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此时似乎还有些黏腻,被人握在手心里,摩擦间沈娥的心又提起来。
这……好东西总该分享不是,何况这地方也是谢大人您要来的,这手……也是您要牵的不是?
这般思索下来,沈娥登时理直气壮起来。原本四散的神思也在顷刻间聚起,凝神望过去,就只得见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正握着火折子微微晃荡。
“滴答……”狭窄的甬道里,阴湿潮冷,偶尔就滴下几滴水,其余静的过分。
沈娥无端觉得有些冷,朝前凑近谢时浔道:“这地方怎的阴森森的?”
听言,谢时浔轻轻瞥了她一眼,随即不咸不淡道:“或许……有鬼?”
“……哈哈……哈哈”沈娥只觉后背一凉,一阵冷风吹过来她身子一颤急忙笑起来,又道:“谢大人又在说笑了……”
谢时浔但笑不语,这地方虽暗,却不知修了多长。自从进了甬道,火折子的火焰就左摇右摆晃着,证明这甬道的出口必定不止一个。
谢时浔正沉思着,衣袖便被往外一拉,沈娥有些疑惑的声音落在他耳边:“这条甬道走尽,是道门。”
谢时浔方才沉沉思索着,并未注意,如今听声抬眸。才倏然发现这甬道已到了尽头,一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扇有些古朴厚重的大门,细细看上去,还能发现这门上雕刻着石纹,形状……仿若兰花。
谢时浔瞳孔一缩,不知怎的,心头倏然烦躁起来。可身侧这人却先他一步走上,便要抬手朝门上按——
“你要干什么!”沈娥被这急切的声音唤的一怔,手腕被那人死死捏住,力气有些大。她眉心皱起,刚抬眸想问那人“是不是发疯?”,却直直撞入一双有些沉的发暗的眸子,黑沉如墨,零星几点光也像是沾了血,被揉碎了又碾在一处。
“怎……怎的了?”沈娥被盯的发怵,败下阵来,轻道。
“……无事。”半晌,谢时浔松了手上的劲儿。沈娥心底唾弃一声“有病”,可还是弯着眉眼要将手抽回来,下一刻却见那人又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了。
沈娥:“……”
“这地方古怪。”
谢时浔不看她,只是有些冷沉的声音传过来:“我还是拉着夫人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沈娥皮笑肉不笑的扯了嘴皮子,谢时浔便上前一步把她挡在身后,又抬眸细细朝那门上看过去。
一路走来的甬道有些窄,这道门却生生高了这甬道许多,宽度也深深被挤出来,一时间显得这甬道的构造极为怪异。
门框边上,便是大片的石刻兰花雕。视线向下扫,便能见到中间的一块凸起的菱形石头,周遭有着五个石眼,置着五颗颜色略显深黑的珠子。
沈娥抬眼望过去,却被男人挡实了,只能见到有些宽郎的肩膀。白衣隐在暗色里,火折子照着,泛出有些暗黄的光晕。
“吱吱……”忽的,身侧一个小黑影趴爬在地上倏然窜了过去,一阵刺耳的声音落下来。
“草草草有老鼠!”听声,沈娥顾不得思索,直接往身前人的背上一挤,惊叫起来。
谢时浔没防备,被推的往前走了一步,晃荡间抬起的手猛然按到门上那块凸起的石头——
“啪塔……”石头被深深按了进去,沈娥一怔,脸还埋在身前人的背上。此时听见声音才缓缓抬起眸。谢时浔凝眉,正死死盯着。
“轰隆——”一声震响,石门缓缓打开,掀起一些碎石,“噼里啪啦”落在甬道阴湿的地上。
沈娥从谢时浔身后探出身,抬眸往前看去。
入目是一片有些刺眼的烛火。
过于阴冷潮湿的暗道尽头,却是间有些过于明净的房间。一眼望过去,便能见到这石室尽头点了满墙的红蜡烛,此时燃着火,四处摇晃着。
有些空旷的过分。
沈娥心脏蓦地的猛烈跳动起来,死死拉着身侧人的衣摆。
谢时浔感知到她的动作,微微瞥眼扫了下,却未出声。反倒是倾身吹灭了手中的火折子,再收起来。
随即拉着人往这石室里走了。
“诶——”沈娥急忙拉住他的袖子,谢时浔挑着眼尾垂眸看她。
意思明了。
又是怎的了?
“我……我怕有诈!”沈娥轻轻吞咽了下,心跳的如同江上小舟,摇摇晃晃的十分不安稳,才又对上他的眼认真道。
“呵。”回应她的,是那人轻笑一声,随即扯了她放在他衣袖上的手,重新握进手心里,淡道,“若真是如此,我与夫人死能同穴岂不也是一桩美谈?”
谢时浔没等她再出声,就用了力气将她拉了进来。
沈娥只得暗地里给这人翻了个白眼,随即又,小心翼翼的跟在这人身侧。
这石室刚进来,便迎面涌过来一阵有些干燥的风,带着些火烛燃烧的气味,却让人心中生疑。
甬道中有通风口尚可理解,可这石室中的风竟比甬道中的还要明显。这可就有些古怪了?
除非,这地方藏了另一个出口!
没能等他二人继续思索。
烛火被微弱的风拂动,这石室被照得透亮。石室内只置着一张有些宽大的石床,而石床对面……是一面有着巨型兰花雕刻的石墙,每一朵兰花皆是雕刻得栩栩如生,仿若是成了精怪。而这些兰花雕刻上的花心无一不被染了红色,显得愈发绝艳。
可这番景象,都不如这面墙上挂着的,另一件东西的冲击力之大——是件用金丝绣了兰花纹的女子大红喜袍,上边还用了玛瑙珠串配饰,细细的看上去,宽袖莲摆,珠串成帘,这般看上去便夺尽了人的目光。
此时被人高高挂在这面刻了兰花浮雕的墙面上,更显得诡异漂亮起来。烛火荡漾,喜袍上的玛瑙珠串也似是泛起光晕。
“好美……”不知何时,沈娥站到了谢时浔身侧,正痴痴的看着那件喜袍,眼中渐渐浮现出一丝癫狂之意。
“沈兰姝——”谢时浔始终站在一侧,此时见沈娥的神情有些古怪,登时想要出声将她拉回身侧。下一刻耳边却炸起了一声愈发聒噪的声音。
“这玛瑙珠,这金丝绣……我嘞个乖乖,这得值多少钱啊,一看就值钱的要命,可想死我了……”
谢时浔伸出去在半空的手一顿,有些自嘲的抵了唇。
也是,你这样的人,我居然还用担心?
谢时浔当即撤了步子,不再管她。反倒是朝一面烛火所在的地方提步过来,却独独漏了石门一侧倏然闪过的一个阴影。
与那面兰花浮雕的墙不同,这面烛火后面并未经人打理,就是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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