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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

次日,宋家酒馆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达奚跷着二郎腿坐在酒馆里,两耳不闻窗外事,说什么都不听,固执地要找宋清酌。

宋清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玉珀吃早饭,陆瑀来得早了些,刚好撞上。

“陆先生用过早膳了吗?”她拭了拭唇,笑着招呼。

陆瑀颔首示意,宋清酌见此倒也没强迫,只是静静地等着宋玉珀吃完。

往日她不是没和陆瑀同处过,但今日她总觉得,对方看他的眼神似乎怪怪的。

莫名的热切,像是她看金子的眼神,无端炙热。

她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回心底,暗示自己可能是没睡好在胡思乱想。

她和陆瑀浅浅的打了个照面,然后就收拾收拾往酒馆去了。

就在达奚喝到第三坛酒,耐心都快耗尽的时候,宋清酌悠闲地迈进了酒馆,她扫了一眼桌上零散的酒坛,淡声开口:“王子此番银钱可是带足了?”

这是还记得乌拉尔的事,借机阴阳他呢。

达奚磨着牙顶了顶腮,压下心里的火气,摆出个笑脸模样:“那是自然。”

现在是他找上门来,气焰自然要降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锐利:“这里人多眼杂,不妨我们找个清静地方?”

他要谈的事非同小可,大庭广众之下开不了口。

宋清酌等的就是他找上门来,这话正合她意,她手一摊,面上带笑: “小女已经在醉月楼订好了包间,王子请吧。”

醉月楼是越临的地方,她也占着分成,不怕对方闹事。

醉月楼三楼。

按说一男一女为求清白,吃饭时大多会把门打开以示清白,但宋清酌和达奚谈的是国之重事,恐隔墙有耳,于是关了门。

付海在外眼珠子转了转,随即提了笔,写好的字条被绑到胖鸽子的腿上,发着光泽的羽毛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然后朝着某个方向消失不见。

没过一会,字条就到了某人手里。

宋清酌吩咐上好菜之后,就屏退了下人,诺达的房间里只余两人,达奚摸着酒杯不说话。

她转着手腕慢悠悠地煮茶,一时没有人开口,仿佛谁先说话谁就落了下风。

此刻比的就是一个沉得住气。

显然输的不是宋清酌,她耐心相当的好。

煮酒酿茶这么费时间的东西她都做得成,更何况是这种。

达奚把酒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放,似乎也是知道落了下乘,他清了清嗓子:“明人不说暗话,我想出百两买你这酒方。”

宋清酌笑盈盈地,不紧不慢地拎起壶,挽着袖子沏茶,姿态娴熟而雅致,茶水不偏不倚落了满杯。

“哦,不知王子说的是哪个方子?”

其实她也能猜个大概,甚至就连达奚来找她这件事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景芝酒作为现代名酒之一,不单是因为其口感与历史传承,其舒筋通络、治疗风寒湿痹的药用作用也不可小觑。

孑绍人面对着高寒的恶劣环境,这时候酒就成了必需品。

她丝毫不意外。

据她所知,达奚的王妃乌拉尔并非孑绍人,她的母亲是边陲一家酒馆的小女儿,自小聪颖和家里学习酿酒。

情窦初开之时被孑绍人掳走,生下了乌拉尔,乌拉尔继承了母亲的酿酒技艺和父亲深邃的眉眼,于是被当时不受待见的达奚娶为王妃,而达奚借着乌拉尔的酒方得到了孑绍王的青眼。

所以明面上的宠爱和殊荣,到底掺杂了几分利益,尚未可知。

不过,那乌拉尔看上去并不像是一无所知。

只是不知道达奚知不知道了……

她抬眼瞥了一眼对面的人,幽深的眼底浮起两分玩味。

“你们中原人说话非得绕来绕去的吗?”达奚翻了个白眼,有些烦躁地踢了踢脚边的酒坛,刚刚他特意点的,“这个,我不认得你们的字。”

宋清酌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有些为难:“可是王子,宋家的酒方是不外传的,若是在我这里破了例,那我可要成了宋家的罪人了。”

她借着喝茶的动作掩住半张脸,眼睑低垂。

这也不是她胡诌,宋家家训里是真的带了这一条,从太祖时期便往下传,一直流传至今。

前些日子她在家里翻出来宋家的手札,记忆深刻。

达奚摩挲着下巴,思索半晌,忽然不怀好意地笑道:“那本王娶了你,是不是就算不得外传了?”

宋清酌喝到嘴里的茶咽了一半,险些没忍住。

她原本想的是将自己的人派到孑绍,然后顺理成章地提一下合作的事,谁知达奚这般不按套路出牌。

她压了压喉间的痒意,刚要开口,木质雕花的大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一道慵懒又带着点轻蔑的话遥遥地传进来,似乎还藏着几分咬牙切齿。

“你当本殿是死的?”

越临罕见地穿了一身红衣,将他身上的张扬散发得淋漓尽致,眉眼精致,风流绝伦,和正经一点边儿都不沾。

但因为眉头皱着,面色严肃,倒是有将这股肆意压下去几分。

宋清酌瞧见了门外的付海,当即了悟,然后有些哭笑不得。

通风报信去了啊。

他大步迈进门内,没管宋清酌的反应,自顾自地坐下斟了茶水,单手撑着头斜靠近她,像是野狼磨了磨爪子,一副护食的姿态盯达奚,语气懒洋洋的:“王子方才说什么,本殿没听清。”

达奚攥了攥拳头:“怎么哪都有你?”

“王子说笑了,这醉月楼是本殿的家产,东家来看看酒楼经营,不过分吧?”越临轻笑两声,语气里带着森森寒意。

“那是自然,不过我与宋姑娘谈事,殿下还是回避吧。”

“无事,我与宋小娘子关系熟稔,与她谈相当于与我谈,无甚差别。”

针锋相对。

两边话里仿佛都带了刺,恨不得扎死对方。

宋清酌不明白,为什么人能幼稚到这个地步,她拽了拽越临的袖子,眼神示意他适可而止。

越临见状也收了脾气,老老实实地把主场让回去。

“那宋姑娘怎么想的,”达奚往后一椅,双手交握,语气幽深,“你也别说你千方百计吸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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