就着站立伸头的动作,顺势整理书案的上公文,眉头皱起道:“什么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想去地府接你,谁料喊了一嗓子,地狱便塌了。”
就在前些日子,楚子虚久久寻不到任何关于毛动天转世的气息,他化成原形,溜到地府打探。从两个鬼差唠嗑中得知,有个死的很惨的九魂猫鬼,他是被心上人杀死的,只剩了八条魂,缺少了一条魂,无法投胎转世,故而一直在地府徘徊。因他形象好、气质佳、亲和力强,被阎王留下来,做幼鬼接待。从此,幼鬼经常被丑鬼吓哭的现象,成了地府的历史。
楚子虚一听便知,这猫鬼定是毛动天,谣传中的“心上人”十成就是自己了。
他本想小闹一番,在鬼界略示威严,找到毛动天带走即可。
从而,鬼界和魔界同时刷新了历史,有了“群魔乱舞”、“魔尊砸毁地狱”,这浓墨重彩的两笔。
十八层地狱为何被楚子虚一嗓子震下了,楚子虚猜想大抵是豆腐渣工程吧,建造者从其中获利不少,但是这锅,还是要楚子虚背。他心中自嘲:“以前在仙界经常被人陷害,让自己背锅,现在连地府的锅也要背,名副其实的背锅羽客。”
毛动天猛力一跺脚:“不是,不是问你这事,是那件事。”他支支吾吾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甚至他自己也说不清具体要问什么,怎么问。
公文越整理越慌乱,楚子虚的手上也不小心沾上了一滴灵墨。
毛动天生性喜洁,做猫的时候,走泥巴路都不肯下脚,见楚子虚手上沾上灵墨,不禁皱了皱眉头。
楚子虚眼眸垂下,看着手上的黑污,冷静的叙述:“福祸相依啊,坏事是我不小心入魔,好事是我不小心入魔。
毛动天笑道:“你说什么荤话呢,我听不懂,堂堂上仙入魔了哪里好事。”
他那般剔透玲珑的心思,假装听不懂试探楚子虚,但心中庆幸:曾经他们仙妖殊途,无法同归,但现在他们一魔一鬼,修炼法门相通,都属于邪魔歪道,被正道修士所不容。真是配得很,好得很。
怎料,楚子虚信口胡诌道:“小猫,你别担心,小爷儿我呀,就是“天之交子”,到哪都能出类拔萃、众星捧月,入魔就当上了魔尊。就昨天闹地府,不但让魑魅魍魉倒戈到我的麾下,还有个小女妖也要投奔魔界,非要给我为奴为婢,你看,要死要活的。”
说着,他展开一份公文给毛动天看,上面写着:今一女妖至魔域,号称仰慕魔尊许久,谒见魔尊大人。此女愿侍奉魔尊左右,充为奴婢,乃至以死相胁,恳请魔尊垂怜。
毛动天眸光一缩,心中酸涩,越琢磨越生气,升起了重重危机:本喵方才正游思妄想,认为能和子虚能冰释前嫌,重修旧好,真是自以为然啊。楚子虚这个男女通吃的臭老鼠,区区十年时间,他就别抱琵琶,娇妻美妾在怀,眼下又向自己炫耀起了其他女子的爱慕,而我作为他最好的“兄弟”,自然要送上祝福。
楚子虚在一张洁白不染的宣纸上蹭着手上的黑污,听着毛动天阴阳怪气说道:“子虚兄,你何时娶妻纳妾的,都不通知兄弟我一声,我也随个份子钱,讨一杯喜酒喝,祝贺你们恩爱幸福、子孙满堂。”
毛动天终于说到正题上了。他面容上浮现出微不可察的愠色,嘴角依然擒着笑意,虽是在发怒,在楚子虚眼里更像是在撒娇。
“喜酒可没有,喜醋倒是你倒是喝了。”楚子虚挑花眼一开,啧啧笑道。
毛动天立马反应过来,噌地脸上刷了一层红,眉毛拧得死紧,不知是怒还是羞,大抵是被看破了心思,恼羞成怒,狡辩道:“不!我没,我没有!魔尊大人爱娶谁就娶谁,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毛动天是有自知之明的猫,他理解楚子虚作为魔尊,要广纳后宫,繁衍子嗣。他心中懊恼不已:“只能怪我给大老鼠吃了忘情花,子虚对于我的记忆只停留在兄弟层面上,自己顶多算是子虚的半个亲人、一夜道侣,哪有资格干预他的婚事。”
毛动天虽然心里头想的明白,却无法隐藏浓浓的妒意。他借着被误会的话茬,狠狠地拍了两下桌案,“砰砰、啪嚓”,撒气般的砸了一个花瓶。
楚子虚静静看着毛动天这一套连贯的动作。他不但不恼,反而有些小得意,心中暗道:“他这样也不像好兄弟送祝福的表现,他明明心里有我的位置,只是,我在他心里的位置,和他在我心里的位置一样吗?”
楚子虚把那张擦手的宣纸团成一个白球,扔到花瓶的碎片中,他目光低垂,嘴角却不经意地上扬,又坐下低头,拿出一本奏折审阅,上面写道:“近日瞻州诸门派,其镇派之宝相继失窃,各派皆疑为我魔界中人窃之,恳请魔尊明察,以示清白,或索回法宝以息纷争。”
他一激动,把奏折往地上随手一撇,斥道:“丢个东西,与我何干?魔界又不是‘巡捕门’,他们自己把宝物藏起来,栽赃魔界,话本里老套的情节,居然还在用。”
本就心中不爽的毛动天,正无处发泄,他捡起奏折看了一眼,也往地上随手一撇,捎带着把三千年的修养撇掉了,直接骂道:“喵的,这群歹徒,我家魔尊大人在仙界啥好货没见过,稀得偷你们人间的那些破玩意?”
楚子虚乍然听到,笑弯了桃花眼,心语:“小猫这般如稚童般的脾气,谁能想到他曾是名门正派的首徒,星云派的掌座大师兄。”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心中透亮,带着疑窦问道:“小猫,你说星云派的镇派之宝,是你师父偷走的吗?”
转移话题后,毛动天怒气也消弭了一些,又恢复文质彬彬的样子,他沉思片刻,认真道:“以我对师父的了解,他不会做出偷窃门派法宝之事。”这话的语气,极为从容笃定,仿佛那个曾经叱咤风云掌座大师兄又回来了。
楚子虚点了点头,抬眸看向毛动天,目光交汇的一刹间,毛动天会心一悟。
“有可能是同一批人干的!”楚子虚揣测道。
毛动天一拍掌,不禁义愤填膺,忿忿道:“糟了,我师父不会已遭遇不测吧,就他那法力,还没有我以前强呢,那群歹徒没准连人带宝,一起掳走了。”
他面露痛苦之色,感同身受般皱起了眉头。
楚子虚紧忙安慰道:“也不见得,你师父临沧真人,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凭他的机智,定能化险为夷。”
何止是略知一二呀,临沧那老滑头,没有楚子虚暗中相助,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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