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马家的那条街道,便有人出来迎接。
几人对现在的形式摸不清,都在观察。
“温大人大驾光临,本应热闹操办一场的,结果没想到家父前几日感染恶疾,这没两日便去了...委屈大人如此将就。”年四十左右的偏胖男子,身着一身孝服。一边迎着他们走进去,一边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泪水,说没两句低声哭了起来,脸上的横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节哀。只是上次我见令尊,他身体尚好,怎么就...”温珩漻问道。
“这病来如山倒,谁能想到家父都没挺过这几日...还没见到温大人他就...”他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这出殡不应当是七日?”温珩漻探究的看着他。
马槐沣擦眼泪的手定了一下,“大夫说家父得的是恶疾,怕是尸身都会传染,在下也是痛心疾首,不得已而为之。”
可这堂中摆设看上去更像是草草完工,赶制而成。温珩漻和戚寒汀对视一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马言昆的死没那么简单。
温珩漻拍了拍他的肩膀,“马兄今后是这马家的顶梁柱了,要承担起责任,莫让令尊失望才是。”
“大人所言甚是。”
“大人,这位姑娘是...”他眼球一转,看见温珩漻身旁还有位妙龄女子。
“这是我远方的妹妹,从小身体不好寄养家中,我担心她一人照顾不好自己便将她带来了,马兄介意否?”
戚寒汀适时的轻咳一声,故作虚弱的笑了笑。
没想到温珩漻身边还有这么个女子作陪,还要找个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妹妹,还是未过门的妻子,他马槐沣自有定夺。
马槐沣腆着笑脸迎上去,“不介意不介意,这温大人的妹妹,就是在下的妹妹,自然不会亏待。”
于是他自作聪明的给他俩安排在了同一个院子。
戚寒汀左右看了,确认没有人才关好院门。
“先生,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我们前脚进宜州,后脚这就...”
“情况有变,臣先传书给昝大人。”
他说的是昝于淞,而并非是景亓帝。
有人敲门。
“温大人,这几个人是在下为您选来照顾您和妹妹起居饮食的,您看看合不合心意?”
阿南开了门,不得不说这一个个是肤若凝脂,身姿婀娜。尤其最后一位,更为夺目。他那一瞬都看愣了。
温珩漻觉得自己也是奇怪,他居然先去看了戚寒汀的反应。结果戚寒汀心思一点不在他身上,反而直勾勾地看着那几位女子,那眼里的赞赏甚至都迸发着光。
“大人,我们姐妹几个就住在大人和小姐的旁院,大人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温珩漻没说话,戚寒汀不想让她们尴尬,便走上前去点点头,“多谢你们。”真是美啊,她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看,直到最后一位已经要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戚寒汀眼神确实是没得说,她隐约看到那美人腰间若有若无一道血痕。
她一把拉上温珩漻,然后带上门。
“先生,那女子腰间好像有道血痕。”
这几人是安排在他们身边来监视他们的没错,只是为何身上还有伤口呢?
“先不要打草惊蛇。”
“她美吗?”温珩漻抬头看她,没有预兆的问了这么一句。
“美。”戚寒汀如实回答。
“那臣呢?”
“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起比?”
温珩漻不吭声了。戚寒汀真的纳闷,他这是哪来的情绪?
“那你喜欢她吗?”
“喜欢。”
戚寒汀想了想,带着点哄他的意味,又加了一句,“她比我美,但先生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了。”这话一出,两人都僵了一下。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额...”她半天也没找好借口。
“那臣和昝大人比呢?”
上一个她还没想好怎么答,他又问别的了?而且怎么又扯上昝于淞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是不一样的,都很好。”她谁也不得罪。
温珩漻想,哦,她觉得昝于淞更好看。
戚寒汀回了自己屋子,这才发现与温珩漻那屋居然只有一墙之隔,甚至她咳嗽一声他都能听到。
她换了身衣服的时间,马槐沣便让人请他们。
该说这马槐沣是心大呢,还是根本不在意呢。他父亲出殡,夜间他竟办起了宴会。虽是关上门来说,他也是一点儿不掩饰。
“温大人来了,在下为您引荐一下。这是苏常苏大人的夫人,赶巧了刚刚到,只是近日苏大人身体不适,未能出席。”
戚寒汀听到苏常名字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又听说他没有来,这才放下心。苏常早就见过她了,他若是跟着来了,那岂不是露馅了?她转头去看苏夫人,她二人对视一下,然后苏夫人走了过来。
“温大人,家夫身子不爽利,妾身代他来探望姨母家。”她果然不曾拆穿他们。
温珩漻点头了然,“苏夫人,请。”
戚寒汀礼貌的回礼,却看到她手腕内侧的疤痕,还泛着红,一看便是是新挨了打。她抿了抿唇,还是开口“苏夫人,天气渐凉,注意身体才好。”
“小姐不必如此生疏,妾身名绾书,小姐称呼妾身名字便好。”
戚寒汀心底重复了两遍,绾书,知书达理又让人惋惜。
入座后,鼓点轻起,几位美人步步生莲,舒展舞袖,裙摆绽放时犹如花瓣,青丝缕缕随着舞步飞旋。
马槐沣正和温珩漻滔滔不绝说着恭维话,温珩漻倒是有耐心的听着。
有了疑点以后,戚寒汀细细观察着这几位美人。只有那一位,看出来仿佛是因身体不适有些动作并没有发挥到极致,那美人眉头微蹙,似是忍痛。
林绾书掩着袖子抿了一口酒,侧身向着戚寒汀,“小姐觉得哪位美人跳的最好?”
戚寒汀觉得她在暗示什么,故意做出一副姿态来。“绾书姐姐觉得呢?”
林绾书指尖点了点,指的正是那位美人。“她最像妾身几年前的模样。”
戚寒汀正眼看过去,她这一句话倒是让她联想到了别的什么,因为她觉得那一瞬间她们的眉眼极其相似,但也只有那一瞬间。再看过去就觉得也不那么像了。再加上她大多数时候低着头,对于马槐沣这种不太敏感的人没有发现也是正常。
此刻虽然无法斩钉截铁的确认林绾书是敌是友,但她总觉得林绾书不是坏人。“姐姐现在风姿一样不减当年。”
林绾书笑盈盈的看着她,然后凑近了些,这个距离只有她二人才能听到了,“殿下能否帮帮妾身?”
戚寒汀手中茶盏一顿,她是在说那位美人吗?
“殿下觉得,妾身与她长得像吗?”她又开口,语气却明显对不上她的笑脸,她分明很严肃。
戚寒汀会帮她的,而不是因为林绾书是苏常的夫人,或许能给到一些她想要的证据。
她自始至终都没这么想,她只是觉得,她应该帮她,就像当年亓疏月告诉她的,女子本就不易。若只是这样就能让林绾书好过一些,她在所不辞。
戚寒汀起身,对着主位微微行礼。“这位美人跳的好生厉害,妹妹想向她学学这舞姿,不知可否...”
“我这妹妹一直这样,心直口快,想起一出是一出,马兄不必在意。我们接着聊。”温珩漻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欸,温大人怎么能这么说,这自家妹妹想学个舞还不容易?小妹别担心,这事在下为你做主了,一定让你满意!”
戚寒汀故意用手背擦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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